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等什么?跟他们拼了!”说罢,逸风赶紧冲向前。他有良好的轻功,只见他一运攻,瞬间轻灵地腾飞起来!
他毫不费力地跃过了被吊起的桥--也就是护城河一半的宽度,忽然,仿佛受到很强的冲击,逸风毫无准备,“啊”的一声,口吐朱红。仿佛静谧的空气里,有一个个隐秘的匕首,即使闪着寒光,也无人能见。
逸风被震回了岸边。他狠狠地摔倒在地。
“逸风,你没事吧?”月蔷薇赶紧去扶他。不料,逸风却自言自语(不像是说给月蔷薇听的)地说:“糟糕,这城堡竟然布下了结界,专门拦截我们这些漂流的骑士和剑客!哦不,这样的结界,是个人都会被拦住--只要他们没有获得许可。”
有那么复杂吗?她怎么没有感觉?如果真有那么一个对自己不利的结界存在,这百米之内,她的手环会发出警报的。
带着孤疑,月蔷薇将手环举在自己的眼前,与视线平行。从她的目光看去,平行的反光处,浮现出了淡淡的城门结构图。结构图边上,还有一些分析数据,这些数据时不时,跳动两下,证明随时变动的走向。
“好奇怪,城门竟然没有人把守。”月蔷薇感到费解。那手环的刻度里,并没有看到人形标识。她看不到人类的轮廓,那数据里,也没有显示an一字。
周围城池的磁场确实有点怪,那数据在波动,仿佛连绵起伏的海浪,就差那海浪飞溅时,水花的哗哗声。
可是,这样的磁场对人类不具威胁。但为什么逸风却被这个所谓的结界给狠狠弹了回来呢?
思及此,月蔷薇忽然腾空,向着城池飞去。她保持着视线与手环平行,她要看看刚才逸风被袭的地方究竟有什么秘密。
没有。是的,什么都没有,除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寂静,仿佛世界上所有的荒野都睡着了。
“月蔷薇,你怎么没事?”望着半空中的月蔷薇,逸风疑惑了。
也许,这是体质不同,又或者,月蔷薇与逸风他们不是一个体系的人类吧!她能轻松跨越的,对于对方而言,是一个一生难以跨越的鸿沟。
“我们进去吧!”既然大家没事,那就按原计划进城救小沅。
“等一下,好似有什么不对劲。”月蔷薇紧张地盯着手环:“我把时间调到一段时间之前,却发现这结界竟然是有记忆的!而且,它反馈的竟然是小沅遇难前的镜像!怎么回事?”
“你说什么?!”逸风心里咯噔一下。开什么玩笑,小沅公主遇害了?!不,这不可能!
他一个箭步冲到月蔷薇跟前。从那平行的手环上看,那小小的世界,竟然把过去到结局都演出来了:
十天前,也就是他们正在死亡沙漠苦战时,姗娜公主趁机抓走了小沅,把她带回了城堡。
……
昏暗的城堡地下室,永远是神秘而潮湿的存在。这里永远关着不可原谅之人,即使那人疯狂的嚎叫,可是,那凄厉的呼声,依旧不能穿越重重石壁,来到行人的耳边。
恐惧,即便是恐惧本身,那也得自己一人承受。而希望,却是如沙般纷纷归于流水,永远找不回曾经沙做的城堡。
这里没有灯光,也看不到半点星光。如果,有一天自己觉得自己成为了一颗星星,闪耀在深深的城堡地下室时,那一定是自己不安、不甘的灵魂之光。
“姗娜,你到底想怎么样?”地下室,或者说,那永世的囚牢最深沉的一角,小沅已经被姗娜的手下五花大绑在石柱上。
小沅的双手被铁链拴住,一拉,身形娇小的她立即双脚镂空,整个人,向十字架一样,双臂伸展,被吊在半空中。
只有两只胳膊被凭空拴住,却是要承载整个身体的重量,小沅发出痛苦的声音。她也是公主,她的母亲是王后。曾几何时,她也是千金之躯,无比娇贵。
可如今,她却要被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整!姗娜和她的母亲一样有心机,而那样的妃,王竟然喜欢,被死死迷住!
如今,她的母亲生死不明,难道,她的生命,也要终至尾声了吗?
“放开我!”吊在半空中的她徒劳地冲姗娜大吼,脚尖因无法落地而感到全身剧痛。
“啪”的一下,她的脸上火辣辣的,接着,疼痛沿着血,从额头漫延下来,遮住她的视线。
姗娜手中的皮鞭干脆利落地在小沅白皙纯美的脸上留下了一道疤!那道疤把额头的皮肤撕破了一个大口子。小沅吃痛,紧紧咬住下唇。
姗娜非常生气。哼!那个皮鞭打下去,竟然丝毫无损小沅的气质,竟然让小沅看上去像一朵血芙蓉!
不可原谅!她为什么比自己美太多!自己明明是那么雍容华贵,集所有的珠宝玉石于一身,却总也敌不过她的飘逸!
而那天,那个叫作月蔷薇的女子已经将自己上上下下鄙视了个遍!她讨厌月蔷薇看她的眼神!那双黑色的大眼睛,流露出来的不屑也是放大的!话说,那个女子去了死亡沙漠,她最好死在那里,不然,就等她亲自挖下那双大眼睛!
“我知,你一直在嫉妒!”小沅远远地笑了,声音纤细,但绝决有力:“从小,你就是那种非要让日月星辰,翡翠玛瑙围着你转的人!你没有华美的服饰和珠宝就活不下去!而你,甚至巴不得永远躲在那层层浓妆后面去!”
“住口!”被戳中心中最脆弱、最隐秘的心事。那光天化日里的人群和暖阳,简直把她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