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们可都准备好了?”冬梅进来道。
悠竹将书放在桌上,转眸看着冬梅:“画师来了吗?”
冬梅点点头:“刚到,姑姑吩咐奴婢领小主们过去。”
“悠竹,你真不准备插支簪子什么的吗?”绮筝转眼看着悠竹,好奇道。
悠竹想了想,起身,缓缓走到柜前,拿出一个小盒子,有走到桌前,将盒子放在桌上,打开,拿出一支蝴蝶银簪,走到铜镜前坐下。
“我来帮你插吧。”书锦走到悠竹身边,言罢拿过悠竹手里的簪子,在她的发髻前比了比,插入发丝之中,笑道:“这样多好,连簪子都不带,看着多寒碜。”
悠竹微微莞尔,站起身来。
“冬梅,兮萦还没回来,先等等吧。”书锦道。
夕蕊坐在床沿上,沉言收弄着首饰:“兮萦大清早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夕蕊刚说完,兮萦站在门前,大家略带猜疑地看向她,兮萦忙低下头,踏入殿内,走到床前坐下。
书锦看着兮萦,疑道:“兮萦,你去哪儿了?要是错过了画像,可该如何是好。”
“我,我去御花园逛了逛,没在意时辰。”兮萦低眉,慢慢说道。
夕蕊撇了撇嘴:“好了,咱们走吧。”
“姐姐,咱们要走了。”文月见绮筝在沉思着什么,轻拍了拍绮筝的手道。
绮筝忙回过神来,起身敛了敛裙子,和文月一道跟着冬梅的后面。
“兮萦,你回来得匆忙,打赏的钱可准备好了?”书锦道。
兮萦没有说话,缓缓点了点头。
书锦看着兮萦,微微蹙眉:“你怎么了,好像有心事。”
“没,没有。”兮萦忙道。
绮筝和文月走在最后,文月凑到绮筝耳边,小声说道:“姐姐,你有没有觉得陈兮萦今日有点不对劲儿,先是在御花园不知所措的吓掉玉佩,现在又时时发愣,她该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绮筝轻摇了摇头:“兮萦心思缜密,我们怎么能猜到,算了,先顾好自己吧。”
走到初斓宫正殿前方的空地,冬梅欠了欠:“小主们请先在此等候。”
绮筝她们站在院子里静静等候,待其他殿的秀女来齐了,站好之后,年姑姑方才站到前面,说道:“今日虽是画像,不过这画是要呈给皇上的,希望各位小主谨慎对待,一殿之人进去,画好之后立刻出来,不得耽误,朝露殿先进去吧。”
“是。”秀女们齐福身应道。……
待将所有秀女画完,已经近夜了,天色已暗,绮筝坐在殿内的窗户旁,听着熟悉的乐音,呆呆地看着天空中的月亮‘哎,这月亮跟在家里看到的一样,只是多了几分凄凉,不知下一次抬眸望月,是在何处。’
“姐姐,你不是说要听我弹琴的吗?”文月停下抚琴,看着窗前的绮筝道。
绮筝缓缓转过头来:“在听哪,弹的不错,多加练习会更好的。”
“我说你日日弹的都是这一首,烦不烦哪,你没弹够我可听厌了,要弹到花园里弹去。”书锦坐在桌前瞪着文月,厉道。
文月扫了一眼书锦:“你不乐意听,可以把耳朵蒙起来。”
“你。”书锦猛地站起,指着文月:“兮萦,你看她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兮萦没在。”夕蕊道。
书锦放下手,看了看四周,轻念叨:“这么晚了,兮萦又去哪了。”又斜睨了一眼文月:“懒得跟你在这儿费口舌。”言罢,移步出了殿去。
书锦满怀好奇四处寻找兮萦,走到御花园,借着月色看见前面似有个匆匆行走的人影,甚为熟悉‘那不是兮萦吗,她这是要去哪儿’书锦顾不得多想,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兮萦走到一处角落便驻足回头看了看,书锦忙躲到旁边的一颗树后,兮萦确定四周无人,便沉着头站在那里。
“萦儿。”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书锦心下一惊,倾身探去,一个人站在兮萦前面,天色昏暗,看不清面容,书锦皱着眉头‘那是谁,没听说兮萦在这宫里有什么认识的人呀。’
“珩昱,我们还要像这样多久,别忘了,我是秀女。”兮萦低眉道。
珩昱看着兮萦,急切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一点都没想过我们还要以后?”
兮萦转身,背对着珩昱:“我们俩之间,会有结果吗,我每日心惊胆战与你会面,担心被人发现,我真的已经累了。”
“萦儿,大选之日,你先称病不去,先当着女官,你相信我,过不了多久我就向太后禀明,请求太后赐婚。”珩昱忙道,慢慢走上前,握着兮萦的双臂,看着她:“萦儿,我们已经错过一次了,不能再错过第二次。”
兮萦摇摇头:“你把一切想得太圆满,圆满得难以相信,行了,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明日中午,我在这儿等你,告诉你,我最后的决定。”
“你会做什么决定,告诉我。”珩昱紧握了握兮萦的双臂。
“你先放手。”兮萦用力摆脱,将头扭到一边:“我不知道,不过,我会好好想想,想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怎么,才不用担惊受怕。”
珩昱看着一脸执着的兮萦:“好,明日,我等你的回答。”言罢,转身离去,消失在朦胧夜色之中。
兮萦站在原处,静静地看着那个渐行渐远最后消失的背影,眼眶渐润,缓缓转身,拿出玉佩,放在手心里看着‘答案不是已经在心里的吗,为何还要等明天,这块玉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