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娇这话说到这个份上,徐娉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心里不由涩涩苦笑,她当日向徐氏求援,倒没敢想要给李俊廷当妾
。
她都嫁过一次的人了,还带着女儿,哪里还配得上玉树临风的表兄。
当年在定国公府一住整整两年都没让表兄对她有意,如今一个破了身又死了男人的寡妇,凭什么还能入得了表兄的青眼?
她向徐氏求援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想要给自个和女儿找一个避风港。
可是徐氏却利用了她,把她当成了与定国公与韩大将军府叫板的工具。
等她明白过来的时候,却已经身处漩涡之中。
“我保证不会给表嫂添堵,只求神医救救我的女儿!”徐娉婷知道这也许是她女儿唯一活命的机会,自然长跪不起连连对司徒娇叩头求救。
女儿是徐娉婷心头的肉,是她与那个短命夫君唯一的孩子,也许也会是她唯一的孩子。
这个时候徐娉婷只求司徒娇能够伸手给她的女儿一个活命的机会,哪里还会再去配合徐氏的算计。
也许几年前,徐娉婷的确是想嫁给李俊廷,可是与那个短命夫君生活了两年,还有了女儿,她是付出了真情的。
两年的付出,虽然最终因为男人的死而付之东流,可是那些付出的感情却做不得假,更何况那男人是真的对她好。
品尝过****的滋味,再回首看李俊廷对她的态度,徐娉婷哪里还会不明白,李俊廷对她最多不过就是一个表哥对表妹的情谊,是一种再疏离不过的情分。
这个时候,她还真的有些后悔向徐氏求救。
可若没有过求救这回事,她的女儿又哪里能够遇到司徒娇这样妙手回春的神医?
“这孩子天生体弱,想必你怀她的时候受过比较严重的风寒。虽然孩子的心脏发育有些缺陷,不过若能够精心照料,调养得宜,养大她倒也不是难事。”这时已经替婴儿做了检查的李妈妈抱着小婴儿走了过来,一把将徐娉婷从地上拎起来,然后将婴儿塞到她怀里。
徐娉婷赶忙将女儿在怀里护好,小心翼翼地看着李妈妈问道:“请问妈妈,我,我女儿真的没什么大碍?”
“若能够好生照顾自不会有什么事儿,只不过,若今日这般总让孩子处于受惊吓的境地,那么你还是行行好,让孩子早死早超生吧!”一切对韩氏和司徒娇母女有碍的人,在李妈妈的眼里都相当于敌人,因此李妈妈对徐娉婷也没什么好声气。
司徒娇见徐娉婷的确只是心放在孩子身上,倒没开始那样对待徐娉婷,而是细致又温和地将有些注意事项慢慢讲给徐娉婷听。
“如此说来,这孩子的生活环境需要相对安静?”徐娉婷最后将司徒娇的指点归纳成这样一句话。
“没错,有心脏有问题的人,都需要有一个安静且良好的生活环境,避免过多的情绪变化。”司徒娇并不否认。
以前这孩子偶有犯病,大夫都只是说孩子体质弱,长大些就好了,却没想到这孩子不仅仅是体弱而已。
只是凭借她如今的能力,何处能够寻到一个合适孩子成长的环境?
徐娉婷的心里涌起深深的苦涩
。
“安静的环境倒不是没有,只不知娉婷可否愿意离开京都?”突然一直没有插嘴说话的定国公李定邦出了声。
“只要对孩子好,再远的地方,我也愿意!还请姑夫帮忙。”徐娉婷闻声眼睛顿时一亮。
如今只要是对女儿有益,对于徐娉婷而言,就是她最好的归宿。
不过没等定国公说出那个地方,一旁的徐氏却有了反应,不但反应还十分激烈。
只见她冲到定国公面前,好一番张牙舞爪,嘴巴忽开忽闭,却怪异地没有一丝的声音。
徐氏怪异的举止令定国公不由眉头深锁:“你到底想说什么?要说就好好说,这样谁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
可是徐氏压根就发不出声音,这种张得开口却发不出的感觉让徐氏几欲崩溃,发疯一般地冲向司徒娇,蓄了指甲的手指对着司徒娇的小脸就要抓下去。
定国公一看这还得了,司徒娇是谁啊,她可是安宁侯府的嫡小姐,又是圣人亲封的顺平县主,如今还担负着替圣人针灸调理身子的重任,若让徐氏伤了她,这不是在给定国公府招祸嘛。
身随心念,定国公伸手一把抓住徐氏,用力将她拉离司徒娇身边:“你发什么疯!”
威严的目光冷冷扫过屋里低着头装鹌鹑的下人,用了把劲将徐氏往缩在一边的嬷嬷和丫环身旁推了一把道:“还不快将你们夫人扶进去!”
定国公不是不知道徐氏身上有古怪,可是这个时候却不是任由徐氏发疯的时候,且让人将她看好了,等他与司徒娇进行过交流以后再来处置。
李俊廷进来以后,很快就发现了徐氏的异常。
徐氏发疯般冲向司徒娇的时候,李俊廷正在向庞氏打探情况。
由于离着司徒娇和徐氏都有些距离,就算出手只怕也无法保证司徒娇毫发无伤,刹那间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此刻见定国公轻松化解了徐氏带来的危机,不由地长吁了口气。
李俊廷虽说与韩秀雅见面的次数不多,可是每次见面,总能从韩秀雅嘴里听到司徒娇的名字,偏偏韩秀雅本人还不自知,可见韩秀雅对司徒娇这个表妹还是挺上心的。
若今日在定国公府让徐氏伤了司徒娇,李俊廷只觉得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