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鲁云早已面若冰霜,秋心从未经历过此时,也不知该如何劝慰才好,于是有些支吾道,“云…云姑娘。”
“啊?”
“是秋心想得不周全,这下还要委屈姑娘一阵子了。”
“不…不委屈的。”鲁云不知在想些什么,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秋心,不过语气稍有缓和,让秋心也暗自松了一口气,接着道,“云姑娘,在下觉得有些饿了。”
这时鲁云才回过神了,不知不觉时间已过午时,于是略有歉意地说道,“公子稍等,我这就去准备些吃的。”
就在她要走出门外的时候,又转身回眸道,“公子,既是还要假婚,你我二人还是以相公娘子相称吧。”说完就走出门去。
不过此时鲁云又羞又愤,既然人家对自己无意,自己说这些做甚,何必强求人家喊自己什么娘子,越想越觉得后悔说了那句话,不知秋公子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轻薄了。
而这时李郎中与鲁岑已经驱散了门口聚集的人,二人坐在院中面色凝重,不知在交谈些什么,而秋心此时却觉得自己确实快要散架,所有人走后,秋心便一个人躺在床上,不知不觉便睡去,等他醒来的时候,已是晚上,而小屋桌上,还放着热气腾腾的饭菜,不知鲁云为自己又热了几次,又来了屋中几次。
秋心叹口气,只能坐起身来,伴着月光,吃下鲁云热过多遍的饭菜。
而此时,在院中另一间房中,鲁岑父女正在说着什么,而且鲁云脸上滴滴清泪,顺着月光滴落。
“云儿,爹爹问过你,你是不是真的喜欢秋心?”鲁云闻言却没有回答,鲁岑叹声道,“爹爹知道,你心里是十分喜欢他,如今闹成这样,让爹爹也有些后悔当初想出这办法去哄骗周福生。”
“秋心此子,当初救他的时候,他身受重伤,我就觉得他有些不一般,而且其平日言谈举止甚是有礼,从今日之事看来却是习武之人,如今为了躲过此事,只是假婚,云儿,你可千万不能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爹爹,女儿……”却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眼泪不住流下来,已然泣不成声。
鲁岑见此,更加心疼,捂着额头思索半天,接着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瓶,道,“云儿,这小瓶酒名叫女儿香,男子服下,便会难以控制自身,只要你将这小瓶酒混在秋心所喝的酒中,他便会失去理智,你二人在同一房中,趁机行洞房之事,如此一来,依秋心性格,他必不会负你。”
鲁云闻此娇躯一震,她万没想到其父会为她这样做,让她一时拿不定主意。
难以言喻的感觉又盈上心头,鲁云明白,自己是真正对秋心有了感情,可是她也明白,秋心如若是知道自己这样做,必会不齿,而自己也会不齿,于是眼睛闭起,伸手摸掉眼角泪痕,对着清冷月光,道,“爹爹,女儿不会这样做的。”
接着又是长久的叹息之声。
爱到深处难言怯,谁知情字几回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