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日子是明亮的,早晨刚起来,觉得一切都是静默的,天籁轻响。太阳出来的时候,半山的花草都带着露珠,显得绿意盎然,在阳光下生机勃勃。仰望天空,大/片大/片的云朵。
此时半山的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道旁的“九里香”低垂着头,柔顺的接受着晨光地淋浴;挺拔的阔叶树像健壮的青年舒展着手臂;草丛从湿/润中透出几分幽幽的绿意。
站在后花园的方远山、伸了个懒腰、然后从幽深的小径穿了出去。路上两个早起的花匠已经在打理草坪了,在见到方远山这位主人后,齐齐的问了声好!
后花园北面就是维多利亚港,从他站的位置居高临下看过去、海面上波光粼粼,带上了一丝金黄色。
所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此时山林就有很多早起的鸟儿在叽叽喳喳着,受它们影响,本来只打算在后花园逛逛的他、干脆出了山庄的范围、从后面的羊肠小道下了山。
从这条小道走过去,用不了半小时就是香江动植园,而再往前走就到“中环”了。
在林间走着他,出乎意料的是、竟然也有半山的住户在晨练。伸臂、踢腿、扩胸,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看起来也是“功力高深”。
对于方远山这个陌生面孔,那些“老头老太太”看稀奇一样的看着他。香江就这么大,住得起半山的人屈指可数,而他们也基本认识,所以方远山这个陌生面孔一出现,他们当然要瞧瞧了。
本来打算径直而过的方远山,突然想到一个事情,这些老头老太太可不是普通居民,全都是一些手眼通天、非富即贵的人,自己正要在亚洲这边开展事业,认识一下对公司是非常有好处的。抱着这个想法,方远山带着满脸笑容的走了过去。
这边的豪宅每家都有一条通往后山的小道,在这半道上有一处供临时休息的平台,而方远山以及那些老头老太太此时就在这处平台上伸胳膊蹬腿着。
“嘿,大叔,你这功夫耍的不错啊。”
“啧啧啧,这位阿姨的腿脚可真利索,应该是跟名师学过两招吧?”
走过来的方远山,自来熟一般的打着招呼。这些被称为“大叔、阿姨”的哪个不是五六十、七八十的?他这一声声的问候搞得大家有点蒙圈,不知道他又是何方神圣?
其中一位穿着白色对襟长褂的老头、楞了一下微笑着问到:“这位小伙子好像有点面生啊,不知道你家是哪里的啊?”
“我就住在11号那边~”
方远山一说十一号,在这处临时休息的平台上的十几位老头老太太,有一大半都露出了笑意。前段时间方远山半夜闹“黄府”的事情、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是他指使的,但是这么大个乐子、他们当然要打听一下了,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了方远山其人。
站在方远山面前的老头大概六十岁上下的样子,精神矍铄,长得慈眉善目,在听说他就是十一号别墅的人后,带着一点疑惑的问到:“那这么说小伙子你就是方远山喽?”
脸皮超厚的方远山,一点也不介意周围的“大叔、阿姨”脸上露出的好笑表情,呵呵道:“小子不才、正是方远山。”
方远山上回跟黄家冲突的起因,这些人基本也都清清楚楚。在听到他承认自己就是方远山后,其中一位烫着卷发的“阿姨”气愤道:“那个黄海博的儿子在国外待了段时间,回来后也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在半山飙车。年初我家子琳也被吓到了,要不是顾着大家是邻居的份上,早就给他家发律师函了。”
“月娥大姐,我怎么不知道啊?”
“是啊,这种事绝对不能纵容。阿胜他们早年不就是因为跟人飙车才出了事嘛!~”
“。。。。”
这位被称为“月娥大姐”的卷发阿姨,在听完大家的七嘴八舌后、跟着摇摇头带着一点苦恼的笑意道:“那个黄海博是出了名的护短,而且就这么一个独子,根本容不得别人说半句不字。”
这些平台上的老头老太太应该是想到了什么,随后也理解的点点头。
旁边的方远山见到自己一句话、竟然引得这些老头连连感慨不已,笑着问到:“这位大姐,怎么?难道那个黄、黄明儒的还敢在半山飙车不成?”
从老头老太太,降为大叔阿姨,现在干脆叫“大姐”了,有好几个“阿姨”听了之后是一阵发笑。
那位“月娥”大姐呵呵笑着回到:“现在没有了,听说前段时间被送到了澳洲去,那边有他们家的一点产业,跟着学习去了。”
这位“大姐”一说完、跟着就呵呵笑了出来。恶人自有恶人磨,虽然“方远山”是个事儿精,走哪哪出事。但好在这人一般不主动惹事,为人有时候还很“低调”,所以这些半山的住户对他没有一点恶感,甚至还有点喜欢他“嫉恶如仇”的脾气。
既然找到了“共同点”,对于他这个小伙子、大家也能接受了。不过碍于各自的身份,而且也是初次见面,没有过于深入的交流,在简单的聊了一会之后,有的就离开了。
不过那位之前显得愤愤然的“月娥大姐”倒是没走,在跟方远山聊了一会之后、更是拉着他的胳膊坐到了旁边的石凳上面聊了起来。
“小方今年多大了啊?”
“二十八~”
“呵呵,二十八的小伙一朵花啊!有没有结婚呢?”
这位五十岁上下的大姐全名叫孙月娥,“光东”人,香江“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