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此女子貌如其声,让她占点便宜到也没什么,可是这长相实在是骇人,子仁一面起身闪躲,一面叫嚷道:“这位姑娘,男女授受不亲,在下以有婚约在身,还请自重。”谁知这形如修罗的白衣女子步法轻盈,居然一直纠缠不放。
“咳咳……”这时实在看不下去丁振邦,装模作样的咳嗽了几下,随后面带尴尬的笑着说道:“师妹别闹了。”说完便拉着这女子进入铺内,还甩头示意子仁跟上。
这丁振邦搬出建文帝一事,先是威胁自己应下和李如柳的婚事,如今又把自己带到此处。子仁为了一谈究竟,虽然隐隐觉得这铺子内有古怪,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进到铺内就看到有一位慈眉善目老者,正在拿花生下酒。丁振邦对此人很是恭敬,上前施了个抱拳礼后,说道:“弟子丁振邦,参见恩师傅。”老人点头示意后,丁振邦才起身接过子仁手中酒坛子,递了过去。
同时冷若冰霜的对子仁说道:“丁守明!还不速速拜见孝陵卫指挥同知,舒太远舒大人。”子仁一听对方是孝陵卫中人,官职又远在自己之上,刚想行礼,老人突然拿起两颗花生对着子仁发来。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子仁躲闪不急,当场被点住了穴道。
见子仁无法动弹后,老者这才不急不慢的说道:“老头子我早已在家赋闲多年,受不起你这大礼。”随后上下打量了子仁一番,对着徒弟说道:“这小子长得还算人模狗样,振邦,该不会是给我女儿新找的女婿吧?不过这功夫实在差了点。”
子仁此时唯有头部以上还能动弹,刚想出言反驳。却被这白衣女子抢先说道:“爹,女儿刚刚试过他的身手,这登图浪子年纪轻轻的腰就有伤,谁知平日里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说到这时停了一下,不怀好意的瞟了子仁一下,继续说道:“不如这就把他手脚都给切了,放在翁里养着,留在身边陪我聊天如何。”说完之后,拉着老人的手撒起娇来。
这几日诸多不顺,子仁早就憋了满肚子的火气。见这白衣女子屡次戏弄自己,虽然受制于人,依旧没好气顶撞道:“我这伤全是为了铲除奸邪所得,姑娘不明究理,怎可妄下决断!”
说完后子仁恶狠狠瞪了白衣女子一眼。
知道这老者武艺惊人,为了提防其动怒,继续昧着良心说其道:“老大人这女儿生得一副~花容~月貌,本以为会是一位旷世佳人,未曾想心肠却如此歹毒,真是枉费你老赐给她的一副好皮囊。”说完之后便开始暗自运力,想着冲开穴道。
再看这白衣女子突然满面通红,一言不发的跑进了里屋。老者和丁振邦见状立刻跟着她身后跑了进去,将动弹不得的子仁晾在了原地。
子仁费劲全力,用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冲破穴道。站了这么久不禁觉得腰酸背疼,火气也给勾上来了,对着里屋大声喊道:“人都上哪去了,姓丁的,看在你我都是本家的份上,给句痛快话。”
见这对方仍旧不肯现身,没好气的说道:“丁振邦!密谋找寻建文帝后人一事,由我丁守明一人承担,要杀要刮随你来,不过切莫伤及我的家人。”说道这时,一脚踢开了里屋的房门。
就看到一位五官还算端正的白衣女子,正跪在地上小声哭泣,子仁吃不准对方的来路,不敢轻易上前。“公子你看我美吗?”这女子趁着子仁有所迟疑,却抬起头来,微微一笑说道。
不待子仁回话,突然抬起衣袖将面部挡住。随着衣袖缓缓落下,这女子又变会了先前那副狰狞的面容。子仁心中大为惊讶,这时似乎听到身后响动,刚想转身就忽然两眼一抹黑,瘫倒在地。
将子仁击晕后,老者一脸从容的对着身后徒弟说道:“振邦阿,人你从哪找来的?居然能识破你师妹的易容术。”看着了丁振邦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这小子的底子不错,我没记错的话,当年你可是用了下半个时辰才冲开的穴道。”
听到这时,丁振邦苦笑着回道:“师傅,终身大事千万不可儿戏,这小子误打误撞看破了师妹的伎俩,还望楚楚三思而后行。”随后看了倒在地上的子仁一眼,接着说道:“我曾派赵半仙去酒楼接近过此人,从面相上来看,这小子应当是幼年夭折之命。可是如今都长这么大个了,我怀疑此人有“夺舍”之嫌。为防此人包藏祸心,还请师傅帮着摸骨断命。”
舒太远知道赵半仙的本事,听徒弟这么一说,当然不敢大意。立刻让徒弟把子仁抬到床上,开始屏气凝神的上下摸索了起来……
第二天晌午时分,子仁才从昏迷中苏醒。一番查看下来见自己毫发无伤,而这腰上的伤痛也丝毫感觉不到。一时想不明白昨晚究竟发生了何事,忽然看到床边有一封书信,连忙打开查看。
这信是丁振邦所留,据信上所说,昨晚将自己带到这里是为了让老者帮着医治腰伤,担心自己不从这才出手伤人。同时安排下任务,孝陵卫近日听闻李家与女真部有所勾结,让自己与李如柳成亲后借机打探。为了掩盖孝陵卫的身份,信封内还留有一枚刻着子仁名字的锦衣卫百户的腰牌。
子仁感到丁振邦帮自己治伤一事疑点颇多,可是这铺内人影全无,也没办法问个明白。不过按照后世的记忆,这李成梁晚年与女真人暗中勾结,妄图自立到时确有其事。现在有把柄抓在丁振邦手里,看来这李家的女婿是当定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