敲门声很大,不像是敲门更像是砸门。
路小暖缩在沙发上,皱了皱眉。这种时候谁会回来?白凤祈和七善是出去执行任务了,一云和魔小鼓、哮天犬被她支到斩去帮忙了,都不可能会这么早回来。
赵亚丽站在门口看到大门伴随着敲门声不断震动,一时间竟不敢开门。
路小暖走过去,打开门。外面是个五大三粗,啤酒肚,猪头脸一般的男人。
男人皮肤黝黑,手里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皮包,看上去像个包工头。他看到路小暖开门,粗声粗气的问:“你就是路小暖?”
路小暖挑眉:“你是谁?”
“爸?”身后传来赵亚丽的声音:“爸,你怎么才来啊?”
“爸有点事耽搁了,这不是来了吗?你别着急啊,宝贝女儿。”赵昆安抚了赵亚丽问:“我能进去吗?”
说话的时候已经推开了路小暖自己走了进来,路小暖无语,心说我就算说不能进也晚了。
路小暖在沙发上坐下:“这位大叔您有什么事吗?我想说的话刚刚已经和赵亚丽说过了。我觉得我们已经没什么可谈的了。”
“怎么会没什么可谈的!”赵昆从包里拿出一沓钱放在桌上:“现在能谈了吗?”
路小暖更无语了,难怪他的包里鼓鼓囊囊的,原来装的里应该不下十万,带这么多钱到处走,真是土豪。
“你想说什么?”
赵昆面色倨傲,他就不信这世界上没有钱办不成的事:“关于我女儿的事情,我希望你可以作证。”
“不好意思,我没有办法作证。”
话音没落,砰的又是一沓钱落在了桌上。
路小暖愣住:“这位大叔,这不是钱的问题。”
“我知道,钱少的问题。”呼啦啦,从包里倒出来几沓钱:“这是十万。只是预付款,只要让那个丫头片子坐牢,我另有二十万给你。”
路小暖傻眼的看着桌上的钱,实话说。十万并不算多,但是堆在桌上也绝对不少。路小暖想了片刻:“你这算行贿证人吧?就算我可以作证,你以为你能赢吗?”
赵昆面色倨傲靠坐在沙发上:“剩下的你不用管,只要你肯作证,这些就是你的。”
赵亚丽得意的笑了笑:“怎么样?你愿意作证吗?”
“这位大叔你是做什么的?”路小暖问了一个无关的问题。
“房地产。”
果真是个包工头啊!做房地产的就是有钱。
“怎么啦?你问这个干什么?”
路小暖摇头:“没什么。我就想看我猜得对不对。钱你们拿回去,我不会去作证的。因为我并没有看到王依依伤害她,也许那天王依依只是在散步。”
赵亚丽父女傻眼,什么叫颠倒是非黑白,他们算是见识到了。
“你是不是觉得这钱太少了?只要你开口,你要多少我们都同意,对不对,爸爸?”赵亚丽着急的推了推赵昆。
赵昆轻咳一声,他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为这么一件事出三十万已经不少了。真不知道这个叫路小暖的胃口是有多大:“嗯,你说个数吧。”
路小暖思索片刻,那一堆钱里面拿出了两沓,刚好两万:“就这些吧。”
“你同意啦?”赵亚丽高兴的差点蹦起来。
王依依一看着急的想冲出来,可是她面前忽然浮现了许多红色的针,看上去恐怖异常,她吓得不敢动弹。
“同意啦!”路小暖走到阳台,冬日阳光惨淡,她指了指对面的一个房间:“你们知道对面是谁住的吗?”
“啊?”赵亚丽不明白她为什么问这个问题,走过去好奇的打量着对面:“谁住的?”
“尹鹊。还有警察局的那些人。”
“啊?”赵亚丽的小脸立刻白了。
“你应该不知道吧?王依依上个星期就搬到我家来住了,尹鹊方便保护她就在对面设了个岗哨来监视,刚刚你们给我送钱的事情想必他们全都看到了,你看。我现在想帮也帮不了你了!”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赵亚丽这次算是体会到了,她吓傻了一样的看着路小暖。
“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让王依依坐牢呢?明明你们是朋友不对吗?”
赵亚丽小脸上闪过几分怨恨:“我当然恨不得她坐牢了,她如果不坐牢的话,宁航永远都不会对她死心。宁航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谁也别想抢走。”
路小暖默然。感情的事情本来就很难说清,感情里的执着更是没有道理。
王依依在室内听到这些话顿时更加难过,心说:我一心一意跟她交朋友,她却将我的心意弃若敝履,狠心抢走了我的男朋友,现在又巴不得我坐牢,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才要这样对我?宁航……明明宁航是我的,为什么她却要独占,凭什么?
额头上残存的红色印记瞬间被一股黑气吞没,王依依的长发无风而舞,周身散发出阵阵寒意。一把砍刀出现在她手中,砍刀一挥,面前的红针化作了一片红光消散。
路小暖察觉出不对劲猛然回首,只见卧室门砰的一声打开,王依依拿着砍刀直冲赵昆。
赵昆看到王依依面色狰狞浑身散发着黑气冲了过来,一时腿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敢动弹。
哗啦一声,窗帘紧紧地拉上了。
路小暖左手一挥,满天红针凭空出现,挡在赵昆身前。
但王依依丝毫没觉得害怕,迎着红针撞了上去,路小暖因怕红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