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踏上平整的水泥路,赫罗德鲁特和她的随从侍卫们都是一脸的震惊,她还走下马车来踩在水泥路地面用力跺了跺,然后抬头看向远方,直到把脖子伸得最长也看不到路的尽头。
赵子良在马背上勒马停下道:“公主啊,不用看了,这条路一直通到耶路撒冷,中间要经过几十座大城!”
“怎么可能有这么平整的道路?”赫罗德鲁特喃喃自语,随即道:“这是怎么做到的?如果用斧凿,也不可能修得这么平整!”
“当然不是用斧凿,说出来你也不懂,总之你只要知道这路是我西秦国投入了巨大的人力物力财力修建出来的!此去耶路撒冷,一路上都是这种道路,所以你可以躺在马车上睡觉也不会感觉马车在前进!”
马车在水泥路上行驶得很平稳,赫罗德鲁特躺在马车的软垫上睡得天昏地暗,也不知道自己醒了几次,睡了多久,知道赵子良让侍女喊她出来吃饭住宿。
赫罗德鲁特从出生一直长大到现在,由始至终都生活在欧洲西北部的黑森林、高山、丘陵之间,从未看见过沙漠,也没有看见过沙漠城市,此前在迦太基、亚历山大这些城市都是在地中海沿岸产粮区,连沙漠的影子都没砍到,即便到了开罗也只是到了沙漠的边缘,而这一次前往耶路撒冷的途中,可谓是实实在在的穿越了一把真正浩瀚无比的沙漠。
在沙漠中前行的前几天还挺新鲜的,但是接下来的日子就不怎么好过了,她患上了严重的水土不服症,好在跟随赵子良前进的队伍的医疗条件还算不错,有军医和充足的药物,她只在马车上躺了四天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十一月十六日,赵子良一行人终于抵达了耶路撒冷。
城外,迎接的人群队伍已经排到了十几里之外,一辆金顶玉雕装饰的宽大六轮马车套着十六匹马等在道路的中间,而前面站着独孤问俗、独孤峻、刘单、李慕辰、楚歌等大一批退休的文臣武将们,道路两侧站着站岗的士兵把观望的人群拦在警戒之外。
从西南方向而来的马车终于临近了,众人立即提起长袍迎了上去,马车停下来之后,赵子良从马车走了下来,紧接着赫罗德鲁特也在侍女们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臣等恭迎陛下回国!”道路和两侧大片大片的人群跪了下来,一眼望向道路的远方,全部都是黑压压的人头,一直延伸到远处地平线上的耶路撒冷城。
赵子良抬手道:“众卿家辛苦了,都平身吧!”
“谢陛下!”
赫罗德鲁特的随行宫廷秘书艾因哈德听得懂汉语,看见这场面,脸色马上变了,一脸震惊的看着赵子良,此时赫罗德鲁特虽然听不到汉语,但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赵子良指着赫罗德鲁特向众臣介绍道:“这位是法兰克王国查理国王的长公主赫罗德鲁特!”
众臣纷纷拜见,弄得赫罗德鲁特手足无措。
这时三个年级相差不大、戴着金冠、穿着金色袍服的年轻人一起上前向赵子良行大礼,高声道:“孙儿赵昂(赵麟、赵朔)拜见爷爷,爷爷万寿金安!”
赵子良定定的看着这三个年轻人,叹道:“许久不曾见你们三兄弟了,没想到你们如今都长大成人了,模样变化不大,不过个子都长高长壮了!我那个儿子还好吗?怎么把你们赶到我这里了?”
三兄弟颇为尴尬,赵昂道:“爷爷,父亲让我们来的目的是想让我们跟在爷爷身边好好学习,希望爷爷能够教导我们成材!”
赵子良冷哼道:“哼,老子把他养大,现在又要来养他的儿子,日后我是不是还要养曾孙啊?”
三兄弟急忙道:“爷爷息怒!”
“好了,有什么话,我们先回耶路撒冷再说!”
“是,陛下!”众臣纷纷答应。
赫罗德鲁特一把拉住正要走向御辇的赵子良低声问道:“你给我说实话,你到底是谁?一个王子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排场,即便你是王长子,看看这马车,这上面包裹着黄金白银,还有你们东方的玉石,镶嵌着各色宝石,就算是国王的待遇也不过如此吧!难道你是西秦国王?不会吧,怎么这么年轻?”
“你会知道我是谁的!”赵子良笑着说了一声,转身走向御辇。
赫罗德鲁特一把揪过艾因哈德问道:“艾因哈德,你听得懂汉语,你应该知道他到底是谁吧?”
艾因哈德揉了揉脸,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道:“殿下,如果我没有听错,这三个年轻人应该就是当今西秦国王的儿子,刚才更他说话的就是赵允歌王子,而赵允歌王子称呼他为爷爷,你说他是谁?”
“······不,不会吧?他是西秦太上王赵子良?怎么可能?他不是七老八十了吗?”赫罗德鲁特差点惊掉了下巴。
艾因哈德道:“殿下,如果只是几个人还有可能演戏给我们看,但是这么多人在这里是绝对不可能弄虚作假的,因为没有必要!”
第二天,赵子良在耶路撒冷的行宫内再次见到了赫罗德鲁特。
这座行宫是两年前修建的,全部采用大理石修建而成,行宫的内外墙体都经过人工打磨,地面铺着波斯地毯,廊柱上雕着金龙,行宫内外的装饰简洁、朴素、大气、庄严、肃穆而不奢华。
大殿内有好几个人,赵子良正站在丹陛上摆弄着一根竹笛,这是二王子赵朔的,丹陛之下站着赵昂三兄弟,周围还有一些太监和宫女。
赵子良感觉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