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唇分,宁冲满心的欢喜,牢牢的抱着凯特温软的身子,嘴角都咧的要到耳朵根了,只想再来一次。
但忽然间,他发现凯特却并没有应有的娇羞、欢喜之情,反而是有些惊惧,有些不安,有些……歉意?
而且,刚才还都在起哄的声音呢?发生这种事不是应该吵闹声震天吗?怎么现场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
宁冲怀疑的抬眼一看,却正好看到所有人都无声的看向自己身后。
“什么情况?”他扭头向后一看,险些吓了一跟头!
一行六七个人,个个西装笔挺,一丝不苟的站在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身后,打头的老人,虽然年纪看起来不小了,但是腰板却挺得笔直,而且,看到他就无端的给人一种古板的感觉。
“你是谁?”宁冲开口问道,他感觉,凯特的反常,和这个人很有关系。
但是,这个古板的老家伙根本就没理他!对着凯特微微一鞠躬:“日安,凯特小姐。”
虽然面色有些苍白,但凯特还是回了个标准的提裙礼,“日安,巴伯特管家爷爷。”
“凯特小姐,想必你也明白,我这次来,是带着老爷的命令,请你回家的,不过,看刚才的情形,似乎凯特小姐你有别的想法?”
凯特一咬牙,“是的,我不同意我爸爸帮我安排的婚事,所以,我是不会和你一起回去的。”
“是吗?凯特小姐你确定你是认真的?或者说,这位先生,你确定你要和凯特小姐在一起吗?”
巴伯特管家彬彬有礼的向宁冲示意,从声音到神情,没有一丝的藐视或者看不起的什么的,但就是让所有人都能感觉的到,他的意思——你配得上凯特小姐吗?你敢和她在一起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宁冲的脸上,西装人的面无表情,凯特的希望、祈求、不忍,瑞斯的好奇,文森特的矛盾,朱寿的焦急,以及几束不怀好意,让他只觉这一瞬间,就历尽世间百态。
“哈哈哈!”
猛然间,宁冲放声长笑,声音清朗,他目光坚定的看着巴伯特管家,用一种毫不犹豫的声音高声回答:“我当然确定!”
声振屋瓦,掷地有声,让大多数人不由得心生敬佩,对宁冲的印象大为改观。
虽然知道自己这样做,会有很多麻烦找上来,但是,已经答应凯特的事,怎么能临阵退缩?老爷们一口吐沫一个钉,说出来的话还能再吃回去?
不就是一些麻烦吗!宁冲心中豪情万丈,老子怕你个球!
“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怎么还会出现这样的干涉人权的父亲!你可以走了,这里不欢迎你!”
宁冲说完话,再不理会这群人,自然而然的揽起凯特的细腰,面对众人。
“唱起来吧,跳起来吧,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来的人都是凯特的朋友,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宁冲的话音刚落,大家就都纷纷举杯,嬉笑着为凯特庆祝,为宁冲干杯。
一时间,干杯声不绝于耳,直把巴伯特管家一行人视如空气!
“既然如此,那我也只能向老爷禀报了,凯特小姐,祝你玩的愉快。”
即使如此,巴伯特管家依然彬彬有礼的鞠躬致意,手一挥,带着西装男们鱼贯而出。
这些人一走,宁冲就感到手上一沉,转头看去,正看见凯特满脸的复杂之色。
“你……”轻咬着嘴唇,凯特满眼的愧疚,“对不起,其实我不该把你牵连进来的。”
轻轻的用手止住凯特的话,宁冲微微一笑,“既然答应了你,那我肯定要做到啊,我可还惦记着你的法拉利呢啊,你不会是反悔了吧?”说完,做出一副紧张的样子来。
“扑哧。”凯特破涕为笑,手指轻轻的在宁冲胸口轻画着,“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一时胆小的要死,一会儿又胆大的要命,竟然敢强吻我!”
“那么,你是喜欢胆小的,还是胆大的呢?”宁冲顺势将凯特抱进怀里,一脸的调笑。
“你猜?”亮晶晶的眼睛,离得越来越近。
宁冲不由得闭上了眼,撅起嘴向下亲去,却听咯咯一声娇笑,口中忽然塞进了一个油腻的东西,一股鸡肉香味弥散开来。
“别跑!”宁冲三两下吃掉嘴里的鸡肉,伸手从旁边的盘子里取出一块蛋糕拿在手上,追着凯特跑了过去。
其他人也受其感染,纷纷抄起蛋糕、沙拉,向身边人开火,顿时,热火朝天的大战开始了。
值得一提的是,朱寿这个花花公子不愧是花场老手,有意无意的和灰发美女瑞斯挤到了一起,充当起护花使者来,凭他高超的身手,很快就和惊讶连连的瑞斯打得火热,宁冲还没抓住凯特呢,就看见这个qín_shòu已经领着瑞斯脱离了战场,直奔主楼去了!
一夜狂欢,直到深夜两三点钟,人群才三三两两的散场,一辆辆豪车开离,只留下了凯特的法拉利和瑞斯的保时捷。
“亲爱的,咱们是不是应该睡觉了呢?”
站在主楼内,听着若有若无的床垫震动声,嘶喊声,宁冲看着凯特脸上的红晕,首次觉得,朱寿这个qín_shòu有时候还是有点用的。
“嗯,确实不早了,我们也去睡觉吧。”凯特主动拉起宁冲的手,一路娇笑着将他带到了二楼的主卧内,然后,扑通一声把他推倒在了床上。
猝不及防之下,宁冲毫无反抗的摔在了床上,“凯特,你……”
“哼哼,不早啦,该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