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
“干~”
很少喝酒的丁翰墨,看出他有很多话想说,但不知道为什么迟迟说不出口,最后干脆带他来到周家嘴附近的酒吧了。
“咱们认识快7年了吧?”
“是的,08年初的时候认识得。那时候你胆子就大,没钱就敢让我给你发那么贵的东西。”
“是啊,我当时真是魔怔了,人家也没说一定要,而且还一分钱定金都没给,我就给你下单了。”
丁翰墨伸手拽过了酒瓶,给他满上后才给自己倒,感慨道:“老天爷从来都不会偏爱哪个人,你有今天的成就也是你自己打拼出来的。”
他摇摇头道:“努力只是一部分,运气还是占了大头子。”
“来,喝~”
方方正正的酒桌上堆满了啤酒瓶,但是两人今天晚上的状态出奇的好,喝到现在都没有醉。
“翰墨,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具体什么时候回来我自己也不知道,所以今天晚上过来就是来辞行的。”
端着酒杯的丁翰墨、手顿了一下后还是仰头一口干了,等重重放下后双眼盯着酒杯问道:“一定要走吗?”
“嗯~”他迟疑了好一会还是点了点头。
“来,喝酒。”说完丁翰墨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把酒杯杵到了他的面前。
在不作弊的情况下,方远山的酒量甚至还赶不上丁翰墨呢,到最后丁翰墨没倒,他反倒是先醉的不省人事。
第二天一早他到底还是在丁翰墨家里醒过来的,吃过早饭后两个人在门口拥抱了一下,等松开后他朝洛雨涵哈哈笑道:“希望能赶得上喝我大侄子的满月酒。”
等离开这里后他又去了趟徐晖,本来不打算久留的他,到底还是等宫小蝶放学,吃了顿饭后才离开。
下午他去了趟江边的工厂,那个小女人钱巧巧正在办公室里,见到他过来,顿时喜出望外。
相比于在巴西的安妮和香江的慕容婉,钱巧巧倒是经常去yx看望他,所以两人没有那种久别重逢的伤感。
他对自己身边的那些女人都感觉特别亏欠,这种情感上的亏欠是用金钱无法弥补的。
什么也没做,就这么抱在一起说了两个多小时的体己话,下午四点二十,他坐上了飞往香江的飞机。
相比于那种突然的惊喜,他还是提前给慕容婉打了个电话,等他下飞机时,两个戴着黑色墨镜的女人已经等在了vip通道外。
在外人面前很少流露真情的他,这回也没再避讳了,上前一人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随后车子朝半山那边驶去。
最是伤感临别时,本来有很多话要说,可是真等见了面后,他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一路沉默着回了半山。
在山庄待了不到半小时他又去了趟律师楼,把这边的产业挂在了两个女人的名下,同时还立了一份遗嘱。
当签名的那一刻,他突然手变得颤抖了起来,想着这几年的风风雨雨,心里五味杂陈。但到了最后他还是毅然决然的在上面签下了名字。
没去公司新的行政办公大楼,也没去看看装饰得美轮美奂的世界第一酒店,陪着两个女人逛遍了整个香江。
第三天晚上,他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发呆,身后的房门被人从外面开了下来,身上仅仅穿了条浴袍的慕容婉站在了房门口。
一直走到窗前的方远山身后,两只皓腕紧紧的箍住了他的腰肢,俏脸使劲的在他后背上磨蹭着。
“可以不走吗?”
“有的事情即使现在不面对,将来迟早还是要来。”
“远山,我怕,你……你要了我吧!”
“我想给你一个完美的婚礼。”
“我不要……我就要你,我已经等不到那天了。”
感受着后背上火热的身躯,他转身轻轻的搂住了她,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记,带着一丝溺爱的声音道:“等我回来给你披上七彩的霞衣。”
“我怕我等不到那一天。”
“会的,一定会的,我保证。”
怀里的慕容婉到底还是哭了,泪水染湿了他的胸襟,手臂紧紧的抱着,深怕一松手他就会飞掉一般。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设。便纵有千般风情,更与何人说?
冥冥中慕容婉也感觉到了他这回的不同,在抱着他的同时,身体还在不自觉的颤抖。
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一个小时,当身前的人儿倦极而眠时,他的脸上满是苦涩的笑容。
他问自己可以不走这一步吗?最后却发现答案是否定的。
外人很难理解他现在的心境,那些如蝗虫般前赴后继的挑战者、已经把他的耐心全部消耗殆尽,他要击长空、战九幽,杀到那些异时空的人再也不敢过来骚扰他为止。
他还是走了。当把慕容婉抱上床后,俯身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记,等起身后朝房门口走去,在门关上的那一刻他深深的凝视了床上的女孩一眼,然后慢慢闭合了房门。
他没有看到,当房门完全合拢的时候,床上的女孩、眼角流下了一滴晶莹的泪珠。
他的身影消失在山庄门口的时候,二楼一个窈窕的身影就站立在那里,目视良久、始终都不肯动弹一下。
然而她们更不知道,此去不是时间的长短,而是天与地的分割、时空与时空的隔绝。
香江国际机场、一架大型客机已经准备就绪,当方远山到来的时候,机组人员在确认之后,飞机缓缓的滑向了跑道,没过多长时间猛得一抬头、飞机冲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