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皇上赐您倾城之名,只恐……”若月忧心忡忡。
“你放心,我不是逆来顺受之人,不会受困于那深宫大院。”清澄敷着于现代带来的动物面膜,若月扫了一眼清澄花猫似的脸,淡定擦拭着桌椅,仿佛见怪不怪。
“对了阿月,你可还记得花粉事件?当时有一味杜鹃花粉不知出自何人?”
“若月当然记得!”
“宁念柔——便是那杜鹃花粉的主人!”清澄语气凌然,敷着面膜,看不清表情。
“四小姐?以往还真当她与世无争呢!原是故作卑微!好深的心机!”若月愤愤撂下抹布起身。
“人心最难看透……现下我只知宁怀柔容不得我是何缘由,关于宁念柔,毫无头绪……”
“小姐往日与她无冤无仇,她也并无宁怀柔般有柳昕帮扶,便是有非分之想,凭她自己?”
“呵,阿月你错了,她比起宁怀柔,只精不愚!”
“小姐不用过多烦扰,只要咱们无害人之心,行的端,做得正!任谁人挑事上门,也是她们自寻烦恼罢了!”
“呵呵……谁说不是呢!我身边可有阿月如此聪明得力之人!自是无所畏惧的。”
“小姐!”
“哈哈……”
——宁府清雅阁
“老爷!”
“何事?”
“太子殿下求见,现下于南苑候着呢!”翁晋才立于书房门外高声上报。
“嗯!你且去请大小姐!”
“老爷莫不是口误?该去请二小姐才是,大小姐……可是被当今圣上赐名之人!”翁晋才自以为是般提醒。
“呵!翁晋才,这宁府大管家你怕是当够了!竟管到本相头上来了!”宁则士薄怒,一脚踹开书房大门!
翁晋才吓得立时跪地道:
“小的嘴碎!小的嘴碎!老爷息怒!”
“还不快滚!”
“是!”
宁则士眼见翁晋才一溜烟没了影,怒气才消散些许,大步于南苑行进。
——西苑
“小姐,您方才为何故意提点翁管家……太子想见之人是宁怀柔?”
“柳昕的狗,踩一脚玩玩罢了!”宁念柔面无表情懒懒开口。
“妹妹,听闻太子殿下来了!”宁愿柔难掩欣喜之色,圆润饱满的两颊酒窝浅浅。
“怎地?心仪太子?”宁念柔放下手中书卷端起茶盅,依旧面无表情。
“妹妹你这话也太过直白了些!”
“难道不是么?”
“太子殿下fēng_liú倜傥,甄观女子人人爱慕!饶是你,不也如此么?”
“呵呵。”宁念柔低笑轻抬眼皮道:
“太子?你以为任谁都能攀附得上?且爹爹有心做媒,我劝你趁早死心!”
“替谁做媒?”宁愿柔心下失望,却不禁好奇。
“宁——清——澄。”宁念柔一字一顿说完,继而饮茶。
“大姐?大姐不是被皇上……?”
“你管这些作甚?娘近来身子不好,你去北苑瞧瞧罢!”
宁愿柔闷闷不乐出了西苑,面上还是不明所以。
“小姐,您不去南苑瞧瞧么?”
“去作甚?问明,太子心思缜密,谋略极深,姑且不论我能否入他眼;何人于他,皆是被玩弄股掌之中的下场!现下只怕宁怀柔上赶着去贴人冷脸,多我一凑热闹之人,只会引太子愈加不快!”
“小姐高瞻远瞩,奴婢愚钝。”
宁念柔不再言语,又拾起案上书册,细细品看。
——纤盈轩
“大小姐!”
“原是翁管家,何事?”若月见清澄敷着面膜不好见人,径自出房询问。
“太子殿下入府求见,老爷吩咐大小姐作陪。”
“知道啦,小姐梳洗一番便去。”
“宁小姐住处如此偏僻,让孤好找。”甄玄衣袂飘飘立于庭前。
“呀!若月见过太子殿下!”若月忙行屈膝礼,心下万望自家小姐此刻勿要出门,吓着太子该如何是好?
“阿月,何事如此吵闹?”清澄顶着花猫面膜将出闺房但见甄玄负手立于前庭,英姿飒爽。
甄玄狐疑瞅着清澄怪异面容,继而轻挑嘴角,笑得好不俊逸。
“啪!”房门被清澄重重关上,甄玄见此大笑出声。
“太子殿下,大小姐!若无事,小的便下去了。”翁晋才亦清楚瞧见清澄,额间冒汗,心下只道:此地不可久留。
甄玄轻挥衣袖示意允准。
“太子……太子殿下,请您稍候片刻,我家小姐她……她美容呢!”
“是么?孤还未曾见过有此美容法子!”甄玄浅笑,上前轻推房门,步入清澄闺房。
清澄此时已揭开面膜,端坐于妆镜台前。许是敷过面膜,清澄眉梢眼角微润,双颊吹弹可破,樱唇粉嫩,光彩照人!只那周身笼罩的怒气有煞风景。
“嗯……此法颇有奇效。”甄玄打量清澄面容,继而含笑轻语。
“太子怎可随意进出女子闺房?”清澄语气不快。
“我若等你开门,怕是日落西山都难见到,只得——不请自来。”甄玄走到茶几一侧落座,抬手斟茶,似是回家般自如不拘。
“真不拿自己当外人……”清澄汗颜。
“今日来,确有要事相商。”甄玄低眉轻吹茶盏,眼睫扑闪,薄唇温润,面上水汽氤氲,喉结微微蠕动。
清澄见此不自觉间轻咽口水,继而恼怒,嗔怪自己没出息。
“阿月……”清澄挥手示意若月回避,若月闻言乖巧出房,轻手轻脚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