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康,很累吗?我听人说铜罗弯那边出了点事,不要紧吧?”
相比于自己的夫人,荣康安自认为在很多细节方面远远都比不上,甚至很多时候他都会主动请教自己的夫人。所以今天也没例外,很是痛快的把自己烦心事说了出来。
“巴西那位华裔富豪过来了,安稳了没几天、下午就在铜罗弯那边袭警,傍晚又跑到下海街那边和李贤隆小儿子大打出手。”
“噢,弘亿到香江了嘛,我怎么没听人说?”
问了一句她才道:“我认为方先生为人处世方面还是值得赞许的,不会轻易为难别人,是不是事出有因?”
荣康安点点头,把事情的经过跟自己的夫人讲述了一遍,这位已经快60岁的“香江第一夫人”、快人快语道:“活该~”
见到荣康安一脸苦笑的样子,这位荣太拿起卫生筷帮他布菜,嘴里说:“人都是相互尊重的,他们不尊重人家,为什么要人家尊重他们?出了事自然后果自负。”
说了一句又跟道:“倒是弘亿我在三年前看过他一次,从各方面为人处世来看,都是一个挺不错的小伙子,怎么几年不见也染上这些坏毛病了?”
“爸,妈,你们能不能不要再说这些事情了,现在在吃饭哎!真是烦死了~”说完饭桌上一位二十出头,一脸不耐烦的女孩“啪”的一声扔下了手中的筷子,起身离开了饭桌。
看着自己这位小女儿离去的背影,饭桌上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随后一脸苦笑的样子。
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们也不例外,这位好像叛逆期迟来的女儿就是他们“难念的经”。随着年龄的增长,不仅没有变的越来越懂事,反而越加难以管束,整天做事不着四六。
这位第一夫人摇摇头苦笑了一下,突然眼睛一亮道:“阿康,方先生在青水湾那边建的世界第一酒店、后天晚上不就是揭名仪式嘛,要不我们带齐欣一块去参加,顺便也了解一下这位富豪的想法?”
荣康安停住了手中的筷子,皱起眉头想了起来。
他从来没有跟这位富豪兼全球风云人物有过正面的对话,所有的资料全部是收集而来。
不是他不想跟那个人见面,而是那个人行.事乖张,做事全凭一己喜好,根本就不顾别人的感受。他怕到时候自己的理念跟对方相左,又碍于对方的身份没法驳斥,所以干脆就来个“王不见王”了。
此时听到自己夫人的话,他在心里考虑了一会,最后发现确实是个好主意。
酒店揭名仪式会非常隆重,那个人无论平时行.事怎么样,那一天应该会压制住自己的脾气,不会让到场的来宾难堪才是,也避免了自己尴尬。
他想着想着笑了起来,随后点点头道:“就这么决定了~”
香江的第一家庭在为子女烦恼着,别的家庭此时也在为家里的“不肖子孙”苦恼。那位曾经跟方远山有过一面之缘,甚至还一块出去喝茶的“壳后”、“赌厅公主”孙月娥,此时脸若寒霜,眉头紧皱,旁边的地板上还有好几件摔坏的杯具。
“妈,我知道错了。再说了,我也不知道那个女孩跟他有关系啊?”
“你知道错了?你错在哪里?”
“我。。。我不该跟冯家伟他们搅合在一起。”
说老实话,到现在苏子铭也不不觉得自己错了。如果那个叫宋恩熙的小女孩不是那个人的子侄辈,事情根本就不会闹成现在这个样。要怪就怪自己运气不好,不小心踢到铁板上了。
房里,那位叫宋恩熙的女孩拿酒泼了冯家伟,这一下顿时激得冯家伟大怒,站起身就要抽她巴掌。那个小女孩也狠,转身抓起茶几上切蛋糕用的塑料刀叉,直直的朝着他的眼睛戳去,当场就血流满面。
苏子铭当然是不愿意搅合在里面,看到有人打电话叫救护车了,他早早的抽身离场,不过还是稍微关注了一下事态后续的发展。
其实这件事在他看来真得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个女孩如果不出意外,肯定是个牢底坐穿的下场。但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峰回路转,谁知道那个女孩的后台这么吓人?
“我看你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这句话说完、孙月娥已经无心再说教了。这个儿子一向眼高手低,做事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根本没个定性。倒是自己那个小女儿反倒是渐渐有了自己当年的风范。
大门口孙月娥的私人秘书匆匆的走了进来,没顾得上旁边的少东家,急急道:“刚刚从银行得到内部消息,有人亲自打电话给庾会长进行了封杀,想要解除限贷令恐怕很难。”
听到秘书的话,孙月娥顿时头痛不已,伸手揉起了太阳穴。
做金融的,没有一个能离开银行支出,银行不贷款,他们就像是被人扔上岸的鱼儿一般,在缺水的情况下很快会完蛋。
别说是做金融了,就算是做实业的也一样。就好比房地产,很多人以为开发商都是财大气粗,但其实大部分开发商根本没多少钱,一开始总是空手套白狼,而且屡试不爽。
首先,土地出让金该如何解决呢?找银行贷款呗!既然你有土地在手,银行巴不得你去贷款呢!然后呢?开发商会找建筑商来承建,期间建筑商还要缴纳一笔工程保证金给开发商。
等建筑商垫资把房子盖好了,你以为开发商该卖房了吧?其实不然,开发商会首先进行一场内购,其实就是找托,把房子买掉,也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