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信笺往御案上一摔,怒骂一声:“贱人!”他打开那只小小的锦盒,拿出一颗指甲盖大小的滚圆晶亮的珍珠来:“哼!定情信物?还好事成双?!朕让你好事成双!来人呐!传徐澄海!”
不仅仅信笺上的字体是胡善祥的,而且她在信中回忆两人定情时的场景,朱瞻基在心中回想了片刻,胡善祥未嫁时是在青州,而当时汉王定藩也在青州,若说胡善祥和朱瞻圻有来往,那是很有可能的!
朱瞻基感觉到自己的脑袋都要气得炸裂了,世间男人最怕遇到的事无非就是老婆给自己带绿帽了,难道他身为皇帝竟然也不能避免?!朱瞻基快步在殿里穿梭,呼呼吐着粗气,一边走一边告诉自己:“冷静!要冷静!......要让徐澄海查实了再说......”
徐澄海来了跪下,朱瞻基将那几封信无言地递给他,徐澄海狐疑地打开看了,刚刚看了一封他就几乎要哭了,皇家这么糟污的隐私他不想知道好不好!皇后和人私通?他知道了会不会被灭口?
徐澄海拿着信的手都在颤抖,皇上啊,您饶了我好不好?
徐澄海的心里泪牛满面,而皇帝又给了他一个更艰巨的任务:查实此事是否属实?
徐澄海只好怀着沉痛的心情去了,若是不是真的还好,自己只怕还能保住一条小命,若是皇后真的与新阳王有染,只怕皇上处置了奸夫****以后,就要顺手将他给灭口了......
徐澄海满心沉痛地出了门,刚好在宫门口遇到了刘安科,刘安科见他出来,连忙拉住他道:“你做么一副死了娘的脸?有什么事这么为难?说给哥哥听听,看看我帮不帮到你。”
徐澄海和刘安科、孙大衍三人是从皇上还是太孙的时候就一起跟着的老人了,三人之间的情分深厚。此时徐澄海觉得自己实在兜不住,一咬牙,拉着刘安科就走,直到来到他在锦衣卫指挥使司的密室里,方才悄声将方才的事跟刘安科说了,听完他的苦恼,刘安科“嗐”了一声,毫不在意地道:“说你傻,你真不聪明,现成的好机会,你还当做是烫手的山芋!唉!皇上怎么不把这么好的差使交个我来办呢?给你这个蠢猪白瞎了!”
徐澄海急道:“你这个****!我怎么傻了?你说这样的事儿我给办实了,皇上以后看见我还不就想起来他老婆偷人是我给揭出来的,心里能没有刺儿?我还能落着好吗?!你倒是无所谓,你孤身一人,没儿没女没老婆孩子的,你当然不怕死,我可是有一大家子呢,我当然怕!”
刘安科气道:“好你个徐二!我本来想给你出个主意的,你倒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哼!反正我没儿没女没老婆孩子的,****什么蛋的心!”说着一甩袖子就要往外走。
徐澄海连忙一手拉住他,讪笑道:“是我嘴臭!是我嘴贱!哥哥您可千万别不理我!求求你,有什么主意赶快跟我说,我都快愁死了!”
刘安科斜睨他一眼:“哼!看着咱们多年的交情份上我不跟你计较!去吧,先把你私藏的好酒拿出来!咱们边喝边聊。”
徐澄海连忙屁颠屁颠地去拿出瓶酒来:“这可是从西洋来的什么白兰地,贵着呢,你省着点喝!”
两人呷着酒,徐澄海禁不住,央求刘安科:“哥哥,我知道你的主意多,你赶快告诉我,这事该怎么办?”
刘安科悠然地道:“先不说你该怎么查,只说万一这事是真的,你说谁会最高兴?”
徐澄海点头道:“这事只怕不是万一是真的,我觉得这事很可能就是真的!出了这种事还有谁会高兴?只怕是又要血流成河了!”
刘安科点点他,恨铁不成钢地道:“我问你,这事一经查实,皇后会如何?”
徐澄海眼一瞪:“赐死吧!再不济也要废后啊。难道还让她活着?你不知道,她可是跟新阳王计议好了,若是这胎是儿子,便让新阳王伙同胡家兵谏逼皇上退位,让她儿子即位!若是个女儿,便由她出手,害了三皇子和皇上,推举新阳王即位!”
刘安科倒吸了口凉气:“真的?!”
徐澄海指了指那几封信道:“真的假的这几封信上不是写得清清楚楚?皇上亲自过目的,皇后娘娘的笔迹他还能分辨不清楚?若是不相信,他还会要我去查吗?”
刘安科点点头道:“那么此事便有八分是真的了,那你还犹豫什么?我跟你说,你只往后看:此事若是查实,皇后必定要倒,那么,你看如今这情形,后位会是谁的?”
徐澄海毫不犹豫:“傻子都知道啊,孙夫人啊!哦!怪不得皇上会让我彻查此事!你说,会不会是皇上想扶孙夫人上位......”
徐澄海做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来:“你说这是不是皇上做得手脚?”
刘安科劈手冲着他的脑袋拍了一巴掌:“少自作聪明了!皇上哪里是这样的人!不过你说对了一点,就是这件事一出,孙夫人的后位就八九不离十啦!你想一想:夫人若是当了皇后,你还不就是她最大的功臣了吗?有孙夫人护着你,你还怕皇上会处置你?”
徐澄海大喜,扬手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我让你这傻瓜!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老哥!我知道怎么办了!我一定要让孙夫人满意的!唉,说真的,我还真想她家那烤肉和葡萄酒的,你说呢?”
刘安科瞪眼道:“你若是不想死的话,以后可千万莫要提起以前的事了,若是影响了孙夫人的闺誉,你说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