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快起来。”太后蹙眉道。
来人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拱手道:“谢太后。”又偏过头瞪了斐珩煜一眼。
夏鸾惜轻声问道:“太后,这位是?”
“这是先帝的姐姐旻络长公主的儿子,亦是凌国公的独子,凌彬蔚。”太后笑说道。
凌彬蔚不屑地扫了一眼夏鸾惜,又恭敬地站好,道:“不知太后召臣前来有何事。”太后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好奇道:“怎么,珩煜没有告诉你么?”
“他只把臣从阳春……。”凌彬蔚忙说道,忽然又顿住了,停了片刻才说:“只把臣从酒楼里拽出来给拉这儿来了,没说有啥事儿。”
“好,那哀家告诉你,哀家想给你结门子亲事,你娘也跟哀家说过几回了,看得出来长公主也挺着急,今儿倒有个合适的。”太后道。
凌彬蔚闻言,忙推辞:“太后,臣……臣还不想成亲,娘她老瞎操心,臣又不缺……。”
太后沉了口气,看向夏鸾惜:“鸾惜,你看彬蔚如何?”
夏鸾惜微微莞尔,轻点了点头。太后淡淡道:“行了,那哀家就做主了,彬蔚你也别推辞了,赶明哀家就差人跟长公主商量去。”
“慢慢,太后,这那边是什么家世,长得能见人与否臣都不知道,怎可如此草率就告诉臣母。”凌彬蔚道。
“是兵部员外郎夏明旭家的女儿,名唤鸾忆,这是她姐姐,鸾惜。”太后看了一眼夏鸾惜。夏鸾惜上前盈盈一欠:“凌大人。”
皇后笑说道:“凌彬蔚你就别推辞了,本宫也赞成这门亲事。”
“也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美人。”凌彬蔚勉强地说到。
“行了吧你,白给你一门亲事你还不想要,别推了,你要是接了,那我答应你的事儿就成了。”斐珩煜看着凌彬蔚,皱眉道。
太后好奇道:“珩煜,你答应了他什么事儿?”
“回太后,就是,就是……。”斐珩煜拱手道,忽然停住了,笑看着凌彬蔚。
“没……没什么,行,这亲事我答应了。”凌彬蔚忙道。
“好,那就这么定了,行了,你们先退下吧,这事哀家会让人操办的。”太后笑道。
“臣告退。”凌彬蔚和斐珩煜拱手道,言罢,退出殿去。
绮筝侧过眼,却见陈兮萦目光凝滞望着门外,察觉到了绮筝在看着她,慌张地收回目光,和佟书锦缓缓站起身,向太后微微一欠:“嫔妾告退。”
绮筝随之一欠,转身向门口走去。
“绫容华且慢。”身后传来皇后的声音。
绮筝心下一惊,回过身,低眉道:“皇后娘娘有何事吩咐。”
“也没什么事,只是容华昨日告假说身子不适,照本宫今日所见,容华还是明艳动人,岂是拙貌。”皇后唇角轻勾起一抹笑,淡淡道。
绮筝掩嘴装作微微咳嗽:“回娘娘,嫔妾吃了些许药,气色方才好起来,今日来给太后请安,不敢怠慢,所以施了些粉黛遮掩。”
“容华身子不适应该早些禀报内务府才是,昨日皇上翻了容华的牌子没料竟扑了个空,当然,这也不能责怪容华,容华定不想把自己的牌子从那盘子里拿出来,这怪本宫疏忽,所以从今日起,容华的牌子就放在本宫这儿了,等容华病好了再来找本宫要吧。”皇后从袖里拿出一块木牌,依稀可见上面写着容华-傅绮筝几字,拿在手里把玩。
绮筝沉了一口气,欠身道:“是,嫔妾知道了。”
“行了,退下罢。”皇后冷冷地开口。
绮筝缓缓转身,走出了慈晔宫。
“主子,皇后娘娘怎么能这样对主子,这太不公平了。”晴初抱怨道。
绮筝苦笑了声,自嘲道:“呵,公平,她是皇后,何人敢跟她讲公平,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一块牌子而已,又非本嫔稀罕之物。”
二人缓缓走在宫道内,至转角处,一人声传来。
“斐珩煜,你把我从阳春楼里拉出来原来就是替你挡箭,可想那家的女儿定不是什么好货色,不然你还会便宜了我。”
“凌兄,你先别气,我也是没办法,知道凌兄素来fēng_liú,身边多个女子还不跟多件摆设器物一样,而且还能让小弟卖你一个人情,把你天天在青楼里快活的事给你瞒下来,你要知道,要是长公主知道你天天沉于那种烟花之地,你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哼,你最后记住你说的,不过你给我说实话,那姑娘到底如何,要是看不过去,你就等着受死吧。”
“放心,你也看见她姐姐了,虽然不是闭月羞花般的美貌,到也算是个美人,她妹妹差不到哪儿去,说不定更胜之。”
绮筝向前走了几步,转身看见了角落里的二人。二人见到绮筝也是一惊,拱了拱手。
“二位大人不必客气。”绮筝莞尔道。
“嫔主见笑了。”斐珩煜沉下眼,缓缓说道。
“斐大人不必介意,本宫什么都没听到,二位继续。”绮筝颔首道,移步离去。
走远之后,晴初笑说道:“主子,敢情斐大人是把凌大人从青楼里拉出来的,奴婢还奇怪着凌大人怎是这般打扮。”
“不管是谁,只要夏鸾忆有人娶了就好。”绮筝舒了口气道。回到昭瑄殿,刚进门便看见殿中坐有二人,绮筝甚是惊讶。
“参见容华。”梁翎儿和苏景云起身施礼道。
绮筝走到殿前落座,笑道:“原来是梁美人和苏美人,不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