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雾似的雨,像雨似的雾,丝丝缕缕缠绵不断。
翁廷均嘴唇噏动,看着被紧紧攥着的衣角仿佛被她抓住的救命稻草似的,心里某根弦似乎被触碰了一下。
她低着头抱着膝盖,整个人轻微地颤抖着,除了道歉,却倔强地没有再说话。
“你先起来,这雨太大了,别着凉了。”
“如果你长得难看该有多好。”沉默了许久,李居丽最终抬起头来,那张不知道被雨水还是泪水模糊的俏脸惨白无血色,眼眶里血丝密布,就这么怔怔地看着翁廷均,眼神里分明有几分自责的歉意还有一丝丝连翁廷均也不明白的坚持。
如果你是个坏人,我就不用这么自责。
如果你是个恶人,我就不用这么委屈。
如果你不是蜘蛛侠,我就可以继续恨下去。
“——”
“——”
“我带你回家。”翁廷均眯起眼注视着李居丽眼神里的神采,看着她的倔强,他心里不禁一软,鼻头一酸,下意识地牵住了她冰冷的小手。
一股温暖从素手传来,一直蔓延到心里,李居丽惨白的脸上浮现了一朵朵病态的红晕,随即撑着树枝,站了起来,由于蹲得太久了又猛地站起来,大脑有瞬间的休克,身子摇摇欲坠,眼见就要摔倒。
李居丽身上都湿透了,身上的衣服紧紧贴在凸透有致的娇躯上,翁廷均喉咙蠕动了下,急忙把她抱在怀里,软玉温香,她身上的馨香扑面而来,翁廷均的脸颊微微一热。
“没事吧?”
“我可以。”李居丽心一跳,站定之后,立即推开翁廷均,死死咬着嘴唇,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脚步趔趄,顿时一股天昏地暗的昏昏沉沉从脑中袭来,她两眼一黑,直接栽倒在地。
扑通。
那被粉色长裙包裹住的臀#部在翁廷均惊愕的目光下狠狠撞在了地板上。
“喂!”
“李居丽??”翁廷均脸色一变。急忙来到她的面前。按住她的肩膀摇晃了下,她紧闭着双眼,没有丝毫反应。
“醒醒。”
“我去。”翁廷均撩开遮挡住她脸颊的长发,伸出手覆盖在她烫得可怕的额头上。
我的天!
这是闹哪样?!
翁廷均喟叹,脱下自己的大衣裹住她诱#惑朦胧的娇躯。用力把她抱了起来,把她柔软发烫的身子贴在自己怀里,弯下腰来捡起那把来不及拆封的雨伞,快步离开。
以翁廷均掌握的医学常识,现在李居丽肯定是因为淋雨发烧了,最佳的急救方式就是送往医院,但是目前的情况容不得翁廷均这么做,医院鱼龙混杂,李居丽也没有毛毛虫这样善后的粉丝,翁廷均或许是因为自己。抑或是不想让tiaa这三个月拼了命的努力付诸东流,所以他并没有这么做。
……
回到公寓,抱着李居丽跑回来的翁廷均着实累得不轻,看着依然陷入昏迷的李居丽,翁廷均犯起了难。
他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是现在李居丽的情况真的不太妙,如果让全宝蓝全速赶过来,从江#北区到江#南区即便是火力全开,也要一个多小时以后了,那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如果你长得难看该有多好。”
翁廷均忽然想起了刚才李居丽的那句话。心里满满负担,李居丽太漂亮了,他又是一个正常男人。
李居丽干涩的嘴唇微微动了下,翁廷均一咬牙。开始脱起了她身上的湿衣服,如果这个时候不抓紧洗个热水澡的话,明天肯定会感冒,更严重的话还有可能——
翁廷均想都不敢想,他还指望着皇冠彻底站起来帮他复仇。
“如果他明天知道是我——会不会拿菜刀把我剁了?要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讨厌我。”
“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翁廷均这样安慰自己。不知道是因为自己也淋雨了还是怎么的,他的动作和眼神都有几秒的延迟。
脱完她的衣服最后的**翁廷均没敢动,看着那团饱满,他艰难地挪开视线,急忙拿了十几条干净的毛巾帮她擦起了身体,擦拭完毕,又把她抱了起来回到自己的卧室里,公寓里只有他的卧室里有空调。
阿嚏。
帮她盖好被子,敷完毛巾,翁廷均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靠!”
骂骂咧咧一阵,翁廷均连忙去卫生间里洗了个澡。
做好这一切,已经到了凌晨3点钟,翁廷均丝毫没有困意,现在他的喉咙好像火烧似的,他知道他感冒了。
这个疯女人。
翁廷均暗骂了句。
“水。”
一道憔悴微弱的声音忽然响起,裹着新被褥的翁廷均翻了翻白眼,“我靠!到底谁是保姆?”
骂归骂,翁廷均不敢怠慢,真要出什么事,搞得人尽皆知,他可担待不起。
拿着吸管,翁廷均老脸一红,看着李居丽白里透红的脸蛋,一本正经地道:“医者父母心,你可别怪我!”
猛吸一口渡到李居丽的樱桃小嘴里,得到水分的补充,李居丽脸色稍缓,紧皱的眉头也舒展了开来。
翁廷均取下她额头上的毛巾,伸出手摸了摸,烧果然退下来了,他不禁松了口气。
搓着手,凝眸看着她圆润的侧脸,翁廷均皱起了眉头。
李居丽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要一直道歉?
难道是因为自己亲自下厨煮了碗面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奇怪,李居丽来合租的目的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莫非她找不到什么证据想到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