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柔道:“往事不可追,沧海桑田,有什么值得我去寻找?”
李若凡道:“当年不是还有几个姐妹吗?”
方雪柔想起封神大战的事情,真要说起来,哪个不是血染的官服?轩辕坟的那些小狐狸有些甚至已通人性,都是自己平时的玩伴,却被比干置之死地而后快。
若不如此,也不会要了比干的性命。琵琶精身死道消,也是因为吸食宫女之血,伤害无辜众多。
但找到了胡喜媚又能如何?朝代更迭,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宋韵婷坐着兰轩的车子会金陵在御景园别墅看到方水柔和蓝雨轩倒也不是十分诧异。只是晚上却做了个稀奇古怪的梦。
就像梦魇,宋韵婷旅途劳累早早便在李若凡的房间睡了。不多时却是仿佛来到一个去处,看到自己站在金满楼的门口,身边是英俊潇洒的史青云。
母亲梅琳正笑容满面的和几位客人聊天,宋韵婷有些惊讶,怎么自己会成为史青云的新娘?
她忽然看到远处有个人影,只是李若凡为何会变得如此沧桑?那匆匆的一瞥就快速离去,宋韵婷顾不得身边的任何人,朝李若凡跑了过去。
身上的婚纱被踩在脚下,绊倒的宋韵婷拼命的拽着像是绳索把身体捆住的婚纱,想要大喊却发现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她坐在地上回头看去,绳索的另一头却是系在史青云和母亲还有无数亲戚的手上。
忽然远处传来慈云寺的钟声,像是洪钟大吕,宋韵婷趁着这振聋发聩的钟声大叫了一声,攒足全身力气挣脱了那些绳索。
这声音太大,把方水柔和蓝雨轩都惊醒奔了过来。
“你怎么了?”
宋韵婷发现虽然开着空调却是浑身大汗,梦里的那副场景却是挥之不去。
宋韵婷道:“我,我做噩梦了。我看到李若凡了,可我怎么会在梦里成为史青云的新娘?”
蓝雨轩道:“其实我也做梦了,好奇怪的梦,好像李若凡的母亲那个那个,我可不是说阿姨坏话啊。在梦里面就是因病去世了,宋韵婷你因为家里遇到生死存亡的难关不得不嫁给史青云来度过危机。李若凡好像妹妹,对,就是和方水柔都走失了。”
方水柔有些犹豫道:“其实我也做了个好奇怪的梦,确实是你说的那个样子,因为阿姨不在了,李若云和我去尚海打工,差点坠落,后来阴差阳错的我跟了楚嫣然,李若云跟了樱花飞舞。梦里面我还打探到姐姐因为我的事情双腿瘫痪了还和李若凡一起去尚海找我们。我没脸去面对姐姐。”
其实几人同梦,古已有之。
凤阳士人,负笈远游。临行时对妻子说:“半年就回来“。年初走的,眼下重阳已经过了。露零白草,叶下空阶。
妻子日夜盼望。
白日好过,长夜难熬。
一天晚上,卸罢残妆,摊开薄被躺下了。
月光透过窗纱,摇晃不定。
窗外是官河。夜航船的橹声咿咿呀呀。
士人妻无法入睡。迷迷糊糊,不免想起往日和丈夫枕席亲狎,翻来覆去折饼。
忽然门帷掀开,进来了一个美人。头上珠花乱颤,系一袭红色披风,笑吟吟地问道:
“姐姐,你是不是想见你家郎君呀?“
士人妻已经站在地上,说:
“想。“
美人说“走!”
美人拉起士人妻就走。
美人走得很快,像飞一样。
(她的披风飘了起来。)
士人妻也走得很快,像飞一样。
她想:我原来能走得这样轻快!
走了很远很远。
走了好大一会。美人伸手一指。
“来了。“
士人妻一看:丈夫来了,骑了一匹白骡子。
上人见了妻子,大惊,急忙下了坐骑,问:
“上哪儿去?“
美人说:“要去探望你。“
士人问妻子:“这是谁?“
妻子没来得及回答,美人掩口而笑说:“先别忙问这问那,娘子奔波不易,郎君骑了一夜牲口,都累了。骡子也乏了。我家不远,先到我家歇歇,明天一早再走,不晚。“
顺手指,几步以外,就有个村落。
已经在美人家里了。
有个小丫头,趴在廊子上睡着了。
美人推醒小丫头:“起来起来,来客了。“
美人说:“今夜月亮好,就在外面坐坐。石台、石榻,随便坐。“
士人把骡子在檐前梧桐树上拴好。
大家就坐。
不大会,小丫头捧来一壶酒,各色果子。
美人斟了一杯酒,起立致词:
“鸾凤久乖,圆在今夕,浊醪一觞,敬以为贺。“
士人举杯称谢:
“萍水相逢,打扰不当。“
主客谈笑碰杯,喝了不少酒。
饮酒中间,士人老是注视美人,不停地和她说话。说的都是风月场中调笑言语,把妻子冷落在边,连一句寒暄的话都没有。
美人眉目传情,和士人应对。话中有意,隐隐约约。
士人妻只好装呆,闷坐一旁,一声不言语。
美人海量,嫌小杯不尽兴,叫取大杯来。
这酒味甜,劲足。
士人说:“我不能再喝,不能再喝了。“
“一定要干了这一杯!”
士人乜斜着眼睛,说:“你给我唱一支曲儿,我喝!”
美人取过琵琶,定了定弦,唱道:
“黄昏卸得残妆罢,
窗外西风冷透纱。
听蕉声,一阵一阵细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