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空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司徒娇迈进了一步,司徒娇却仿若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猛地往后倒退了一步。
司徒空心里大恸,脚步不由一顿,虽然朦胧却依然闪烁着炽热光芒的目光顿时黯了几分。
就在此时,因被掌掴而呆住的小林氏总算回过神来,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瞪着司徒空尖叫道:“明明是那个贱婢奴大欺主,侯爷为何却掌掴妾身?”
司徒空原本准备重新迈向司徒娇的步子猛地停了下来,周身再次充满了寒气,仰头向着天空猛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一些。
片刻之后,司徒空转过去身面向小林氏,虽说努力克制自己,但他眼中依然是对小林氏不加掩饰的厌弃,让原本还欲争辩的小林氏半张着嘴再也发不出声音。
小林氏手抚着被打胖的脸,一付泫然欲泣的模样,不但没有勾起司徒空的怜惜,反而更增添了他心中的烦闷,他眼中的厌弃之色更甚了几分。
司徒空眼中的厌弃只要不是瞎子就能感觉得到,更何况是小林氏这样一个敏感的女人。
她似乎被司徒空给吓着了,虽心有不甘却还是低下了头,眼中却闪过一丝决绝和狠厉。
见小林氏不再乱叫,司徒空的目光狠狠地扫了眼小林氏身边的丫环婆子,然后对着小林氏厉声喝道:“给本侯去小佛堂里跪着反思,没想明白自个犯了什么错,以后都不用出来了,省得出来丢本侯的脸!”
司徒空的话,让小林氏猛地抬起头来,她自认为今日就算有错,也不过只是给了司徒娇一个下马威,将府内的小轿调开罢了。
这样一件小事,值得司徒空当着一院子的奴仆掌掴她这个掌家的姨娘吗?
这样一件小事,值得司徒空将她罚去小佛堂,而且还要跪着反思?
小林氏自然不会甘心受罚,若今日真去了小佛堂,那么她可是面子里子全完了。
“侯爷要妾身去小佛堂罚跪,妾身却不知道自个到底犯了什么错?就算侯爷要妾身去死,妾身也无二话,只不过总要让妾身死个明明白白不是?”小林氏到底也算是个人物,马上就让自己从震惊中冷静了下来。
这里是慈安堂,她就不相信院子里如此大的动静,老夫人还能听不到,她只需要拖延一点时间,老夫人必定会出手帮她。
现在这院子里的奴仆看着数量不算少,可是除了司徒娇身边的李妈妈和绿梅、青竹,就是林氏自己带来的丫环婆子,还有就是慈安苑的奴仆,另外就是林管家和司徒阳的小厮。
小林氏不但是个女人,还是司徒空的姨娘,要拉小林氏去小佛堂,自然不可能动用林管家和司徒阳的小厮。
可是此刻在慈安苑院子里的仆妇,除了小林氏身边的丫环婆子和慈安苑的仆妇,就是司徒娇带进侯府来的李妈妈和绿梅、青竹。
小林氏身边的人,主仆之间就算平日里小林氏这个主子对身边的奴仆并不和善,再怎么说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因此此刻小林氏身边的人自然不会去拖拉小林氏,只是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上前去拖拉小林氏。
慈安苑的仆妇则更是远远地缩在一边,只当没听到司徒空的命令。
“好好好,你们都很好!”司徒空见状脸都气得青了,指着小林氏身边的奴仆连说三个好,然后猛地一甩袖子,对着站在一边做壁上观的林管家喝道:“林森,找两个健仆,给我将林氏拖去小佛堂好生看管,没本侯的命令,不得出来!”
“是!”从院子外进来两个仆妇,连拖带拉准备按司徒空的吩咐将小林氏送去小佛堂。
小林氏哪里肯依,自然大呼大叫,无非是想惊动屋里的老夫人以解自己之困,那两个仆妇似乎早就有所准备,手脚利索地塞了块帕子在小林氏的嘴里,顿时就堵住了小林氏的嘴,让她再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哐当......”此时老夫人屋里终于发出了一声动静,尔后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逆子,你当老身死的不成?在慈安苑大呼小叫,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娘?!”
这一声怒喝,瞬间解了小林氏的困境,小林氏眼里闪过狂喜,又是好一阵挣扎,只是压着她的两个健仆没得到司徒空的命令,却并不放开小林氏。
小林氏养尊处优惯了,哪里是这两个健妇的对手,挣了一身的汗,却无济于事,只是涨红着脸喘着粗气被两个健妇压制着不得动弹。
司徒空无奈地挥了挥手,只让那两个仆妇暂时按住小林边氏等在院子里,自己则拾步准备进了老夫人的屋。
司徒阳的脸上闪过浓浓的讥讽,脸上明晃晃地写着果然如此。
而司徒娇则依然躲在司徒阳的身后,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眼中藏了几许看好戏的期盼,进府不过一个时辰,好戏持续上演,不知后续又会是如何的精彩纷呈?
司徒空在进老夫人屋子之前,似乎想起了什么,回过身来目光扫向站在院子里的一儿一女。
司徒阳和司徒娇都没想到司徒空会回头看他们,两个人自然没来得及收回各自眼中的神色,司徒空逮了个正着。
兄妹俩的目光都闪了闪,尔后各自垂了垂眼眸,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兄妹的眼眸中似乎什么都没有,只剩下安静的等待,等待这侯府老佛爷的召见。
“阳儿、娇娇,都随为父来吧!”司徒空暗地长叹了口气,向儿女招了招手道。
司徒空话音刚落,还不待司徒阳和司徒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