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小时后,阿尔伯特便将车开到了荒芜小诚雷古富。这确实是一座荒芜的城市,占地不过美国一个大型住宅区大小,房屋布局却更加稀疏,更别提破烂不堪的房体了。加之疫情爆发后的人去楼空,半年已过,当真犹如死城般。
“就算把目标锁定在花朵,种类也太多了,但毕竟是个目标,总比无头苍蝇地翻遍所有植物要强。”
众人行走在荒芜的小城里,满地都是人工生活留下的黄土地,与远方的绿草原泾渭分明。空地上不时嫩能看到灌木,蚊虫也有在泥土小楼上飞过,穿着生化服的一行人顿时与环境形成鲜明的对比。
孙晓薇虽然知道这里肯定是安全的,但周围气氛烘托得实在出色,她忍不住到处乱瞧,贼兮兮地说道:“凛酱,我觉得咱们很有必要揣着枪哟。”
阿尔伯特和亚丽克斯在前面的一栋小楼内搜查痕迹,宫野凛也朝着一家破破烂烂的酒吧走去,说道:“疫区内是没有病人的,大家早就被清到安置区东部了。”
“我只是觉得咱们应该这么做~”
跟着对方踏入酒吧,孙晓薇摆出双手持手枪的姿态,瞧着二楼楼梯道:“上楼时不要直视前方,应该一遍前行一边看着楼上,同时一定要蹲伏前进,并在走上二楼时左右眺望,迅速选出那一侧是死胡同、那一侧室前进方向。”
宫野凛拿起一个喝了一半的酒瓶,从吧台上拾起一朵干枯的花瓣:“为什么呢?”
“总之你听着就是,这都是我死了多少次得到的经验啊。”
一边说着,一遍坏笑着,孙晓薇拿着一个空酒瓶当做微冲,真用她刚才所说的方法走上楼梯,脑袋与二楼齐平时左右一望,并高喊:“clea!”
楼下,宫野凛压根没理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干枯的深金色花瓣,朝对讲机道:“阿尔、丽丝,过来一下。”
不一会儿,阿尔伯特和亚丽克斯都走了进来,孙晓薇也从二楼走下,宫野凛道:“你们看这花瓣,应该是向日葵的?”
她把花瓣递给阿尔伯特,并对孙晓薇解释,这位学长的“某一个”硕士学位就是植物学。
“不,这不是向日葵。”
阿尔伯特低沉的嗓音很有磁性:“虽然干枯了,但叶片显然十分宽厚,不过应该是它的科属没错,你觉得有问题?”
“向日葵一年四季都能开花是不错,但咱们一路过来也看到了,方圆上百英里内都见不到类似花朵,怎么在这间酒吧里就碰到了?”
“这里半年没平民生活了,疾控的人和其他专家学者也不会把花瓣带进来,所以肯定是疫情爆发前留下的,你的意思是?”
宫野凛手指轻轻拍着那瓣枯萎的花瓣道:“半年了啊,普通的花瓣早就干枯成渣了吧,这个呢?”
孙晓薇也若有所思地看向它,并非花茶的密封保存,就那么简单地落在吧台柜面上,酒吧的门实际上也是开着的,随时都有风沙能吹入,这片干枯的花瓣却还基本保持着原形。
阿尔伯特笑了:“凛,你也太神经质了吧?随便一个枯花瓣就以为是目标了?”
“姑且收着吧,薇薇,你去把瓶子拿来,就是那种广口瓶。”
孙晓薇这就跑出酒吧,但没有立即走向吉普车,她站在空旷的街道上,难得双目再次散发出金光,精神力笼罩向四周。
一缕缕波动扫描向四方,仅仅片刻,她的表情便古怪了起来。
如此形状保存完好的干枯花瓣,小城里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