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及张均枼转身,朱祐樘便已按捺不住,“诶,我带你去。”
张均枼闻言当即展露莞尔笑颜,“那就有劳百户大人了。”
“你先与我说说,你去太医院,要做什么?”
“我…”张均枼本不愿告之此事,可一见他的墨眸,心中便有所动,只好将手中的南天竹摊开,“你可知这是什么?”
朱祐樘未多言语,只将南天竹捻起细细打量了一番,而后又放在鼻间轻嗅,“怎是一股子绿矾的味道?”
“这是南天竹,虽可入药,却有剧毒,多食必死”,张均枼说话间掠过南天竹,“今儿早晨在我的药渣里头瞧见的,可南天竹根本…”
“那药你喝了!”未等张均枼言罢,朱祐樘便急切打断,面色亦是凝重。
“这倒没有,百户大人,我此去太医院是想查探这南天竹从何处来的,南天竹在北方也属稀有之物,我听闻,各宫若要从太医院取药,必定有所记载,想来只要寻出源头,下毒害我的那人便也可现形。”
朱祐樘踌躇不减,虽说天已至亥时,可太医院定然有人值夜,而今实在是去不得。
“若你不愿,那就罢了,我另想办法便是。”
“怎会不愿”,朱祐樘紧皱眉头,凝着张均枼。
方进太医院的大门,张愉便提着包药材作势要走出去,迎面撞见朱祐樘与张均枼,当即躬着身子,施礼道:“百户大人。”
朱祐樘见张愉如此,不禁欣喜,小愉子平日虽显木讷,可到了紧要关头还是机灵的,而后微微颔首,便越过他疾步走去内堂,张愉定了半会儿亦是出了太医院。
张均枼回首见张愉渐行渐远的身影,不禁蹙眉,又多了几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