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想了想,若真是被休了回娘家,日子过得绝对不可能比现在更好,见他板着脸,不由讨好道:“自然是假的。”
方萧搂着她的手在她腰上稍稍用力些:“真是个小骗子。”这话居然带着些真调笑的意思在内了。
她的身子又贴紧了些他,两人的脸离得很近,他呼出的气息弄得她脖子有些痒,她忍不住咬了咬嘴唇。
他看着她红艳艳的脸,原本那寡淡的五官突然就变得生动了起来。原来她长得还算不错,手上又使劲捏了捏,腰肢也算柔软,也有些肉了。
原来已经是个女人了。
发觉到这个以后,他心理居然起了些变化,手指开始不安分得在她腰间摩挲。
她被弄得有些痒痒,扭了扭身子,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他有些恼怒,随即也失笑起来,任她在自己怀里花枝乱颤。
笑了一会,他想起正事来,松了手。
她从他怀里起了来。梳理着发丝。
他正了正脸色道:“这月二十,是我母妃同弟弟的忌日,那天,你需要领着侍妾们前去祭拜。”
“妾身记下了。”她知道他的母妃在他年幼时难产而死,一尸两命,连孩子也没保住。
他想了想,嘱咐道:“需要备下的事物,叶侍仪虽会准备妥当,只是你既然是主母,还是要去看一看的。”
见她点头应了,他又道:“那些礼节,你也需要谨记在心,若有不懂的,尽可问张氏,她是老人,稳妥得很,切莫那天再出了乱子,惹人笑话。”
虽然对她而言,那是个古老得不能再古老的人物,但是祭拜先人,无论是现在还是她前世那个年代,都是一件严肃的事,她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见她小脸严肃的模样,他忍不住又微笑起来,揶揄道:“你那绳子可切莫带着了,免得到时候见了谁不满意,又抽打起来。”
“王爷您怎么又提起这茬来了。”她表示不满。
“本王只是想知道,你那么个小身板,”他好奇得看着她:“动起手来是怎么样子的。”
她终于嘿嘿一笑:“妾身这不是病了后就犯傻了嘛。”
他若有所思:“你若是傻的,我看这世上聪明人就没几个了。”
待他走了,清莲立刻冲了进来,满脸失望:“王爷好不容易来了,您怎么不留他下来吃晚饭呀。”
三月二十一大早,忱王府的车马一行就往敬安堂奔去。
历代以来,妃子们死后牌位是进不了太庙的,都供在太庙边上的敬安堂。
等车马到了堂前,早侯着的众僧人们便迎了上来。
方萧的母妃和弟弟的灵位就落在堂里的念归殿里。
各种事宜早就准备就绪,众人肃穆而入,这祭拜大礼便开始了。
所幸是由方萧领着头,顾盼跟在边上倒也是省心不少。又有张氏之前的关照,她也做得有模有样。
今儿这个日子,又有方萧看着,众女都不敢造次,看着都规规矩矩。只是那偶尔偷偷气了,似乎恨不得能在顾盼身上戳出一个洞来。
这几个女人挨了顾盼的打,又受了方萧的罚,各自都觉得被陷害了,这憋屈劲就别提了。
等祭拜大礼结束,方萧领着众人出了念归殿,已是巳时。
按着从前的规矩,中午便要留着吃完斋饭才能回的。只是时间还稍稍早了些,还得等上那么一阵。
这时,就听见外边隐隐有喧哗之声,手下的护院兵长匆匆来报。原来离这不远的太庙里居然发生了凶案,有官兵正在追拿凶犯,大队人马追着踪迹往西边去了。
方萧皱了皱眉,便让主持安排女眷们去偏殿歇息。
谢柔进了偏殿,便大刺刺往右手的主坐上坐定了。
清莲瞪了瞪眼,正想开口,顾盼低声道:“禁言。”
阿初在清莲边上附耳道:“就休息那么一会,坐便坐了,王妃不想在这里生事。”
清莲轻轻哼一声:“王爷不过是去了她房里几天,她便又得意起来。”
顾盼不置一词,挑了个位子随意坐了下来。
叶淑懿瞧了瞧她,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来。王妃都不介意,她又何必做这个恶人。
待落座之后,有小沙弥奉上了茶,又退了下去。
刚才有凶案的消息,大家都听到了,胆子小的未免有些害怕,曹弱瑶脸色有点发白:“这太庙里怎地也会有凶案?”
叶淑懿也惊疑着道:“好生奇怪,都有卫兵守着呢,还还会有歹人,真是叫人害怕。”
谢柔哼了哼:“那有甚么可怕的,不是都追去了么,不稍片刻,便能抓了回来,”她想了想又道:“料想不过是贱民想去偷食贡品,叫人发现了,便动了手罢。”
曹弱瑶惊呼一声,脸更白了:“真是好险,所幸贼人未来这边偷食。”
江梦挑着眉不屑道:“真是败德辱行,何况这贡品有什么可偷的,都是放了好多天的冷硬吃食,如何下得去嘴。”
顾盼暗暗摇头,遇上饥饿的人,还谈什么冷硬的吃食,这帮女人,智商实在堪忧。
谢柔又哼了哼:“贱民便是贱民,这动起手来,可是残暴得很,这偷蒙拐骗什么做不出来,”她眼光若有若无飘过顾盼:“这等肮脏之人,抓到了若是不千刀万剐,不足以解恨。”
曹弱瑶附和道:“真正是可恶得很。”
几个人又纷纷看向顾盼,眼神里的意味不言也明。
又来了,这男人一不在,又开始唇枪舌战了。顾盼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