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珠隽秀的死对赵子良的打击很大,不论是这一世还是前世,盘珠隽秀都是他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人,看着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死在自己的身边,这种感觉简直无法形容。
楚歌走过来,看见躺在地上的浑身是血、已经毫无声息的盘珠隽秀也有些不知所措。良久,他才上前劝道:“将军,事已至此,将军再悲伤,公主也回不来了,目下俘虏们还在蠢蠢欲动,还请将军振作起来,押送俘虏们前往疏勒镇吧!不能再出事了!”
赵子良动了动,总算是回过神来,他站起来转过身,面无表情冷冷道:“传本将军令,全军弓箭准备,目标——所有俘虏!”
楚歌大惊:“将军!夫蒙将军的命令是让将军押送这些俘虏回疏勒镇,如果杀光这些俘虏,将军如何向夫蒙将军交代?万万不可啊!”
赵子良大怒:“本将军自有分寸,你只管执行就是了!怎么?你敢违抗本将军令?”
楚歌慌忙单膝跪下:“属下不敢!”
“那还不传令?是不是让本将换人去传令?”
“将军息怒,属下这就让人传令!”
旗语打出去之后,唐军将校们看见旗语立即下令各自人马弓箭准备,唐军兵士们的弓箭全部对准了所有俘虏。
赵子良翻身上马,看着被堵在中间俘虏们慢慢举起了右手,俘虏们看见唐军兵士们的都用弓箭对准了他们,他们顿时感觉不妙,但此时已经来不及了,只见赵子良毫不犹豫地挥下了手。
各营各队校尉和队正们见状纷纷大喊着下令:“放箭!”
“放箭!”
“嗖嗖嗖······嗖嗖嗖·······”前后两拨箭失飞向空中在中间突骑施俘虏们头顶上落下。
“啊——啊——啊——”突骑施俘虏们中箭就发出一声声惨叫。
“他们要对我们下手了,逃啊,快逃啊,再不逃都得死在这里!”一个突骑施俘虏大叫,尽管双手被反绑着,但为了活命依然一边大叫一边向对面的唐军冲过去。
在死伤惨重之后,突骑施俘虏们此时也知道唐军要屠杀他们了,这个时候再不拼死突围,就只能等死了,因此人人都拼命冲向唐军。
一连数拨箭失射出去,射杀了不少突骑施俘虏,有大约四百余人中箭,大约有三百多人当场死去,而在混乱中又有一百多人被撞倒被踩踏而死。
赵子良见俘虏们不顾一切的冲上来,立即大声命令:“所有人听令,专职弓箭手继续放箭,长枪手——刺!刀盾手举盾——砍!”
“噗嗤、噗嗤、扑哧·······”冲上来的突骑施俘虏们一个个被刺倒,后面的俘虏继续冲上来,后一排的唐军长枪手上前取代第一排长枪手继续刺杀,刀盾手用盾牌死死挡住冲上来的俘虏们,对于冲到近前的俘虏们,刀盾手立即用横刀砍杀,让冲上来的俘虏们一批批倒下,没有一个能够冲过前排防御。
鲜血染红了地面,唐军阵前的突骑施俘虏的尸体铺了一层又一层,明知道必死,突骑施俘虏们为了活命还是不顾一切冲向唐军手中滴血的长枪。
“呀,去死吧!”为了让自己表现的凶悍一些,突骑施俘虏们一边冲一边大叫,脸上露出凶恶的表情,企图靠恐吓吓跑唐军士兵们,但这些唐军兵士们明显都是见过血的老兵,早就不是不经吓的菜鸟,他们在带队什长、伙长、队正和校尉们的指挥下面无表情地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刺杀、劈砍和射箭的动作,各兵种各司其职。
这批唐军兵士是盘珠隽秀从疏勒镇带来的,赵子良从未见过他们,也从未指挥过他们,但是此时,赵子良用简单的语言、最简单的指令将他们整合起来,让他们各自发挥出自己的力量,简单而又有效的杀死这些突骑施俘虏们。
赵子良用极其冷漠的眼神看着冲过来的一批批突骑施俘虏们被唐军兵士们刺倒、砍死。他没有完全按照夫蒙灵察的命令执行,夫蒙灵察让盘珠隽秀带来的命令是押送这批俘虏前往疏勒镇,实际上他是有能力和把握带着五百唐军士兵将这批俘虏安全押送到疏勒镇的,不过想要将这批已经看到逃跑希望、并且内心已经蠢蠢欲动的突骑施俘虏们完整地押送到疏勒镇,只怕会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为了押送这批俘虏,盘珠隽秀已经死了,为何还要让更多的唐军兵士们为此丧命呢?一方面他不想让更多的唐军兵士为了押送这批突骑施俘虏而丧命,另一方面他又因为盘珠隽秀的死而心生愤怒,两相结合之下,于是他下令兵士们残杀着这批突骑施的俘虏们,他要让这批突骑施俘虏为盘珠隽秀陪葬。
不按命令而行事对于一个军人来说是极其艰难和不可想象的,这违背了他内心一直以来坚持的信念,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信念!但他又不能无动于衷,只有杀戮这批突骑施俘虏让他心里好过一些,他觉得他如果不做些什么,一定会发疯的。
杀戮进行了半个多小时,三分之二以上的突骑施俘虏们都倒下了,前面几排的唐军士兵们已经站在一米多高的突骑施俘虏尸体上继续对还活着的突骑施俘虏们进行杀戮。
直到这个时候,剩下不足三分之一的突骑施俘虏们终于被杀得彻底胆寒了,他们完全吓破了苦胆,冲出重围的希望和胆气彻底丧失,他们全部浑身发颤的跪倒在地上大声哭泣地乞求着赵子良饶了他们的狗命。
赵子良对这些人的乞求无动于衷,既然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