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祈的剑并非普通的剑而是斩妖除魔的焚血剑。天下之物无坚不摧,斩妖除魔甚至灭神皆不在话下。
火鸦在路小暖等人看来是无法消灭,对他来说不过砍瓜切菜一般的简单,不过几个挥剑便将火鸦尽数斩于剑下。
待得杀尽火鸦,白凤祈落在路小暖身前。
路小暖经过片刻的惊慌之后已经恢复了神智,眼前亦恢复了清明。
“暖暖,你没事吧?”白凤祈收起焚血剑,一只手摸上她的脸颊,看到她的眼睛略微有些泛红,心中又觉得难过自责。
那会在斩远远的看到这红中带紫的火焰他就觉得熟悉,而后细细一想便想到了火鸦。火鸦这东西无论是在魔界还是妖界皆有存在,他曾经遇到过几次,知道一般人并非他们的对手,于是草草包扎一下便着急的赶了过来,来的路上就他就隐约察觉出路小暖有些不对劲,等到了之后又看到路小暖一副崩溃的样子,更觉得生气心疼。
差一点,差一点路小暖身上的封印就解开了,他心中怪魔小鼓的同时又觉得庆幸,幸好自己来的及时。
一只手揽住她:“暖暖,没事了。”
路小暖躲在他怀里,闷闷的点头:“嗯。”
“好了,回去吧。”
白凤祈和路小暖回家,留下魔小鼓等人打扫战场。
回到家,路小暖看了看他那肩膀,肩膀上衣服早已经被血浸湿,稍微打开一看,纱布也包的乱七八糟的。
斩的医生是赤脚医生吧?怎么包扎也包成这样!路小暖埋怨着。
她也不想想,白凤祈一想到那个火鸦的来历就要走,医生可是好不容易拦下他硬生生包扎的,包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路小暖把白凤祈按在沙发上:“你别动,我再帮你包一下吧。”
“其实我没事。”白凤祈并不愿意让她看到伤口。
“你的伤口都没包扎好,还说没事!”路小暖埋怨着从房间拿出医疗箱,又端了一盆温水过来。
“暖暖。我自己来。”
“你别动!”路小暖瞪了他一眼,她知道他心里在担心什么:“我没有那么脆弱。”
白凤祈没再说话,任凭她退下他的衣服,将纱布拆开。
纱布一拆开。路小暖眸光一紧,刀锋划过的地方皮开肉绽,隐约可以看到丝丝红肉,甚至里面的白骨,那伤口真是触目惊心。
“都这样了。你还逞能。难道要等着血流尽了才让我看吗?”路小暖的眼前模糊成一团,她慌忙绕到白凤祈的背后,偷偷抹了抹泪。
白凤祈笑了笑:“这点伤并不算什么。”
“你坐着别动,我帮你清理一下伤口。斩的医生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居然也不好好给你清理就给你包扎,这样下去怎么行呢!”
路小暖小心翼翼的用毛巾擦拭着血液。事实上那伤口已经不怎么流血了,她擦干净了残余的血渍,更觉得那伤口恐怖了。他背后的肉里甚至都有残余的骨头渣。
路小暖看得心脏剧痛,眼前立刻就模糊成了一团,慌忙用力的眨眼。擦了擦泪。难怪白凤祈那个手臂就没动过,原来骨头也断了,杜明那一刀该有多么恨,才能将他的骨头刺穿!
事实上路小暖也受了伤,不过她那个是皮外伤只是被杜明的刀刺了一下,并不算太严重,甚至连血都没流,当然这也是白凤祈当时稍稍推开她一点的缘故,否则的话她不可能只得个印子。
路小暖小心翼翼的给他上了药,一边包扎一边说:“你这样不行的。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明天就会好的。”
“胡说什么呢,你骨头都断了!”路小暖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种伤没个半年一年是好不了的,更何况她并不傻。
“真的没事。不用担心。”
路小暖怎么可能不担心。她端着血水去倒掉,心说等会天亮了就带他去医院,这种伤不能拖着。
刚刚倒完了水从洗手间出来就碰到了白凤祈,路小暖眉头一皱:“你站在这做什么?伤到那么重,流了那么多血,还不去床上躺着!”说着把他推进了卧室。
白凤祈丝毫不在乎的笑了笑:“其实真的没什么。再重的伤我也受过。”
路小暖根本不理会他,把他按在床上:“你休息,我去做吃的。”
白凤祈眼看着她走进了厨房,不禁叹了口气。肩膀上的伤虽然重他却并不担心,反倒更加担心路小暖的心里创伤,那封印不晓得解开到了什么程度,如果不帮她加固的话谁知道什么时候会解开的?
白凤祈上次帮路小暖加固封印的时候曾经偷看过她的记忆,知道那段记忆对于她来说是如何的痛苦难忍,所以他坚决不能让她的封印解开。
白凤祈在床上休息了片刻,路小暖端着粥走了进来:“喝点粥吧,等会天亮了我去给你买点骨头,给你熬汤喝。”
路小暖小心翼翼地把汤匙放在唇边吹了吹然后喂到白凤祈唇边:“吃吧,不烫的。”
白凤祈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觉得这样的路小暖简直美极了,又温柔又可人,更觉得她这个样子熟悉极了,好像似曾相识。
“你先吃。”他淡淡开口。
路小暖眉头一皱:“你是病人。”
“我想看你吃。”
路小暖拗不过他只能自己吃了一点:“吃吧。”话音落却感到头脑一晕,手中的碗也仿佛重若千斤一般,一下掉了下来。
白凤祈接住碗,放在桌上,路小暖已经趴在了床上。
他松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