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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宝婴听得皇上不在上面,难掩心中的失望。低头应道:“是。”
她的神情看在胡后眼里,更坐实了胡后心中的猜测。心里恨得咬牙切齿。面上却不动声色,细细询问一番她的年龄、家世等情况。心中计较已定:“顾姑娘不愧是大家闺秀,果然是容貌绝世、兰心慧质。实是皇家良配。来人,拟旨:现今新阳王妃薨逝,新阳王辛勤国事,中馈不可乏人照料。今日本宫将你赐予新阳王为正妃,也算得上是一段良缘佳话。赐顾姑娘如意一柄、彩缎十匹,着人好生送出宫去,令宗人府会同礼部商量新阳王择吉日迎娶。”
顾宝婴如听得晴天霹雳一般,她怎么也不明白,明明是让嫂嫂专门进宫敲定好的事情,竟然变成这样。一定是胡善徽姐妹怕她进宫夺了皇上的宠爱,才编了圈套让她钻!那新阳王朱詹圻乃是靠告发亲生父亲汉王朱高煦谋反,才得以在朝廷立足。岂是什么好人!再说正妃的名头听着好听,其实却不过是个填房而已!
她如被霹雳迎头劈中,打击之下身形摇晃,几乎站立不住。幸而自幼的教养让她勉强摄住心神,不至于立时就哭出来。她面青唇白地勉强跪下谢了恩。低头强忍泪水退出殿。
胡善祥高高在上,俯视着面无人色的顾宝婴,心中自是快意无比。
顾宝婴回到家中一把抱住母亲嚎啕大哭。一边大骂胡氏姐妹,一边将屋里的东西砸得粉碎。吓得顾史氏急忙捂住了她的嘴。顾家自此暗恨胡氏姐妹,又不敢违抗皇后懿旨,只是暗中等待机会不提。
胡善徽午睡方起,也不梳洗,只斜倚在锦褥贵妃塌上,松松披了件云锦的夹衣,仰着头,用柄冰绿色纨扇的象牙柄逗挂在月洞窗下的那只金刚鹦鹉。那鹦鹉的一只脚用细金链子系在白玉架子上,正不耐烦地用喙拨开扇柄,嘴里咕哝着:“讨厌讨厌!别逗我玩!”
胡善徽笑不可抑道:“你们瞧瞧,这头扁毛畜生倒还端起架子来了!”
翠环、翠羽一直领着几个捧着盆、巾、皂盒等物的小丫头伺立在边上,这下看到她放下扇子,方一边上前将条大手巾围在胡氏脖子上,招呼小丫头上前替胡氏净面,一边奉承道:“还不是小姐会调教!再说了,小姐是天地灵秀所钟的人儿,这扁毛畜生得小姐调教,沾染了一丝小姐的灵气,自然也就不同凡俗了!”
胡氏洁完面,翠羽将她扶在妆台前坐好,麻利地将她的头发挽了个九环望仙髻。翠环从妆盒中挑出一只点翠镶钻六尾垂珠凤来给她簪上。口里赞道:“我们小姐这番容貌才配得上这凤簪,若不是大小姐是六宫之主,我们小姐自然起码也是做贵妃的资格!”
她朝顾宝婴院子的方向努了努嘴,撇嘴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材料,还想飞上枝头做凤凰!落得个丢人现眼,回来倒是我们欠了她一般!天天摔摔打打的做给谁看的呢,她眼睛里到底有没有您这个嫂嫂,一句话吩咐下来,您就得进宫去给她关说,这事情不成原是她自己没这个福气,倒埋怨起我们来了!”
顾宝婴平素为人清傲,是个对自己尊若菩萨,视他人贱若粪土的人物,又兼自小父母兄长捧在掌心里长大,颇有些惟我独尊的架势。觉得胡家不过是借了皇后裙带之势,胡善徽出生于武将之家,没甚才学,如何比得上自己胸怀锦绣、诗书满腹。自然是不甚看得起她。翠环、翠羽等一干陪嫁丫头的平时挟国丈府之势,眼睛也都是生在头顶上的,如何看得惯顾宝婴的清高。这下便等不及地幸灾乐祸起来。
胡善徽闻言望着妆台上的波斯大玻璃镜中娇艳的自己,不由得冷冷地笑了:她顾宝婴是个什么东西!还妄想踩着姐姐的肩膀往皇上床上爬!自己却不过相公的情面去帮她向姐姐求情,还亏得姐姐心思灵敏,看得出她不是个省事的,把她给打发了。
她随手翻开白玉透雕牡丹的口脂盒子,拿起小小的兔毫笔,蘸着桃红色的口脂细细地涂在口唇上。
正在对镜仔细打量,忽听得守在房门口的小丫头的声音:“给姑爷请安!”
她转过头来,就见顾琮气冲冲地直冲进来。
她转过身来诧异地道:“相公,你今天不是不该休沐吗?怎的提前回来了?”
顾琮冷哼一声,挥手令翠环、翠羽出去。翠环翠羽不敢不遵,急忙低头出去了,并将房门紧紧带上。
待听到关门的声音,顾琮方厉声对胡善徽道:“看你做的好事!宝婴心心念念想要入宫,你作为嫂嫂的,就应该竭力成全才是。其实凭她的资质,入选封妃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原只为保险些,才让你去求皇后关说一声。到不知你们姐妹是如何想法,借着皇上龙体有恙的机会,将出色的秀女都刷了下来。不仅如此,还将宝婴指给那个鳏夫!谁不知道那朱詹圻卖父求荣、为人阴沉暴虐,更兼府中姬妾无数!你就忍心将她推入火坑!宝婴自小娇弱,如何受得这般委屈?!”
胡善徽气得浑身乱颤,脸色红得要滴血一般。她固然是看不惯顾宝婴的傲气,但绝没有暗中使坏的念头。况且她自小也是娇养惯了,在家里何尝不是呼风唤雨,如何受得顾琮这番痛斥!她只因为爱极了顾琮,方才千方百计地逼死了孙沾衣,嫁给了顾琮。所以自嫁进顾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