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身有慧根
泰山隐宗,隐灵殿。
“云齐,此去瀛卫四州调查之事,你且细细说与我听。”问话之人正是隐宗宗主,隐灵子,而殿下所站之人,正是其亲传弟子,云齐。
“是,师父。弟子于中秋下山,一路快马加鞭,到南方四州时已过重阳之节,先去了卫州被灭的扈家,全家上下加上仆人丫鬟百余口人全部被杀,死后剔骨焚尸,死者面目焦糊,不可辨认,手段残忍,干净利落从其剔骨手法来看,应该是用刀高手,但是凶手好像故意隐藏武功套路,所以看不出到底用的哪派武功。”说到这里,云齐抬眼看了看主座之人,又接着说道。
“后来弟子分别去了距离较近的瀛州紫砂派,卫州火鉴派,藏州青城派,以及梓州大荒王朝,向四派询问管辖之地可有什么异常,可是四派掌门均表示并无异状,而且火鉴派在事情发生五日之后派弟子下山查看,可是也毫无头绪,于是弟子又回到了卫州,准备再细细查看现场,可没想到,就在弟子向四派打听这短短几天,又接连发生五起同样的案件,分别是卫州扈家,瀛州田家,藏州韩家,还有梓州黄家与秦家,事情紧急,弟子只能请当地宗派一同调查,一连多日,弟子走访各地,毫无收获,看来凶手行事颇为谨慎,一点破绽都没有留下。”
“弟子收到师父书信之后,意识到事情紧急,弟子只能向器宗求助,尔后想到,既然六家均为同一凶手所杀,不论是仇杀还是为财,那这六家必定有什么特殊之处,弟子立马去了当地调查,结果竟然发现……”及此,云齐顿了一下并没有往下说。
殿上之人一直闭目静思,听得此语抬起头来,问道,“发现什么?”
“这六家竟然全部都是十六年前才落户当地的家族,而且他们的来历当地人也不知晓,只知道是一种怪异的南方口音,看来都是来自同一地方,此时弟子才意识到事情恐怕并不像弟子想得那样简单,将一切调查工作交予器宗师兄,这才回山与师父商量。”
“好了,此事我已知晓,你且先下去好好休息,过些日子是我们隐宗的大事,你可要好好准备。”
云齐略显犹豫,问道,“不知那事师父要做何打算?”
“此事为师心中已有决断,你不必记挂,做好自己的事便可。”带着毋庸置疑的语气,让云齐心中一惊,仍是面不改色,低头应了一句,“是,师父,弟子这就告退。”
云齐走后,隐灵子说道,“杀人剔骨,焚尸灭迹,那可是魔教妖人,赤邪的一贯作风啊,可如今魔教式微,偏安一隅,想来他并不会如此嚣张,故意留下把柄,看来此事另有蹊跷。转身看向角落人影,接着说道,“如今大典已近,我实在脱不开身,此事还是要麻烦你了。”说完不及他答应,便闭目沉思去了,角落淡淡人影也消失不见。
空荡荡的主殿只剩他一人。
须弥山,清晨的钟声回荡在整个寺院之中,寮房之中的香客逐渐走出房门,向着净土殿的方向走去,秋心也下意识跟了上去,原来是僧人们的早课时间,香客前来观礼,寺院早就给香客准备好蒲团,殿外众人也盘坐于蒲团上,随着僧人诵经声,竟有飞鸟旋于顶,宏大的钟声伴着阵阵梵音从须弥山越散越远。
秋心并没有和香客坐在一起,只是站着目光看向他们,只觉佛法无边,教化世人,今日才得一见,实乃难得一见的和谐胜景。
此时门口传来脚步声,转身望去,却是昨天的两位女子,年轻的妹妹今天褪下僧衣,却是一身素裙,细眉大眼,秋波宛转,再施以淡淡腮红,比起身边绿衣女子更加出尘,昨日刁蛮野性早已消失不见,在清晨阳光沐浴之下,动人心魄,秋心一时也看的呆了。
那女子转身望向净土殿,在秋心身上稍作停留,看见秋心凄迷之态,心道一句浪荡子,便转身搀着身旁女子出门而去,脚步婀娜,三千青丝迎风而起。
不知什么时候,小白爬上秋心肩头,抓耳挠腮,一起看向院门外,看来早已忘了在费城中与它春宵一度的费家女子,一人一狈,在佛家圣地,心中想起了这龌龊勾当。
秋心猛然惊醒,笑骂道,书中所写,果真如此,世间女子,红颜祸水,枉我平日自诩心智坚定,却也心迷此景,又想到,这两名女子究竟是何身份,那凌家又是什么势力,竟然能在三宗之一的密宗大吵大闹,一时脑中也无答案,索性不想,与我又有何关系。
便要招呼小白与他去房中取行李,下山赶路。
“施主,老衲看你身有慧根。”
秋心闻言看去,却是方丈,又转观四周,并无他人,便问道,“大师可是与我说话?”
“正是,老衲慧冲,见昨日晚霞遍天开,猜到定有贵人来,却不知是施主到得院中,老衲有失远迎。”说完,便笑眯眯地看向秋心,秋心此时一头雾水,便问道,“大师谬赞了,小子不过路过此地,见佛门圣地,上山礼佛罢了,哪里是什么贵人。”
“施主此言差矣,老衲见你耳聪目明,六根清净,天庭饱满,正是我佛有缘人,不知施主可有心在我院中修行,来日必定修成正果,以证大道。”
老僧说的轻松,可是句句惊人,吓坏了秋心,其心中暗自思索该如何拒绝,此时方丈又说道,“施主既是路过此地,上山定有所求,不知所谓何事?”一边说着眼睛看向秋心,那沧桑的眼眸放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