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青树诧异地看着我们,他完全没有想到我们居然会知道章凤年在寻找龙骨。不过,从他的反应来看,章凤年寻找龙骨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不然听到这件事情,也不会有如此反应。
我的视线一直盯着他脚边的袋子,慕容青树和汤章进入任大海家之前,两个人的手里根本没有任何东西。而这只袋子是他们从任大海家出来之后多出来的,也就是说,袋子里的东西是从任大海家里拿出来的。
龙骨?我的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地出现了这个词语。可是,转念一想却又立刻否定了。刚刚任大海草亲口说过,他根本不清楚龙骨的事情。如果知道的话,这些天他也不必承受那两个黑衣人的骚扰。
如果不是龙骨,那又会是什么呢?
齐步之和我一样的心思,眼神灼灼地盯着我,似乎在等我开口询问。只是,让他郁闷的是,我根本没有询问的意思。
我很了解慕容青树,如果他想说,我不问他也会告诉我。如果他不愿意,就算是把他嘴里的牙全都敲掉,也不会吐漏半个字。
“你们怎么会知道章凤年寻找龙骨的事情?”慕容青树继续追问。
我笑了笑,把之前发生的事情给讲述了一遍。
慕容青树诧异地看着我,问道:“你们见过章凤年了?”
“本大少不仅见过他,而且还他娘的知道,那家伙根本就不是人!”
“他不是人,又是什么?”汤章好奇地问道。
迟疑了一下,齐步之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章凤年的身份实在是有些特殊,甚至有些诡异。我和齐步之根本搞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来历,神秘之极。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本大少发誓,迟早会揭开他的面目的。”说话的时候,齐步之怒气冲冲。
“好了,好了,咱们现在还是好好讨论下,接下来该怎么做?”
“能怎么做?去找章凤年那个鬼东西,把他揪出来……”
没等他说完,我便打断道:“齐大少,说的轻松,你去哪找他啊?”
呆呃了一阵儿,齐步之尴尬地挠挠头,说道:“这个还真不知道去哪找。那你说怎么办?”
看着气鼓鼓的齐步之,我笑了笑,我看啊,咱们还是等天亮之后再说吧。
的确,折腾了大半天,再加上我和齐步之之前喝的有点高,现在自然已经是筋疲力尽。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四个人挤在两张床上,横七竖八地躺着。
望了望窗外,外面飘起了鹅毛大雪,洋洋洒洒。大街上,空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
正在我准备起床的时候,床头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众人被急促的电话声吵醒,全都一脸的气恼。齐步之哼了一声,把被子蒙到头上,继续呼呼大睡。
无奈地摇摇头,我赶忙过去接起了电话。
“是齐医生吗?”
“你是哪位?我是他的朋友傅傲楚。”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很急促,我根本听不出来究竟是谁。
“是傅先生啊,我是任大海!”
任大海?我的眉头一皱,大清早的,他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扭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慕容青树,想起了他们昨天从任大海家里出来的时候多出来的袋子。难道说是因为袋子里面的东西?
“怎么了,大海?”
“傅先生,麻烦你叫下齐医生,刚刚我母亲打电话过来。说我父亲着急见齐医生,究竟是什么事情他也不说。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
任大海后面说的什么,我根本没有心思去听。不过,任老伯的事情我和齐步之再清楚不过。既然是任老伯找齐步之,自然是因为他的身体又出现了什么状况。
匆匆地挂掉了电话,在齐步之的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脚,骂道:“齐医生,快起来,任老伯出事了!”
听到任老伯,齐步之陡然从床上跳了起来,惊恐地看着我,问道:“任老伯出事了?出什么事情了?”
我急匆匆地边穿衣服,边回答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刚刚任大海打电话过来,说任老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我想一定是他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所以,才这么着急地把我们找过去。”
提到任老伯,慕容青树一脸的茫然,问道:“任老伯,是谁?”
齐步之快速地穿上衣服,说道:“这个人,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木头,穿上衣服和我们一起走。我让你见识见识和章凤年一样,神奇的......物种!”
四个人乘坐着汽车,飞快地来到任老伯的家。
路上的积雪很厚,幸亏大清早没有什么车辆,不然的话,我们肯定是要出车祸的。
“任老伯,我是齐步之,你开开门啊!”
拍打着房间的门,齐步之高声喊叫着。一旁,任大海和母亲满脸愁容,不知所措。
紧闭的房门,缓缓地开启一道缝隙,任老伯的声音从门缝里传了过来。
“齐医生,你和傅先生进来,其他人我不要见!”
悠悠然然的声音从黑漆漆的门缝里传了出来,像是粗糙的砂纸碰撞上疾驰的砂轮,急速摩擦出来的音质。令人汗毛乍立,心跳加速。
我和齐步之相互看了一眼,彼此眼神里透出了惊恐。看来,任老伯的情况糟糕程度,已经超出了我们的预想。
我和齐步之走了进去,屋子里没有灯光,只有窗帘边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光亮。
“齐医生,傅先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