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了下来,扔在一边,最后毫无保留的坐在我面前,眼神依旧疑惑的看着我。
我目瞪口呆看到这里,一股来自人类原始的狂野冲动瞬间袭遍全身,我极力克制着自己扑过去的冲动,眼前没有半丝瑕疵的酮体,仿佛散发着诱人的荧光,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鼻子流了出来,我伸手抹了一把,是血。
不得不佩服我自己的定力,下一秒我就想起面前这个是躺在棺材里几千年的粽子,我在脑海里不停的脑补老妖婆的画面,终于将心中那股烈火浇灭。
我擦了擦流出的鼻血,把被子盖在她身上,她并没有反抗,只是眼中的疑惑更深。我没有心思研究她的眼神,把头蒙起来,紧紧咬着牙,心中暗想,还不如让她一口把我咬死或者掐死我,现在这样比任何残忍的酷刑都煎熬。
我在被子里听了一会,她似乎没有其它动作,过了好一会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起身正要出门,没想到她从被子里站起身,毫无避讳的跟在我后面,我又深吸了一口气,指了指炕上的衣服,示意她穿上。
可是她完全不能领会我的意思,眼中全是迷茫。我一阵头疼,她竟然只会脱衣服不会穿衣服吗?难不成以后我要每天给她穿衣服?无奈之下,我打算亲自帮她穿上,顺便教教她。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应该是金眼和东坡肉也起床走了过来,我急忙走出去,把她留在屋里,关上门堵在那里。
东坡肉见我有些慌张,就问:“你干啥呢,慌慌张张的,昨晚没被吸干血吧?”
我支支吾吾的,一时编不出理由,就道:“不能进去,她没穿衣服。”
说完这句话我就知道一定被误会了,因为金眼和东坡肉的眼睛瞬间瞪圆,惊讶过后随即变得猥琐至极。
金眼抬手打了我一下,“我靠,你真行,连粽子都不放过!”
东坡肉咂了咂嘴,“qín_shòu啊!”
我赶紧一摆手,大叫道:“他娘的想到哪去了,昨晚她不知道为什么把衣服脱了,你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做什么不良的事,你当我傻吗?”虽然他俩眼神飘忽嘴角挂笑,毫不理会我的解释,不过我还是又重申了一遍,然后对东坡肉说:“想办法弄两件女孩子衣服,她总穿那件奇怪的袍子太扎眼了。”
金眼有些担忧的道:“你还真打算把她留在身边啊,小心夜长梦多,那可是粽子。”我摊了摊手,很无奈的道:“还有什么办法吗?打也打不过她,赶也赶不走。”
金眼想了想,“我爷爷一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跟我去上海找他,他的见识广,一定有办法解决掉这东西。”我沉吟了一下,有些犹豫,并不是我不想解决掉这个麻烦,而是不想去那么远,毕竟我一直也没有闯荡天下云游四海的念头,只想老老实实的在家猫着,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
金眼见我犹豫,接着道:“再说你手上的那条黑线还不知道是什么,我估计那应该跟凶尸手上的毒有关,只是还没发作,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也是迟早的事情,我们必须想办法去除那玩意才行,不然你有可能英年早逝,或者变成猪头人身的怪物。”
听他说完,我点了点头,还真是这么回事,手上的黑线已经到了臂弯,谁知道这玩意会不会爬到心脏去,那时候全身溃烂而死或者变成怪物,岂不是太惨了。不过我也没有立刻答应金眼,已经到了年根,怎么也要过完年再说,不然去上海路途遥远,指定要在途中过年了。
商量完了,东坡肉跑出去,没一会就带了两套女孩子的衣服,我问他哪来的,他说跟村支书女儿要的,我在心中不得不佩服东坡肉有两下子,长成这个德行还能在女孩子手里要出衣服。
我进去帮那个女人穿戴完毕,本来她身材就好,穿上之后没想到特别合身,衣服虽然不是特别漂亮,不过她穿上之后竟然有一种独特的美艳气质,配上她那双青色的眸子,更显得诱惑人心,我看得不禁一呆。
我试探的问她的名字,她只是迷茫的看着我,头都不点一下,那模样像极了失忆的傻子,我只好暂时给她起了个名字,画妮。
名字土了点,怎么也算个称呼,我试着叫她几次,她也没有反应,最后只好作罢。
转眼到了年三十,我们三个加上画妮一起过了一个还算像样的年。
过完年没几天,金眼就招呼着赶紧出发去上海,他还有重要的事要通知他爷爷。我点头同意,也没什么可收拾的,除了钱什么都没带。东坡肉决定跟我们一起去,他的理由是要让金眼把那个金属盒子和那块玉帮忙卖掉,因为金眼说虽然这两样东西都不是什么稀罕玩意,不过价格还是不低的,找准买家,东坡肉这辈子就不用卖猪肉了,开个大型屠宰场都不在话下。
我也见金眼研究过那两样东西,他说那块玉有防腐的功效,他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点点头,说这东西并没有特殊的气味,可以买个好价钱。而那个青铜盒子外表看不出有什么奇特,应该只是用来装东西用的饰品,里面的东西才是重头戏,不过可惜被人捷足先登了,盒子内部刻着些乱七八糟的线条,他也看不出那是什么意思,估计是制作的时候根本不在意这些细节。即使如此,东坡肉还是视若珍宝,睡觉都搂着。
第二天我们就走出台子庄,坐上了南下的绿皮火车。
漫长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