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想,场中这人来历未知,身法玄妙之极,此前一场并未花费多少力气,所以这第二场谁也不肯上前试探,皆是以保存实力为主。
秋心见此心中一急,若是跟这群人对峙,便是京墨没有机会进入村内,想到这里,又说道,“如若没有人敢上前,在下这就进去了,也不用等得一炷香时间。”
“且慢,北贤庄武隋领教阁下高招。”白鬃马上的华贵男子未动,却是身后一人走出,此人额高面阔,给人感觉十分憨实。
京墨说过此地有实力的人就是北贤庄与四残,除去有些隐姓埋名之人,倒也不足为惧,可是武隋出场丝毫没有引起注意,大多数人的注意力依然在秋心身上。
“久闻北贤庄大名,庄中文贤武显,武贤武謉皆是江湖上的前辈,但是阁下面生得紧,还是回去请两位庄主来此叫擂吧。”
场中如此多的人淡然等着,无人出手,自然会有人按捺不住,这北贤庄正是其中之一,就算此时过了一柱香时间,恐怕这些人也会罔顾约定。
但是北贤庄却不一样,非但想要赢下此事,还要赢得堂堂正正,秋心此语可谓是激怒了武隋,脸上一阵青白。
“哼,庄主大名岂是你这种藏头露尾之辈可提的,休要废话,胜过我再说。”武隋并没有失了方寸,而且远处的北贤庄人马也暗自不动。
这种场景远没有达到秋心想要的效果,他转头想着那名幻月派的女弟子说道,“在下鲁莽,再借姑娘佩剑一用。”
那女子脸色一红,看了看绯绫,绯绫眉头一皱,道,“给他!“那名弟子单手一掷,长剑便脱鞘而出。
武隋手中乃是一段长尺,古人常道以尺度方圆,北贤庄深得圣贤之名,就连兵器也别具一格。
秋心手中长剑一竖,武隋也不多话,举起长尺便砍了下来,竟是以尺为刀,而且上均平直,又无刀刃,不足为惧。
他想要以力破法,秋心若是再以诡异身法躲避,他也无奈,可是若秋心硬接,自然会吃亏。
武隋这一套尺法并无很多花俏,秋心自觉剑招灵动,一百零八剑招随便一招那将出来便胜过他这一套尺法。
所以秋心准备正面挡下他这一招,剑尺相触,火星四起,秋心身形被震得晃了一晃,若不是毒尸无痛,恐怕这一下就让他半身麻痛。
武隋见秋心硬接下这一招只是轻微晃了一晃,手中尺子急转直下,整个人再低头尺尖在头,尺尾在膝,正像度量秋心身长。
可是这个姿势却难看至极,就像世间裁缝跪地,量身裁衣一般,秋心冷笑一身,低头一看,“这套尺法笨得紧,你还是回去再多学几年再来。”
可是武隋抬头一看,脸色大变,秋心也瞬间明白,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尺法,他是北贤庄派来查看自己身份的。
由于自己不能见阳光,身上衣袍裹得紧,就连面容也没有教人看见,想不到武隋如此大胆,不怕秋心下狠手,低头看了他一眼。
秋心手中剑一扬,就在武隋脸上划出一道手掌长的血痕,武隋更加害怕,直以为秋心要杀了他,顷刻之间却连秋心的名字也喊不出来。
等到一股大力扫过他的胸口,被掀飞到空中,只听得他大叫道,“师兄,他是,他是……”话未说完,就气血攻心,昏了过去。
北贤庄的人上前将武隋抬了回去,这次还没等秋心休息片刻,就有人上前,一言不发就动手,正是四残之中的天聋。
他以为秋心连接两场,纵然胜得轻松,但也耗心费力,此时出手肯定占得便宜,听见长长锁链拖地的声音。
秋心不禁打了个寒战,让他想起在声石窟坑洞中所见的恶兽饕餮,当时少不经事,而且生机渺茫,并不是多么惧怕,如今想来甚是后怕。
片刻脱神,等他回过心来,就看到聋哑盲瘸一同站在了他的四周,四人靠着长长锁链固定在一起,你动即我动,你静即我静。
四人首尾相连,将秋心围在中间,海瘸一手拄着拐杖,右腿伤残,只剩下一手一腿之力,便是四人的软肋。
不等他四人聚拢,秋心便持剑而上,海瘸身边两道锁链随劲而动,与他连着的天聋地哑同时动了起来,一人向左,一人向右。
秋心若强取海瘸,必然受了二人夹攻,只能身形一定,手上剑诀舞起,守下二人攻势,但是此时最后一人山盲因为天聋地哑的拉动,以极快的速度向着秋心后背袭来,兵器乃是一根长长的黑色铁棍。
秋心在他出手之时就感觉到山盲的棍势,脚下用力,向上急去,只要脱离了包围,这四人的围攻也就破了。
这时天聋地哑相视一眼,双手同时向上一举,接着向下一拉,铁索哗哗相撞,从秋心头顶压了下来。
由于铁链长度不变,但是少了这搬长的铁锁,山盲的进攻之势更加迅捷,这是又听海瘸说道,“向右三寸,攻其左腰,抽上半尺,打其后背,去手半厘,锁其耳喉。”
秋心听得清清楚楚,山盲目不能视,全靠铁索之力以及海瘸的言语,虽然进攻套路说的明明白白,但是秋心硬生生被天龙地哑所在原地。
能够随意移动的范围缩小,长剑的威力便显现不出,而且这铁索不知是何材质,竟然砍之不断。
但是灵霄九步何等玄妙,就凭海瘸短短话语就想指挥一个瞎子拿下秋心,绝无可能,而且秋心又事先知道其套路,躲过去又十分轻易。
这时天聋地哑海瘸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