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的封地在兖州,就在济宁东北,看到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也不是个事儿啊,于是派出手下,赈济百姓。鲁王这么一带头,兖州府的达官贵人,只要还要点脸面的也都加入了这场赈灾活动。兖州府是山东西南的政治文化,经济中心,已经聚集在那里的两万多人倒是还能支持下去,不过这也是治标不治本。
到了6月25,从德州下船的队伍总算到了登州。离着登州城还有十里远,队伍送算放慢了脚步。仪仗也顶起来了,乐队也演奏起来了,一百多人的队伍就这么招摇过市地走向登州。“回避”“肃静”“钦差”的牌子举着,官道也空了出来,让他们先行。
五里处,知府等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吴以恒也带队候着。朱厚炜没去,这大中午的,站在树荫下都能晒出几斤油来,咱是微服私访来的,没必要去迎接。
在院子的大堂里,朱厚炜躺在一张藤椅上,屋子里放着几个铜盆,里面的冰块正在散发冷气。朱厚炜微闭着眼睛和马三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王爷,你哥哥几岁了?”
“成家了,我大哥和我嫂子挺恩爱的,你没机会了,死心吧。”
某人一脸黑线,舒了一口气,平复下心情说道“长得什么样啊,和你像吗?”
“我像爹,他像娘,站一快儿看不出是兄弟。”
“那你哥性格怎么样?也和你一样吗?”
“呵呵,就他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怎么跟我比,哪有我这么成熟稳重,你想多了?”突然,藤椅上的睁开了眼睛,有些奇怪地说道“不对啊。也没见你平时问东问西的,怎么对我哥这么上心,有什么企图?不会准备做侧妃吧?就你这个子....哎,有话好好说,你拔刀做什么,还有谁允许你带刀进来了,还把不把我这个王爷的安危放心上啊。”正当继续说下去的时候,然后就听到藤椅翻了的声音还有一声犀利的惨叫“英雄饶命啊.....”
门口站岗的两个士兵听了面色纠结,不过还是没有进去查看,看来已经习以为常了。
已经走进院子的朱厚照听到那声惨叫,脚步一滞,转头问道“怎么回事?”吴以恒哼哼唧唧却答不上来。朱厚照急忙上前推开大门,就看到朱厚炜一脸悠闲地侧躺在地上,右手撑头,双腿微曲,姿势十分销魂。一把武士刀正悬在他脖子上方50厘米处,持刀的人一身雪白儒袍,头上一块四方平定巾包着,双肩微微颤动,看来怒气值很高。
朱厚照非常纳闷,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道“好汉,刀下留人?”声调往上,陈述句变成了疑问句。持刀的人也转过身来了,只见柳眉微皱,小口微张,唇如朱丹,有些高挺的鼻梁增加几分野性。七分英气,三分妩媚的眼睛中只有怒气。最关键的是即使用布缠绕也包裹不住的异常发达的胸大肌,无一不在诉说这是个女子。可是这看上去快180的个子让朱厚照惊讶异常,情不自禁地说了句“哎呦我去。”
“呲”地一声,刀被插入刀鞘,朱厚炜闷哼一声,捂住了小腿。女子二话不说,脸色有些羞红地低头走出了大门。朱厚照有些转不过弯来,看向龇牙咧嘴的朱厚炜“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朱厚炜哼了一声“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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