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藏锋与火鉴灵器一同出现在太谷,谷中无一活口,又要如何辩驳他不是杀人凶手,难道你要死去的上千鬼魂出来说话不成?”
隐灵子静静地看着秋心,莫大的压力压在秋心心头,元清也站在一旁,并没有回座的意思。
“如果这就是证据,不是牵强附会么?既然无人证明,你们又为何认定是我师父杀了人,而不是其他人?”
秋心此刻却有些歇斯底里,牢牢抓着没有人证这一破绽,众人认定谷藏锋为杀人之凶,也不过是凭借火鉴灵器而已,并非没有嫁祸之嫌。
面对秋心的质问,只有少数人才会细思其中道理,大部分人依旧是认为谷藏锋就是杀人凶手,秋心此言,不过是强词夺理。
“任你如何辩驳,他身处太谷的事实不可变,不是凶手,又怎会在此,你倒是解释给天下人听。”隐灵子心机深沉无比,远非秋心可比,他将没有人证这一话题引转到另一处,反过来问秋心。
秋心心中愕然失言,师父为何会去太谷,为何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在太谷,此刻就算是没有人证,就算人不是他杀的,也会变成它杀的。
看到秋心无言,隐灵子又说道,“玄崆道长死前是不是召见过你一人?”闻言隐灵子身旁的元清脸色微变,没有想到隐灵子想要将两件事情并处,一举将秋心师徒钉死在天下人眼中。
秋心声音略带沙哑,道,“是又如何?你们倒是说说,我能够以何种方法杀了他?”
元清在隐灵子未出言之时便上前一步,冷声道,“玄崆师叔念你是灵老隔代弟子,这才召见于你,想不到你会如此大胆,狠心杀了他老人家。”
元清并未正面回答秋心的话,一口咬定就是秋心杀了玄崆。秋心只是看着隐灵子,正眼不瞧元清,让元清怒意稍起。
“你说,当日是不是你进入了三清殿。出来之时是不是玄崆道长身死,是不是你与贼人一同烧了落霞山?你不是凶手,谁是凶手。”
隐灵子故技重施,并不回答秋心是如何杀了玄崆,不将秋心提出的不合理之处放大。而是转移到如何能够证明秋心不是凶手,如此证据,却是更难。
两相比较,秋心也沉默不语,这时隐灵子再道,“既然你说你不是凶手,那为何事发之后要逃跑,身为隐宗弟子,却连这一点担当都没有么?”
赤裸裸地质问,其实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都明白。就算当时秋心回到泰山求助,也会被认定为凶手。
可是此刻隐灵子提出来,却教秋心无法回答,为何不回泰山,不是心中有鬼又是什么?秋心提出的辩白之语,三两下就被隐灵子将所有的矛头尽皆指向了他与谷藏锋。
秋心并没有停下言语等死,此刻若再不和盘托出,只有思路一条,“元清观主,玄崆道长是不是修炼了三绝谱中的禁术毒尸?”
台上台下一片哗然。
“三绝谱是什么?毒尸禁术又是什么?”
台上其余各派的掌门尽皆变色。更是有几人站起身来,同时看向元清,如若玄崆真的修炼了毒尸之术,那么在他身死之后。必然会查出来,那么秋心杀死玄崆的事情,也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元清此刻心中惊惧,他此前要走到隐灵子身边说先要解决谷藏锋之事,后再谈秋心之事,自然是知道玄崆修炼了毒尸。
如果逼秋心当众说出来。他菁芜观,也成了三宗法会的第四件事情,可是隐灵子并不知道此事,而是逼秋心说出了此事。
元清拂尘直指秋心,“小贼,休要胡言乱语,玄崆师叔一生正直,年老体弱,寿命无多,这才被你杀害,到此时还要诬陷他老人家,真是豺狼之心,妄为隐宗弟子。”
这最后一句,却是故意说给隐灵子听的,隐灵子近日连番受气,换做常人,定是心智不稳,可是一宗之主,人中龙凤,又怎会受得他这激将之法,此刻正与其他掌门一齐看着他。
元清此刻大惊失色,他心中越急,言语便越乱,没有想到激将法更引起了其他人的怀疑,此刻便不能再行解释,否则只能是黑上加黑。
这是秋心满满脱下了上身衣袍,露出健硕的上身,在他两肩肩胛骨指出,两个人黝黑的手掌印清晰可见。
“玄崆道长自己做了不堪之事,救欲要杀人灭口,只是幸得天佑,我活了下来,他自己却是身死。
你菁芜观颠倒是非,不分黑白,广发菁芜令,害我如此,却还要以正道自居,羞也不羞。”
秋心的话说得元清脸上一阵青白,这是台下的菁芜观弟子中已然炸开了锅,全都是一脸怒色看着秋心。
青玮直指着秋心,喝道,“贼子到了此时还要诬陷师叔祖,实在该杀,弟子请命,愿意杀他,以报师叔祖之仇。”
元清本来无计可施,可是此刻青玮自动请命,他自然是有了法子,沉默不回答青玮的话,自然是默许。
青玮一拔长剑,越过隐灵子与元清二人,来到了秋心的面前,秋心缓缓穿好衣衫,说道,“你们便是这样,被人戳穿了伪善的面具,就要杀人灭口。
难道只许你菁芜观如此,世上之人就应该闭了嘴?别人或许会畏惧你,我尹秋心却不怕你,玄崆老儿害我至此,今日自要讨回一点。”
秋心本来心中就对菁芜观有怒,如今菁芜观有堂而皇之地想杀了自己,教他如何再忍。
纵是秋心善良正直,但是在十里香村外没有看到鲁云时大开杀戒,不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