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哥对那凌大小姐如此上心!”
楚逍遥小声的解释着,也跟着大当家的一起下了马车。
可是心中却明白,即使是现在他也不反悔当时打晕哥,给哥喂了mí_yào,把哥带出盛安的决定。
北周与东赵现在虽然看起来是平和的关系,但,北周决不会充许凌大小姐和亲东赵的,甚至是任何一位将军府的小姐,怕都不会被送去东赵和亲。
更何况,东赵现在的夺嫡之争即将开始,任何一点差次都会要了哥和自己的命,他决不充许,愚笨嚣张无知的凌大小姐在此时嫁给哥。
刚才进去报信的蓝衣中年男子,一直站在马车外,看着大当家的抱着三当家的,也就是隐姓埋名的赵玄琛,从马车上一跃而下走入屋内,另一名墨衣华服的少年,也就是三当家的兄弟跟随其后,也立刻跟了进去。
进去前,中年男子看了眼四周假装忙碌,实则眼睛都望过来的各位风云寨的弟兄,大手一挥吼道,“瞧个屁呀!给老子巡山去!”
言罢,中年男子转身跟着跑入屋内。
大当家的将赵玄琛直接抱进了自己的房间,将他轻放于床榻之上,帮他拉好被子才转身出屋,看了眼跟进去的楚逍遥,理都不想理他,去帮赵玄琛取药煎药去了。
幸好他一直会医,也幸好风云寨为了方便兄弟们治伤,一直存有各种药材,不然,他还得跑一趟盛安才能抓到好药。
晕迷不醒的赵玄琛,满脸通红的躺在床上,嘴里不时的冒出“依依,依依……”的名字,声音凄惨中带着感伤,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绝望。
位于盛安郊外以东五十里的黄山之上,巍峨壮严的相国寺布局严谨,香火鼎沸人来人往,是北周地位卓越影响广泛的大寺院。
尤其是在初一十五这种特殊的日子里,更是各府夫人小姐们争相入寺上香求佛的日子,相国寺比起往日更加的热闹。
相国寺寂静的后院之中,某一处偏僻的院落之中,干净清幽的院子中,四名年龄大约十四五岁的少女,或坐或立于院中石桌石椅旁。
一身粉色蝶裙的少女软着身子歪斜着趴在石桌之上,单手撑下额神情专注的注视着手中的话本,嘴角扬起不明显的笑意。
“铁兰,你说这些话本怎么就这么无聊呢?写的不是小姐与穷书生相恋相杀,就是贵公子与娇小姐相恨相弃!啧,啧,……。”
粉衣蝶裙的少女乌黑的长发用一根金钗挽起,其它的墨发随意的披在身后,睛亮的双眼闪着晶亮的光芒,正是本应该被送回江南祖宅,却被暗中送到相国寺的凌依依。
铁兰依旧是习惯性的青色丫鬟裙子,腰间挂着佩剑立于凌依依的身后,身上没有多余的配饰,木讷的小脸看向凌依依的方向没有言语,心中却暗自腹语。
既然话本如此的无聊,小姐何不放下话本出去走走呢?
那日,小姐带着她们从将军府出府后,本是想直接回江南祖宅的,谁知道,那些凌老将军派来的二十名护卫,却暗中把她们送到了最宏大的相国寺,说是老将军的命令,让小姐在相国寺修身养性一段时日,待风声过去,老将军自会亲自来接小姐回府。
看来,老将军还是最喜欢小姐的,不然,也不会不顾老夫人的命令,暗中把小姐给送到相国寺。
坐在石桌一旁低头绣花的惠兰,手里拿着没有绣完的手绢,半坐于石桌旁,抬头轻声询问,“小姐,要不奴婢们陪你去后山走走!奴婢听说,后山有个许愿池很是灵验!”
她们来这相国寺也有十来天了,她跟墨兰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今日看着阳光还算可以,躺了十来天的她浑身难受,才会在院子中陪小姐看书。
凌依依将手中的话本搁于石桌上,随手翻开另一页继续看着,百无聊赖的叹了口气。
“本小姐记得,今日好像是初一吧!将军府的人会来上香,本小姐可不想出去巧遇祖母!”
她心中很清楚,祖母一向不喜自己,加上,出了那名誉受损之事,祖母心中对她的厌恶更甚,所以才会连见一面都没有,直接让周嬷嬷谴她回祖宅。
这半路被送到相国寺的事情,怕是祖父暗中做的,祖母知道以后定是十分的生气,对她的厌恶更加不能化解,即使最后祖母知道了祖父暗中的动作,表面上,祖母也只会当作不知,而她又何必去跟祖母偶遇,去扇祖母的脸面呢?
墨兰穿着跟铁兰一样的青色丫鬟裙,跟惠兰一样拿着针,却是在绣荷包,沉稳的墨兰抬头扫了眼院外守着的几名将军府的护卫,回头开口道。
“小姐说得极是,小姐现在的处境尴尬,还是不要出去为好!奴婢三人是小姐的大丫鬟,也要小心言行,没有必要也不要出院子,免得被人看了去就不好了!”
后面的话当然是对着惠兰与铁兰说的。
小姐被是老将军送来相国寺修身养性的,可不是来玩的,加上小姐的名声受损,出去,怕也只能被人嘲笑,还不如呆在院子里清静。
惠兰手中的动作一停,还想说些什么,却又不好开口,咬着唇看了看凌依依,又看了看墨兰,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上身前倾靠近凌依依,悄悄的说道。
“小姐,奴婢早前去取午膳的时候,听其它府上的丫鬟说,老将军怕是不日便要回边关了,小姐以后……”
以后可怎么办呀!没有老将军的相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