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赵子良和几个重臣早就对特勒次汗王请求归附和册封之事有了定计,刚才特勒茨在上表时,赵子良考虑到影响并没有当面拒绝,决定等过几天再向特勒茨说明此事。一方面是照顾特勒茨的脸面,另一方面考虑到双方原本是敌对关系,现在人家主动称臣,不管臣意如何,总是表明了一种态度,不好搞得太尴尬。
“好了,继续今日朝会的议题!众卿家是否有事要奏?”赵子良问道。
财政大臣杨炎站出来拱手道:“大王,臣杨炎有事要奏!”
赵子良抬手道:“准!”
杨炎道:“是,据臣和户部等相关官员调查,近些年由于我国大力鼓励工商,大量的工坊、作坊、工厂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甚至有些规模庞大,日进斗金,这种现象相对造成了大量资源被少数人掌握和贫富差距的扩大,使得有钱人家越来越有钱,而没钱的人家越来越没钱,不少平穷百姓对此颇为不满,因为这些商人在创业之初是得到过官府扶持的,而那些贫民百姓则认为这不公平,凭什么这些人会被官府扶持,而他们不被官府扶持?而这些得到官府扶持的商人们在赚得盆满钵满之后却一毛不拔,臣等认为这件事情必须要引起重视,随着贫富差距越来越大,迟早会酿成祸事!”
贫富差距的扩大在任何一个朝代建国初都不会太明显,但是经过一个相对稳定的发展期之后,这种差距就会扩大,并且会越来越严重,最后到触目心惊的地步,大唐就经历过这种发展变化,在场所有大臣都是有过深刻体会的,他们这些人绝大部分从前在大唐都是社会底层人物,直到跟了赵子良才在西秦发家起来。
赵子良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问道:“贫富差距日渐扩大的问题确实是我西秦国当今普遍存在的问题,也是西秦百姓们都在议论和关心的问题,不知诸位卿家可有办法解决此事?”
刑部尚书吴世聪站出来道:“大王,微臣不认为这件事情有什么可以讨论的,我们早就认定商人是这个国家不可缺少的群体,他们为我西秦的财政贡献了大量的税收,若是他们违法经营,王庭当然要对他们进行治罪,但他们若是守法经营,那就说明他们的钱财来路是合法的,官府也没有理由要对他们如何,难道要学长安朝廷一样进行‘借商’不成?”
户部左侍郎黄延知站出来大声反对:“吴大人,没有谁说要进行借商这种荒唐之举,但贫富差距的日益获扩大确实实实在在的,天下毕竟还是穷人占绝大多数,朝廷让少部分商人先富裕起来,却没有照顾到所有人,虽然这也是无奈之举,但朝廷总要对此有一个说法,而且商人们赚钱之后却没有回报天下,反而有很多商人总是想方设法偷税漏税!大王,微臣建议应该加大对违法经营和偷税漏税的商户的惩罚力度!”
吏部员外郎伍林奕站出来道:“商人经营生意,赚钱无可厚非,但给雇工的工钱普遍过低,绝大多数雇工所得到的工钱只能勉强维持生计,而赚了钱的商人们每天过着无比奢华的生活,甚至有些商人的日常开销比王宫都要高,微臣建议提高商业赋税!”
礼部侍郎范朝阳当即站出来反对:“不可,历朝历代都绝不会轻易提高赋税,提高赋税实在有与民争利之嫌!”
伍林奕冷笑:“哈,与民争利?什么与民争利?那些商户是普通百姓们吗?他们很多人都是在朝中有靠山的,我猜范大人只怕也是那些商户其中一个或者几个的背后靠山吧?若朝廷提出增加商业赋税,你背后的商户就要多交很多税收,你得到的孝敬也会相应的减少,所以范大人才如此激烈的表示反对,是不是?或者说范大人家中本来就有人在经商,朝廷提高赋税等于是直接让你们家受到损失,你当然不愿意,所以急不可耐的跳出来反对是不是?”
范朝阳听了这番话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当即跳脚大叫:“伍林奕,你······你血口喷人!”
说完,范朝阳面对赵子良拱手作揖道:“大王,伍林奕诬陷微臣,请大王为微臣做主啊!”
赵子良摆手道:“好了好了,你如果没有这事何必发这么大火?正所谓清者自清嘛!”
“就是!”黄延知附和一句,对赵子良道:“大王,我西秦还没有建国之前,在北庭都护府时期大王就规定官府官吏和家眷都不得经商、囤积田地,但是据微臣所知,现在有不少官员都暗地里或者让家人经商做生意,然后以权谋私,为自己家生意牟利!,还有一些官员暗中囤积田地或指使其他人为自己囤积田亩,微臣建议重新清查各地田亩,让所有官员上报私产数目,如查不符实,则革职查办!”
伍林奕又说道:“大王,微臣建议提高商业赋税,按照商户的工厂、工坊等规模大小不同程度的提高赋税,规模大的提高多,规模小提高少,然后用这些银钱来反哺民间,修路建桥、赡养孤寡、接济贫困农民、补贴种地的农民。同时,王庭相关衙门要达行政命令,提高雇工工钱,各地根据当地生活水平规定最低雇工薪金,民间商户必须依照规定执行,相关衙门要建立举报制度,组建相关机构处理雇工和商户之间的纠纷,若商户拒不执行,相关衙门要立即进行制裁!”
话刚刚说完,又有人站出来大声驳斥:“你这是变相的劫富济贫!大王,微臣不认同这种做法······”
一时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