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青松苑见过周雅琪,大家总算是放下心来。
周雅琪虽说动了胎气,看上去比韩氏精神还要好些。
虽然没特意请外面的大夫,但得了司徒娇和李妈妈的再三保证,周二太太原本悬着的心,总算落进了肚子里。
陈氏几个都是极有眼力的人,知道周二太太过府来,必定不会只是看看周雅琪,母女难得有闲坐下来总会有些私密的话要聊,于是几个人就去了韩氏梅苑。
司徒娇不放心慈安苑的老夫人,就没跟着去梅苑,而是转身去了慈安苑。
消息刚刚在京都传开,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得保着老夫人,切不可让消息漏到老夫人的耳边。
现在司徒娇最担心的就是司徒颖和许茹云这两个不安定因素。
官员的考核已经出来,许明辉的政绩评定得了个优等下,若无意外进京都倒也不是难事。
这件事司徒娇与惠太妃进行过沟通,当惠太妃得知许茹云是如何谋取这桩亲事的时候,沉吟了半晌,告诫司徒娇还是尽可能阻止许明辉进京为官。
最后惠太妃对司徒娇提议道:“不是说司徒颖那个儿子也参加春闱吗?此次若能够考取进士,不妨拉他一把,给他谋个好些的差事,好过让司徒颖进京来。”
惠太妃的意思与杨凌霄的意思不谋而合,这就让司徒娇运作起来更加如鱼得水。
吏部根据考评情况各处的官员安排已经渐渐明朗,许明辉的差事也大体定了下来。
他将会升职,只不过不是进京,也会留在凌州,极有可能会将他调到南部省,任提刑按察司副使。
若这事真的定下来,许明辉个人应该是满意的。
虽然还是不能进京为官,却不但升了职,新的差事又是在富泽的南部省,相信没几个人会不满意的。
许茹云那事一出,在许府虽不至于人人喊打,日子却着实难熬得很,能够去富泽的南部省,想必司徒颖也应该是求之不得的吧。
至于许飞翔,且先看他科举的情况再做定夺。
前天一收到杨凌霄传来的消息,司徒娇就让人盯紧了司徒颖,若她过府来,必定不能让她直接去慈安苑。
司徒颖过府来的时候,陈氏她们已经告辞各自回府,只有心疼女儿的周二太太还在青松苑陪着周雅琪。
司徒娇去慈安苑看过老夫人,考虑再三还是给老夫人开了副安神助眠的药方,让墨菊去药房抓了药煎来,看着安嬷嬷喂老夫人喝下睡踏实了,这才回到青云阁,匆匆用好些午膳,靠在床榻上准备稍事休息。
脚不沾地地忙碌了一上午,司徒娇的确是累了,身累心也累!
别看她表面镇静从容,心底里却满满的都是对在北边关几个亲人的担忧。
司徒娇不过眯了会儿,就听外面有人大呼小叫的声音,不由蹙眉问道:“是什么人,如此不懂规矩!”
守在外间的玉兰掀了帘子进来:“是大姑太太带着表小姐、表少爷,还有个陌生的少爷过府来,说是探望老夫人。二门那边拦着不让去慈安苑,就直接吵到青云阁来了。”
“没去梅苑?”司徒娇讶然,顿了片刻挑眉问道。
“没有,听说是直接冲青云阁来的。”有杨凌霄安置在安宁侯府的暗卫,玉兰的消息绝对不会有错。
“伺候我起来吧。”司徒娇只得放弃休息,那个陌生的少爷想必就是许茹云未来的夫君何栋何大少吧。
司徒颖明知安宁侯府如今只有女眷,并无男丁,却偏偏还要带上何栋,到底是无意还是有意。
若是有意又有什么图谋,倒让司徒娇有些费思量。
在玉兰的伺候下,司徒娇穿衣洗漱,再梳妆打扮,大约一柱香后,才姗姗进了花厅。
这么长的时间,别说是许茹云,就连司徒颖也已经快压不住性子了。
“表妹如今的架子却是越发大了。”司徒娇刚跨进花厅,许茹云阴阳怪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司徒娇似乎没看到花厅有人,更没听到许茹云说话一般,谁都没看谁都没理,只在春梅的伺候下在主位坐下,接过玉兰送上来的热茶饮,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把个许茹云气得小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她可是在何栋面前夸过海口的,说她自个在安宁侯府如何如何,却没想到司徒娇会如此怠慢他们。
见许茹云像个爆仗一般又要炸了,司徒娇才不会给她机会,只笑盈盈地看向许飞翔道:“许表哥如愿高中,可喜可贺!预祝许表哥殿试更进一步!”
许飞翔虽然眸中含喜,却并没半点骄傲,只对着司徒娇抱了抱拳道:“借表妹吉言。”
司徒娇转身何栋,只见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身旁的春梅见状一步上前挡在司徒娇面前,大声斥道:“哪里来的登徒子,再看挖了你的眼珠子!”
何栋惊得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不过他倒机灵得紧,很快就作fēng_liú倜傥状,抱拳对着司徒娇深深一揖:“南部省举子何栋,给顺平县主请安。”
许茹云眉头皱起,对着何栋不悦地斥道:“你是她未来的表姐夫,何故行此大礼。”
“家礼可免国礼不可废也!”何栋掉起了书袋,酸得司徒娇后牙槽发软。
“表姐夫?”司徒娇只当没听到何栋说话,只疑惑地将目光投向许茹云。
反正许茹云订亲的事儿,无论是许府还是司徒颖都没有正式知会安宁侯府,司徒娇只当不知,如此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