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栎苦笑了一下:“傻丫头啊!抄了顾家?凭什么?就凭我曾经救过詹继祖的命?可他现在是皇上啊。岂有无缘无故就抄了朝廷大员的家之理?就是抄了顾家,还有胡善徽、还有皇后呢?我们也能让他杀了她们吗?”
“可是,她们做了那么多坏事啊。”
“如果我去告诉詹继祖,他的妻子的温婉贤德都是假的,其实她干尽伤天害理的事。你说,他是会相信我呢,还是会相信给他生儿育女的枕边人?”
“所以,”她拍拍秋风的手,挺直了身躯,:“我们还是要继续。”
她看着詹继祖让人送来的古董字画,眼神冰寒。大哥,对不起了,谁叫你找了个这样的老婆呢?她做的孽你还一部分也是应该的。
自此寒栎便在南斜街住下,每日里调猫斗狗,种花养草,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那詹继祖果真没几日便寻个空子来拜访来了。寒栎匆忙迎接出门外。詹继祖进宅,见这宅子虽然不大,但花木修洁,陈设颇具匠心。连连点头道:“我就知道贤弟不是俗人,这座宅子被你一收拾,几乎可以和京中有名的星园相媲美了。”
寒栎笑得十分灿烂:“闻听得那星园乃是吏部顾侍郎家的,十分华美,却是没缘一见,实在可惜。”
詹继祖不在意道:“看景不如听景,那园子我也去过,也不过如此,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可能是顾家人照料不善吧。”
寒栎啧啧叹息,带着詹继祖在书房中坐下,詹继祖见书房内外还聚着三三两两的下人,一个个面带惋惜之色,不由奇道:“这是为何?”
寒栎笑道:“我闲来无事,给他们说故事来着,正说到一半大哥便来了,他们所以还有些恋恋不舍。”
她这话让詹继祖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寒栎说的那个故事。顿时来了精神道:“贤弟说的故事可是十分精彩,我多日未曾听过了,不如这样,你继续说一个,我也跟着饱饱耳福如何?”
寒栎让人给詹继祖上茶,道:“这有何难?我走南闯北,别的不说,那千奇百怪的事却是见得最多,大哥想听什么样的故事?是才子佳人的、还是江湖侠客的,是行善得报的,还是鬼狐精怪的?”
詹继祖诧异道:“还有这么许多么?那就听个行侠仗义的吧。”
那些下人们听到寒栎又要讲故事,都欢喜若狂,一个个急急忙忙挤在窗户门口,竖起耳朵仔细听寒栎说书。
寒栎想了想道:“侠义的么,那么就讲一个叫《连城诀》的故事吧。这是一个姓金的大侠所作,如今他已隐退了,我便将他的故事说出来吧,”
寒栎随手从墙上取了一柄木化石的如意在檀木案上敲击,”托,托托......两柄木剑交错飞舞......”
寒栎开始绘声绘色地将金先生的传世之作科普到这个世界上来。在那个未来的光怪陆离的世界,金老的成为传世之作,在这里,更是一开场便牢牢吸引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寒栎一口气说了大半个时辰,连说了两章,当他说到戚长发刺死师兄时,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惊叫一声,瞪圆了眼睛。当他说到狄云被捉进大牢,被用刑逼供、拷打折磨的时候,大家都恨不得摩拳擦掌去救他出来。而詹继祖更是沉吟,不知这般冤狱,在大明朝的牢狱里可会存在?
当他说起最后,说起江湖人心的险恶,反倒是和丁典在这大牢中却是感到最为平安时,所有的人都心有所感,叹了一口气。
寒栎说完这两章道:“今日就到此为止,各位客官明日请早。”说着笑嘻嘻地冲着已经听愣住的詹继祖主仆作了个揖,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两口茶。
窗外的门外的下人都失望地“唉”了起来,有大胆的便厚着面皮求道:“少爷,明天还说不?”被秋丰都给轰走了。
今天跟着詹继祖来的却是个老相识,那日在巴丹吉林沙漠一起被救的詹大,他是武人,自然最是直爽,一路听下来早已经急得扎耳挠腮、怒火冲天,要不是詹继祖还在跟前,只怕他就要立时冲出去到顺天府衙瞧瞧了。
这会儿见寒栎不说了,他立时就不干了,连忙开口道:“黎少爷,你倒是快说啊!这还没完哪,那狄云后来怎么样了?他被救出来没有?”
寒栎懒懒地伸了个懒腰道:“说了这半天,你不累我还累了呢。大哥,你容我歇会儿。我得了些域外的种子,种在后院,今天该锄草了,大哥,咱们去瞧瞧,干干活,也活动活动筋骨。”
那詹大瞪圆了眼睛:“什么?!你,你让......我们爷去锄地?”
被詹继祖一把推往一边儿,他倒是兴致勃勃地:“什么域外的东西?有什么特点没有?走!我跟你看看去!”
秋丰和秋远捧着手巾、水壶站在地边上,看着一国之君和禁军大统领被她们少爷毫不客气地在大太阳底下指使着锄草、松土,干农活儿,热得汗流浃背的,都有些脸皮只抽抽。还是她们少爷敢啊!把皇帝当奴才使。
还偏偏人都有些贱脾气,连皇帝也一样。平常无人不对他顶礼膜拜,只有寒栎从始至终都当他是个普通人,让他觉得十分有趣,所以更加不舍得将身份给透露了,严令一干随从都紧紧封口,谁若泄露了就治他的罪。
詹继祖见那些植株上已经结了一只只棒槌般的果子,,便问寒栎道:“贤弟,这是什么果子,能吃么?”
寒栎回答道:“这果子叫玉米,再过些天便成熟了,今天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