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战终于到了短兵相接的时刻,越来越多鲜卑骑兵与辽东士兵纠缠在了一起,本来稳如泰山一样的长矛阵也变得岌岌可危。
正在城头上观战的幽州文武无不对辽东军表现出来的悍勇感到吃惊,尤其是那些心怀异心的世家看到辽东军步兵死死挡住了鲜卑骑兵的冲击,不禁感到一阵战栗,幽州人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辽东军竟有如此强的战斗力。
鲁昌见长矛阵在鲜卑骑兵连番冲击下,变得残破不全,忙上前请示道:“主公,需要出动陌刀队吗?”
卫朔摆摆手道:“鲁大人莫急,何时出动陌刀队,自有亲临战场的正长决断,令出多门是军中大忌!我等不可干涉前线将领的指挥。”
“主公英明,属下受教!”
……
在辽东军弓弩兵的持续射击下,鲜卑骑兵虽伤亡很大,可仍然保持队形对长矛阵进行冲击。而辽东军依靠着严整的阵型,竭力阻挡着鲜卑人破阵而入。
眼见己方始终无法冲破晋军的拦阻,无奈之下段疾陆眷只好将杀手锏拿了出来。在段氏部落中,段疾陆眷手中掌握着一支大约五百人左右的重甲骑兵,这是段氏部落中最精锐的骑兵。
鲜卑人的重甲骑兵头戴铁盔,身披生牛皮制的战甲,就连坐骑也披着经过动物油浸泡过的牦牛皮护甲,装备着长枪、牛皮盾。每一个重甲骑兵都是部落中最宝贵的财富,一般情况下段疾陆眷根本舍不得出动他们,可今日迟迟无法打破僵局,不得已只好出动重甲骑兵。
悍勇的鲜卑重甲骑兵,如同一辆辆重型坦克一般将辽东军长矛阵冲撞的人仰马翻。辽东军步兵失去了阵型保护,竟渐渐有些抵挡不住鲜卑骑兵的冲击,不由得连连后退。正在此时,段匹磾亲率三千鲜卑骑兵趁机发起勇猛冲击,企图一举攻破晋军的防线。
正在阵中指挥的刘遐眼见长矛兵渐渐不支,顿时紧张万分。兄丶灼锉的厉篶那些身着重甲的骑兵,似乎不惧长矛兵的攻击?
因为重甲骑兵身上的铠甲防护性很好,每当长矛兵刺中重甲骑兵的身体后。很少有直接受伤倒地,通常是被刺中多次才会彻底失去战斗力。
当局势逐渐有了崩溃之迹象时,刘遐再也无法坐视,猛然间他大手一挥,只听一阵阵甲叶声响。一群盔甲鲜明、手持陌刀的重装步兵排阵而出。
一千陌刀手如一股疾风掠入敌阵,与鲜卑人的重甲骑兵如期而遇。
两强相遇勇者胜!刘遐振臂一呼,陌刀队由中央主阵转向左翼,如墙而进,鲜卑重甲骑兵虽护甲精良,但是在威力极大的陌刀面前,仍然不堪一击。
陌刀之下,人马俱碎!
单个的陌刀手像是一个夺人性命的杀人机器,可步伐整齐的陌刀手就像是一面坚固的墙壁一般,鲜卑人的骑兵撞上去只落了个尸首分离的下场。
陌刀手身在敌阵之中。动作却是丝毫不乱,斜砍横砍都是一样的动作,整齐划一。每一次当陌刀落到鲜卑人身上时,总是连人带马劈成两半。
刘遐更是军中豪勇之士,他手中的陌刀犹如吞噬生命的恶魔,每一刀下去,总留下一地的碎肉,连鲜卑人的战马也不例外。
刘遐带领陌刀手像猛兽一样直冲进了敌群之中,他手中的那把陌刀所过之处,完全没有一合之将。而他麾下陌刀队。紧随他如墙而进,像绞肉机一样,不断地绞杀着敌人。
一千陌刀手在敌阵中反复冲杀,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杀了多少胡人。就连刀口都有些卷刃了。无论是胡人还是他们的战马,只要被卷进这面用陌刀组成的墙壁里,在晋军过后,留下的只能是一地碎尸。
很快敌我双方都被陌刀队的气势给震撼了,战场上的陌刀手就像一架永不知疲惫的杀人机器,逐步收割着鲜卑人的性命。
每当陌刀转向鲜卑人时。那些鲜卑人就好像冰雪遇上沸水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后来,陌刀手杀得鲜卑人更是如躲瘟疫一样躲着他们。
陌刀阵仿佛一座银光四溢的钢铁森林,他们是战场上的骄子。
在精锐陌刀队的突击下,敌我形势迅速逆转。辽东军以陌刀队为前锋,很快打乱了鲜卑人阵型,从中央突破了鲜卑人的防线。
阵型大乱的鲜卑骑兵簇拥着段疾陆眷向一侧退却,刘遐乘机投入全部兵力发动全线反击,而鲜卑人为了挽救即将失败的命运,不得不与辽东军展开殊死搏杀。这是力量与勇气的较量,不时有陌刀贯穿鲜卑人的身体,同时剧烈的撞击使骑兵手中的马刀脱手。
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辽东军已经投入了全部力量,鲜卑人还在苦苦支撑,此时只有任何一方遭遇最后一击,都会全面崩溃。
“咚咚咚!”
就在敌我双方都在咬牙坚持的时候,一阵熟悉的鼓声突然在战场上空响起。听到这熟悉的战鼓声,望着那高高飘扬的大晋战旗,以刘遐卫朔的辽东军不禁高声叫喊起来。相反段疾陆眷、段涉复辰、段匹磾、段秀等人则面色苍白,不少心生胆怯的鲜卑人已悄悄脱离了战场。
“万胜!万胜!”
“大风!大风!”
随着一阵欢呼声传来,一支生力军从蓟城内冲了出来,如同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彻底压垮了鲜卑人。原来这伙不到三千人的生力军,就是之前已完成了整编的原幽州兵。
本来一开始被卫朔放在城内用来监视有异心的世家,可到最后见到战场上出现了焦灼,他不得不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