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蔷薇不会说谎。她和我们大家一起出征死亡沙漠,她的很多装备都很好地派上了用场。”逸风赶紧补充。
“是吗?那就让她的装备找出小沅的尸骨吧!既然她一口咬定小沅是被剔骨而死,那就由她拿出证据吧。”绿妃说道:“当然,来者都是客。小沅一人犯了错,毒死了魅王妃,但她的朋友,只要没参与,都算是城堡的朋友,而非连坐的敌人。我相信,一切误会都终将烟消云散。”
语毕,绿妃转身,通知手下好好款待月蔷薇和逸风。一个弯腰驼背的老者走了过来,对月蔷薇一行人说:“请。”
一路上,月蔷薇和逸风的脚步声响彻在空旷的回廊。那特有的静,让所有的人闭住呼吸,只细细地聆听着这不成音律的节奏。
走廊空旷着,右边是窗户。阳光,穿过了各式各样颜色的玻璃窗,投影到地上,地面也是五彩斑斓。
走廊很光洁,一尘不染的样子。这很像有什么人,有着强烈的洁癖,容不得半点泥沙。而她和逸风,却是风尘仆仆。这一路,会有多少尘埃落在了地上,而后,被人所鄙视,排斥,甚至--憎恨?
这地方很幽静,温度也清凉,比外面低。仿佛步入了古墓,一切都森森然,阳光,即便挥洒在墓周边,也依然不能捂热墓内墓外的人心。
月蔷薇的汗毛竖了起来。她觉得那无声的寂静正是因为少了一丝人气,所以才静得可怕。仿佛沉寂之后,就是死亡的脚步声,卡塔卡塔。
这样的氛围,适合什么人埋在土里。比如:是个妃子,皇后,亦或是公主。小沅公主会埋在这附近吗?时光投影仪显示她成被埋在树下,制成骨奴。可是,骨奴是什么?是不是变成了骨奴,就丧失了本性,连过去的人都不认识了?
来不及细想,那驼背的老者已经带他们穿过了长廊,来到一扇门前。他掏出了钥匙,打开一件半生锈的锁。门一开,里面黑洞洞的。
“客人们,这就是你们的住所。”那个老者说道。
月蔷薇不可置疑地看着那黑洞洞的空间,感觉那是一个无底洞,又似一个黑洞,张大着口,等待每一个来探险的人。它一定会将来者撕裂,之后,就连硝烟和吼声都成为无声的沉默,在时间里消逝无痕。
“我们进去吧。”逸风说道。他在这个时候又艺高人胆大了。也罢,他是个大男人,不怕黑。
“从这里进去,里面有一个梯子,一步一步向上爬,到顶上就是你们休息之处。”那个老者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月蔷薇看着他的背影,看似一座山。他很阴沉,转身之后,身上就笼罩了乌云,有泰山压顶之感。不过还好,那位老者交待完事就走开了。
接下来,逸风不知何时点了一根蜡烛。蜡烛幽幽的,照亮了屋子。呵,原来是一个高塔的基座。一层放一些杂物。
月蔷薇和逸风一起爬了上去。
塔的梯子呈90度,垂直着,通往未知。月蔷薇不明白这座建筑何以那么奇怪。梯子是铁的,仿佛多年不用,周围,锈迹斑斑。
月蔷薇最讨厌扶手,扶手有铁锈,可是,也没有别的可以扶的了。不仅如此,这座天梯还特别狭窄。梯子就一个人那么宽,可是,塔的空间却是比较宽阔,走在镂空的梯子上,就像是在空气中爬软绳,空中,是直升飞机。有恐高症的人,还怎么上去啊?
不过还好,她本就是在空中飞翔之人,厌倦了这云梯,月蔷薇按了按手环,赶紧把自己设置成轻功式样,几个踏步,就登了顶端。
到了顶端一看,有意识,周围是一个圆形的空间,靠墙的一端摆放着一个上下单人床。床旁边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窗户,没有玻璃。太阳,原原本本地洒进了小屋。
床上,光秃秃的,连个床单都没有。床旁边,有一个纺锤,纺锤上绕着几根线。看来,什么时候,这里住着一个女子。但是,她住在这么高的高塔里又有什么意思呢?而她,是被囚禁在这里,然后,拿纺锤打发余生吗?
这么脏乱的地方给谁住?为什么给自己住?而这,是客套寒暄,还是蓄意软禁?
……
黑暗中。另一处隐蔽的密室。
绿妃和姗娜公主正躲在黑暗中悄悄说话。
烛火中,绿妃郁闷地看着自己不长进的女儿姗娜,生气地责问:“你怎么搞的?为什么杀个人都会露出那么大的破绽?都叫你小心一些了,可你,竟然还被月蔷薇他们拍个正着!你说,你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就能这么混账!”
“我也不知道啊。”姗娜瘪嘴道:“要说这事,其实是最为保密的了。我特意选在那个女子和逸风等人出征死亡沙漠时,把小沅活捉。而后,我就一直把小沅关在地牢里,每天换三班巡逻,不让人私自晋见。而且,这巡逻的都是我的人。更何况,当时在密室处死小沅时,所有的人,就只有六人在场。密室包围得密不透风,根本不可能有人混进来。”
姗娜郁闷了,她明明层层防御了的。可谁知,还是有漏网之处!可是,当天她所做的一切,周边真的没有意外的人呀!而且,不可能中间出现了内鬼!
“现在,被月蔷薇他们发现了端倪,这该如何是好?”姗娜忧心忡忡。处死小沅是她一人独断专行,如果这件事让反对她的人知道了,她的公主之位还做得稳吗?而小沅,到底是公主,她的父王也是认她的,因为她多次设计,旁敲侧击,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