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司机大哥,不好意思!我有点急事要下车!”
挂了电话我一看——呃!这里离车站也还不远,得亏这老司机慢慢磨磨、拖拖拉拉地在车站躲着交警蜗牛兜圈,期望捡客。要不假如在车站就坐得满满的话,那么我肯定这车还不得给他彪除了几公里开外?
所以我赶紧喊着要下车,去办大事要紧——时间就是效率啊!君不见上午就是晚来了一会,结果眼睁睁地看着柳小丽鬼魂消散,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卖票的阿姨和老司机满脸不爽——这乘客本来就少,现在居然又少了一个,而且还没开始卖票收钱,所以现在看这个眼看到手的鸭子又飞走了,他们哪能高兴?不过不爽归不爽,该停还是得停下来的。
再说了,大家虽然不算相熟,但却也互相知道。毕竟他们跑青山——百川这条路线已经跑了十多年,我自然也坐过不少次数他们的车;而我考上燕大名噪一时,之后做法事监事更名动一方,青山镇多大点儿的地方啊?谁不知道谁?说到底只是不熟悉而已。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不爽,下了车急急忙忙招过一辆三轮车,道了个地址,“幸福中路猫儿巷!”
“得勒!走起!”
开三轮的是个大叔,年纪和老爸差不多,只是人比较瘦小,但性格却好像挺乐观。
“啪!到那边多少钱?”我一拍脑袋,赶紧问道。
我晕!居然情急之下忘了先谈钱!
百川的拉客三轮车多得不行,有关的监管部门却暂时没有办法做到一步到位的监管工作,这就导致了一些三轮车主乱宰人——特别是外乡人。
按正常的价格在百川县城里普遍都是三元钱,稍远的四元、五元,更远的七元、八元,十元也就顶了天。可以一些不良三轮车主在人乱提价,说什么起步5元,到哪到哪又多少多少。上了车不给钱?想下车不坐?可以啊,你给了钱你随便下!你要是敢爆起打人骂人。保管周围或者他那个圈子的三轮车主“呼啦”地蜂拥而来,到时候就不是给几块车钱的事了!
当然,对于本地人他们是没有这个胆子的——都是本地人,谁背后没几条村?
不过。一般本地人都会知道先谈价格再上车的道理,这样说多少就是多少,你愿意拉就拉,不愿意拉那咱就坐下一辆,绝对不会有强迫非得坐他车的那种变态。也不会被他们乱宰人!
“四块!”大叔小呵呵地说。
呃!这里到猫儿巷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四块就四块吧,咱也不算挨宰。
……
等我赶到猫儿巷柳小丽死亡的出租屋楼下时,却看到余胜阳和史国立还有一个刑警也正好从警车下来。
“呃!你们也才到?”
余胜阳刚才不是说刚从哪出租屋下来吗?怎么现在也才到?
余胜阳对我翻了两个卫生球,一脸的不想说话。
史国立却道:“队长连早餐都没吃呢,午餐我叫小王买了快餐,她又没顾得上吃,所以刚才我们强行拉她去了趟那个狗不理包子店,大家匆匆整了几个包子,这不也立马赶回来了吗?”
呃!同志们辛苦了!我心里也同时叹息:要做一个真正的良心警察。还真他么的不容易,难怪史国立这货甘愿退回二线,原来这老大的位置可不是那么好坐的。
唉!哪个行业不辛苦?只是其中辛酸只自知,不足为外人道而已。
就像我做法事监事,不知道多少人在默默地羡慕嫉妒恨呢——跑去灵堂默默一坐,然后要么废上几句,要么连几句都不废,就顺走了主家的至少五张红牛。可是刨去每天坚持不懈的勤学苦练不说,有时候路途遥远还天寒地冻、风吹日晒雨淋的赶赴法场,这其中的苦楚我找谁诉说去?
“走吧!?上去再看一次!”余胜阳见我发呆。赶紧提醒道。
她的语气有气无力,显然不看好我的怀疑,但她心知灵者的直觉是个很玄乎的事情,所以也就很无奈地“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甚至觉得要不是因为是我提出的建议,她根本就不会再搭理。
让事实说话吧!
希望我的直觉不会出错!
冠希哥家的房子一共六层,其中一楼是铺面出租,六楼他自己家住,二到五楼全部出租。出租楼层每层都有5个单元房,每个单元房的租金是300元到500元不等,这个是依据单元房的位置、大小和采光等来确定价钱的——马丹,冠希哥这货即便不做商人,每月也坐收上万元的租金,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包租公。
柳小丽承租是5楼位置极好的单元房,房间、客厅都有采光窗口,月租金也是最高档的500元人民币。
可是最高档也没用——人死了。
冠希哥家大门永远都是虚掩的——要是晚上锁死了,那么柳小丽和胡芳芳及好像还有几个其她同行,她们还会承租这里?
我们直接沿梯而上……
“咦?门怎么是虚掩的?我记得我走的时候已经关好了啊!”上到柳小丽身死的出租屋时,走在最前面的史国立突然意外地小声道。
“有人在里面!”我听灵一张,自然可以马上听出里面有人。
余胜阳神情一紧,表情开始变得严肃。
而史国立和那名刑警则迅速腰间一模,却是手枪在手,神情专注,如临大敌,似乎已经准备好了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呃!反应挺快,这专业的人士就是不一样。
只是余胜阳淡定如常,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