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寒暄之后,郑三也走过来与赵林氏见礼,赵林氏又是一番感叹。
赵子良让白孝德带着扈从们去给马匹准备草料,对郑三道:“三儿,你先回家去看看郑叔郑嫂,明日和郑叔郑嫂一起过来吃酒”。
郑三答应:“那行!”
答应后,郑三又向赵林氏辞行:“大嫂,那我就先回去了,您忙着!”
赵林氏连忙道:“那你慢走,明日一定要和你爹娘一起过来啊!”
“诶,知道了!”
送走郑三,赵子良问赵林氏:“大嫂,怎么没看见大哥呢?”
赵林氏笑道:“现在是春耕农忙时节,他哪能一天到位待在家?早上出去干活去了,噢,我让小虎去叫他回来!”
话刚说完,外面就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不用叫了,我回来了,刚才村长派人去田间叫我,我才知道二弟回来了”。
话音落下,就见一个三十余许、小腿满是泥水的壮汉扛着锄头出现在门口,赵子良立即站起来高兴的叫道:“大哥!”
赵子善将锄头放在墙边,看着赵子良愣神了数秒,回过神来后惊喜的叫道:“臭小子,长得这么高大了,难怪能够当上将军,就你这身板,等闲二三十人只怕近不了你的身!”
那可是平常的武将好不好,咱可是超级武将,那些人怎能跟咱比?赵子良心里嘀咕着,迎上去笑道:“大哥,一切可还安好?”
赵子善连连点头:“好,好,一切都好!这房子还是用你托人带回来的钱修起来的呢,你看如何?”
赵子良笑道:“只要大哥大嫂和虎子喜欢就好”。
赵子善拍了拍赵子良的胳膊,说道:“给爹娘上香了没?”
赵林氏连忙道:“哎呀,还没有了,你看都是我不好,只顾着和二弟说话。都忘记让他给爹娘去上香”。
赵子善道:“那现在去吧,就在隔壁房里,先在家里给爹娘上几柱香,待会吃完午膳后去爹的坟头看看。给爹娘磕个头,烧些纸”。
在赵子善的带领下,赵子良带来了隔壁的房间,里面朝南的墙壁边放着一张案桌,桌上摆着兄弟俩的爹娘牌位。牌位前有一个小香炉,赵子良从桌上拿起三柱香在油灯上点燃,敬香之后恭恭敬敬磕了几个头。
回到堂屋之后,赵林氏抱着一个婴儿笑着走过来笑道:“二弟,你看看,这是虎子的弟弟赵豹,再过两个月一岁”。
“哦,是虎子的弟弟?好好好”赵子良很是高兴,从大嫂手中接过婴儿,只是心里却是吐槽不已。这大哥给孩子取名真是叫人无语,如果多几个孩子,难不成还取名叫赵猪、赵狗不成?
赵子善在旁边看见赵子良很喜欢自己的两个孩子,也很高兴,想起现在快要晌午了,要准备饭食才行,于是吩咐自己媳妇:“马上要到晌午了,你快去准备饭食,多准备一些,这么多人怕不够吃”。
赵子良连忙让一个扈从拿来一包银子递给赵林氏。说道:“大嫂,我们一行人这么多人在家里要住上二十多天,吃喝用度不是一个小数目,另外从明日开始。我想请全村的父老过来吃酒,另外找人请一个戏班子过来唱戏,什么杂耍、只要能逗乐的,都可以请过来,连续三天。这些银子,你先拿着花。如果不够再找我拿”。
尽管银子在唐朝不是主要流通货币,但它却是可以换成铜钱的,只是在买东西时不是很方便,需要到专门的钱庄换成铜钱,这中间需要有着手续费。
赵子善看见后立即伸手阻止自己媳妇拿钱,对赵子良道:“不行不行,你上次托人带回来的钱还有很多没花完了,哪能再让你花钱?拿回去,拿回去”。
赵子良笑道:“大哥,别说这么说,都是一家人,那么都人吃喝,又要请人唱戏、杂耍什么的,连续三天的花费可不小,拿着吧!”
赵子善见弟弟坚持,只好对自己媳妇道:“那行,既然二弟这么说,媳妇你就收着。二弟你离家这么多年,也多亏了村里父老乡亲多帮衬才能把日子过下来,爹爹过世之时,还是乡亲们忙里忙外的,你现在回来了,也理应请父老们吃一顿酒,这事不能马虎,还是我亲自来操办这件事情,下午去坟头祭拜完爹娘之后,我就去找人”。
赵子良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拜托大哥了!”
“嗨,说这话做什么,这是应该的”。
下午,赵子良在哥哥赵子善的带领下来到父母的坟头祭拜了一番,赵子善离去准备这几天款待村里父老的事情,而赵子良则留下来让白孝德等人在父母坟头旁边搭建了一个草庐,准备结庐而居为爹娘尽孝。
虽然赵子良并不是很喜欢这样,但没办法,这是这个时代的风俗,平民老百姓可以不讲究这些礼节,但是他现在已经不是普通的老百姓了,一言一行都要有礼有节,否则容易被人诟病,甚至被人弹劾。
吃过晚饭之后,赵子良和白孝德等几个扈从提着灯笼来到草庐,草庐内早已经铺好了床铺和蚊帐,赵子良将灯笼挂在草庐外,坐在桌子边,一手拿着芭蕉叶扇子扇风,一手拿着一卷书读着,而白孝德等人则回去休息。
次日一大清早,赵子良便起来在爹娘坟前磕头上香,然后开始修习武艺,直到白孝德等人送来早膳才停下,洗漱一番后进膳。
吃完早膳之后,赵子良问白孝德:“家里宴请村里父母的事情准备得如何了?”
白孝德说道:“昨日傍晚时分,大老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