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赃物啊?你看出藏在哪里没有?”
方远山满脸黑线的道:“我又不是阴阳先生,我哪知道?”
听到他的话,丁翰墨更郁闷了,黑着脸说:“不是你急赤白脸的把我拉过来的嘛,路上又是神神叨叨的这个电话、那个高手的,合着你小子逗我玩呢?”
“你别急啊,我这不是正在寻找线索呢嘛,你先等等。”
走到照片里的那张井旁边,眼睛的三维图像扫了扫,井下面除了井壁的砖石外、并没有什么包裹之类的。
小小失望了一下的方远山、顺着门口的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小径朝屋后走去。旁边的鸡鸭大鹅在方远山经过身边时、“嘎嘎”“咕咕”的叫着,配合着屋后波光粼粼的湖水,让人一瞬间如心灵被洗涤了一般。不过考虑到来这里的目的,他怔了一下后还是继续朝湖边走去。
屋后的这条大湖连着远处的小山,湖里的水不说清澈见底、但也绝不浑浊,靠着岸边长着密密麻麻的芦苇。等走近以后、几条长长的捕虾网垂在岸边,而旁边就用麻绳系着条小木船。
“这要是不在湖里才怪呢!”
看着这条大湖、方远山顿时心里跟明镜一般,虽然还没探测,但是这么好的天然条件、他自己要是劫匪的话,东西肯定也往这里面藏。
这么大个湖泊、随便往哪个角落里一扔,你就是来再多的人都没用。除非你把湖里的水全部抽干然后梨一遍,不然都是白费。至于什么金属探测器,方远山看了看这个狭长的湖泊、又朝远处的小山看了看,不由嗤笑了起来。
在岸边扫了扫,附近一百多米内的水里并没有什么珠宝首饰,连个疑似物体都没有发现。
把岸上的麻绳结了开来,然后拿起岸边的一根竹竿、跳上船后他就撑了开去。
小学之前他都随着养父母在乡下生活的,对于捞鱼摸虾这些行当他是溜精,不敢说下海捞月、但是一个猛子扎下去、出来时抱着一条鲫鱼,那是常有的事情。现在再次撑起小船来,方远山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仿佛那是昨天的事情,现在还历历在目。
晃了晃脑袋,他的三维立体图像再次出现在了眼里。现在已经离岸边足有两百米了,湖两边的靠水人家,有的在洗衣服、有的在张罗捕鱼网,看到方远山的身影后、隔着老远就有人问到:“你是哪家孩儿哦?”
“我不是哪家孩儿,只是过来玩的。”
其中一位正在洗衣服的大妈喊道:“玩你可要注意哦,再往前水可深,你可别麻痹大意了。”
“谢谢了,我知道。”
又往前撑了几十米,在视线的尽头里,一个黑色的物体深深的埋在淤泥里。方远山的眼睛一亮,把三维图像又往前拉近了一点,透过黑色的保护层、里面黄的、白的、绿的,全部出现在了“眼里”。
“也没什么新意嘛!”
东西是找到了,现在是该头疼怎么把这个发现告诉丁翰墨。这里也没个什么标志,自己无缘无故的说出去、不仅没人相信,而且还惹人怀疑。
突然他一拍脑袋道:“你他吗真傻,干嘛非要在这里啊?”
想到这里的他撑着小船行了过去,到了物体正上方的水面上时,方远山弯下腰把手贴在了水面上,在收了一次之后,淤泥里的包裹竟然没有收进来。
想到什么的方远山、把水里的竹竿拔了起来,对着包裹直直的插了进去,这回再没有阻碍,当竹竿碰到包裹的一瞬间、方远山的脑海就是一怔,东西已经被他收进了空间。
等再回到岸边的时候,丁翰墨已经迎了上来,充满期待的问到:“怎么样?”
方远山神棍一般的说:“大概好像差不多有点眉目了。”
“真的?”
“我哪回说过假话了?”
丁翰墨皱着眉头道:“不会在河里吧?”
“河里的可能性很小,我还是更倾向于那口井。”
再有一会天就快黑了,方远山也懒得继续装神弄鬼,拿着撑船的竹竿一直来到小楼前的水井边。也不管那些还在四处搜查的侦查员异样的眼光,把竹竿伸进水里后脑袋一晃、那装满黄金首饰的包裹已经落在了井底。
用竹竿在井壁上敲敲打打了两下、扭头朝丁翰墨说:“我估计正如那位痕迹专家说的、这些赃物很可能藏在水底的。”
“我们侦查员已经用工具和探测器查过了,井里没有。”
方远山翻翻眼睛说:“你没听他说啊,金属探测器受到很多外在因素的影响,这个井里的水这么深,肯定受到影响了。你这样、让他们把金属探测器包上防水布,咱们伸下去看看。而且说不定这个井壁还有什么名堂呢!”
无奈之下丁翰墨走到楼前跟那边的民警商量了起来,过了会有人找来了薄膜纸,把探测器的头子给包裹了起来,用胶带使劲的在手柄处勒了几道,之后用胶带把金属探测器缠绕在了竹竿上,打开开关交给了方远山。
把绑着探测器的竹竿头子从井边小心的伸了进去,等竹竿直直的从井口放下去后,井水刚刚浸过探测器的头子、蜂鸣器已经叫了起来,围着方远山的一群干警顿时面露喜意。
既然证明了井下有东西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当地派出所的同志从农户家里借来几台水泵开始抽井水。一直忙到天完全黑下来井水才被抽干。借着强光手电筒的照射,一个黑色的包裹躺在了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