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将军,二位少将军回来了!”
“什么?!”
这日夜深人静之际,成汉征东将军李寿独坐大账暗自嗟叹,此次奉堂兄李雄之命统军出征仇池,结果出师未捷先折损了前锋军。←,..
然在李寿看来,损失万余兵力不算什么,最可惜的是两个侄儿被辽东军俘虏。
自从知道这个消息后,他无时无刻不为两个侄儿的命运担忧。
正当他想方设法营救两个侄儿时,李琀、李稚却突然出现在了大帐内。
“你……你们怎……怎么逃出来了?”看着眼前活生生的两个侄儿,李寿满眼不敢相信。
李琀满脸羞愧不愿多言,还是李稚出言答道:“叔父,我们没有逃出来,而是北宫将军特意释放回来的。”
嗯?!李寿心中一动,忙吩咐人四下警戒,然后拉着两个侄儿低声问:“北宫纯为何放你们回来?他是不是让你们回来说降于我?”
“叔父想到哪儿了?北宫将军怎么可能会让我等来降叔父?北宫将军让小侄儿转告叔父,他说辽东南下阴平不过是为了平定叛乱,无意与成汉为敌,希望成汉能撤回援兵。”
李寿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且先将撤兵之议放在一边,我来问你们,之前尔等是怎么被俘的?那杨难敌可曾出言挑拨?”
听了李寿的问话,本来一直沉默不语的李琀突然爆发了,他面色狰狞道:“我说呢!原来都是杨难敌搞得鬼!是他一直在挑拨我跟稚弟,拿言语挤兑我们,逼迫我俩主动出击,结果中了辽东军埋伏!”
“更可气的是,在我等被辽东军包围期间,侄儿曾派出了数批求援使者,结果一个援兵都没求到!很显然是杨难敌故意陷我跟稚弟于死地。”
李寿虽然心中已开始怀疑杨难敌,但为了寻找真相,不得不提出了质疑,“也许你派出的使者都被辽东军猎杀,没有赶到下辩。杨难敌曾告诉我说他得知消息时已晚了,你们已经被俘了!”
这时李稚苦笑道:“叔父有所不知,被俘之后,北宫将军亲口告诉我跟兄长说,他从未派人拦截过求援使者,他有意以我军为诱饵调杨难敌出下辩。可惜自始至终杨难敌部下就没出现过,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李寿闻言面色难堪,他咬着后牙槽恶狠狠道:“没想到杨难敌用心如此险恶,枉我成汉还冒着得罪辽东军之风险大力援助,此人太过阴险狡诈。”
“叔父、兄长,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还是赶紧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李琀眼下正一肚子火,闻言不由恨恨道:“还商量什么!请叔父立即集合大军攻取下辩,报仇雪恨!”
李寿摇摇头否决了李琀建议,他可没李琀那么头脑简单。李寿从小就聪敏好学,雅量大度,崇尚礼仪容止,异于李氏诸子。其堂兄李雄认为他才能不凡,足以担重任,在他十九岁那年,拜为前将军、督巴西军事、征东将军。
此次更是受命任大军统帅,督众将入援仇池,若非两个侄儿莽撞,前锋军也不至于中计。
“直接翻脸是不行的,这里是杨难敌兄弟的地盘,若真打起来吃亏的还是我们。”
“不知叔父有何妙计?”
李寿嘴角微微一笑,目光灼灼地盯着两个侄儿反问道:“你们回来时可曾惊动过外界?”
李稚见问忙保证道:“没有!回来之前,北宫将军曾再三叮嘱我俩,说千万不能被杨难敌察知我等踪迹,不然一定会惹来杀身之祸。”
“嗯,看来北宫纯真的很有诚意啊!”
李寿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郑重道:“很好!接下来继续让杨难敌以为你们仍然在辽东军手中,千万不要被杨难敌查到任何蛛丝马迹,不然大军主力就危险了?”
李稚闻言面色大变道:“叔父担心杨难敌对我军发难?他……他没那么大胆子吧?”
“哼!幼稚!若是换做尔等,身边放着一支敌我不明的军队,你们难道不会想方设法除掉它?一旦杨难敌得知两位贤侄平安归来,其一定会怀疑成汉与辽东达成了对仇池不利的协议,为了以防万一肯定会先下手为强。”
最后李寿警告两个侄儿道:“总之,最近一段时间内,你们不要随意走出军营,一切生活起居均由心腹负责,千万不能走漏一丝风吹草动。”
“诺!”李琀、李稚忙躬身答应下来。
……
“哈哈哈,这一次我就不信敌人不中计!”
北宫纯想到得意处不禁高兴万分,自出征雍秦以来,除了前些时日连战连捷,出征顺利外。而自打进入仇池以来,大军被地势所阻,大半月过去了,依然困顿不前。
幸好俘虏了李琀、李稚,才让北宫纯想到破敌良策。经过几次试探,他已看得分明,以仇池国内之地理优势,除非其内部生乱,不然只能靠人命去填。
“接下来再给双方添点儿火,来人,将李琀、李稚已被辽东军放回的消息散播出去!”
事情果如北宫纯所料,虽然李寿尽力封锁了李琀、李稚回归的消息,但却无法阻止辽东撒播。很快杨难敌就知晓了事情真相,同时他也开始怀疑成汉与辽东之间是不是已达成了不利于仇池的协议。
就这样在北宫纯算计下,大战尚未开启,仇池与成汉之间嫌隙已生,辽东军胜算大增。
杨坚头多番苦劝无功,杨难敌坚持要先下手为强。
太兴元年,九月,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