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会不会出不去了?”我问这个和我性格完全相反的梦境中的‘我’。
‘我’点了点头:“没错,咱俩性格差异太大,咱们不能同时觉醒。你想想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吵架,变幻两种表情,多吓人啊。所以,我要是出去,你就得留下,我要是留下,你就得出去,要不然你永远也醒不过来,就是嗜睡症。不过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外面待着也没意思。”
我有些害怕;“我会在这里待很久么?在你出去前能不能和我聊聊我忘掉的事情。”我已经默认了另一个代替现在的我去面对外面的风雨,但是总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担心。
‘我’摸了摸我的头发,带着明朗的笑容安慰我不要担心。
“不要担心。”这句话经常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一直以为是版却说给我听的,但是这一次我听到了,这个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不是班阙的声音,是我自己的声音:“不要担心,都会好起来的。”
我抓住了向我伸过来抚弄我头发的‘我’的手,向她急切地确认道:“是你说的,我总是听到的这句话是你说的?”
‘我’点点头,有些不耐烦的冲我挥挥手:“每次觉得你遇到困难,下意识寻找我的时候,我就会和你说这句话,免得你来烦我。我很怕麻烦的。”
“那这次为什么要帮我,如果怕麻烦,你像平常一样鼓励我一下就可以了。”我看着‘我’不开心的样子问道,“你刚才哭了,是因为我么?”
“不是,是因为其他事情,你不需要知道的事情。好了,我出去一趟,你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一下,等我回来,一切就风平浪静了。”‘我’踢开了挡着她去路的酒瓶子,挥了挥手,梦境一线转换到了干净的卧室,与刚才酒气熏天的味道不一样,这回的梦境里有好闻的树木的味道,‘我’指了指床:“你好好睡一觉吧,睡醒了,所有的事情就好了。”
“那我会忘掉我之前的事情么?”我会不会忘记李京,会不会忘记艘有关于他的回忆?
‘我’走过了摸了摸我的头:“果然不一样了。”
“什么意思?”我困惑的看着‘我’,“有什么不一样了?”
‘我’没有说话,冲我挥挥手就离开了房间。
“等一下。”我叫住了‘我’。
“怎么了吗?”‘我’在门口回头问道。
我指着自己的脑袋问道:“你知道苏百嘉么?就是上个案子里的苏百嘉。我答应他了,如果事情办完了,知道真相后,我一定会告诉他,他父亲死亡的真相。如果你能帮忙的话?”我期待地看着她。
“知道了,我会告诉他,他父亲苏锦不是死于吸毒过量。”
听到‘我’的回答,我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之后就彻底躺倒在梦中的大床上,陷入了不尽的黑暗。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不,不能用我了。因为现在占据着这副身体的不是朱晓智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朱子芝,我是这具身体的另一个人格,双上完全可以碾压之前出现在你们面前的那个人格,也就是主人格。其实我很早就和她交替出现了。我觉得她应该在梦境里面看了她记忆里第一次见到我的样子,和后面几次见到我的样子。每当她想忘掉一些事情的时候,她就会习惯性地去梦境中找我,一般都是很棘手的事情,很多时候是他根本不想面对的事情。与其说我和他是共同存在的,不如说我是她内心分化出来用来逃避的第二人格。用比较好理解但是难听的话来说,他的主人格是个自私又懦弱的胆小鬼,而他的第二人格,也就是我,是个强大又聪明的天才,我可以解决好所有的问题,之后再回到记忆中安眠。
没错,朱晓智在梦境中看到的三个景象,是她和我互换身体控制权的三次交易。现在想想他同意和我交换,或者说我第一次有机会自己看看这个世界,而不是阅读他偷拿中的数据的那件事情对我来说还真是残忍到不行。
朱晓智的童年在三岁以前还是非常美满的,和所有的普通孩子一样,享受着父母双方的疼爱,那时候我没有从她的头脑中被唤醒,或者那个时候根本没有我的存在。在我醒来之后的这些年,在我休息的时候我就会从她的大脑里读取那些她有难时候残存的记忆,所以我呢鞥感受到她三岁之前的所有快乐,那些被各种精巧的洋娃娃,毛绒公仔和零食包围的美好记忆。但是在她三岁的时候,她的家庭遭遇了一场变故。说是变故,其实也是冥冥之中早有安排。她的父母,怎么说呢,应该也是我的爸爸妈妈?总之,总之市和帮派车上了关系,虽然不算是帮派成员,但是也被牵连进了一场挺大的争斗当中,那个制衣厂注定他们失败的争斗,为了让自己的孩子能够活下去,他们把孩子转移到了一位他们一直很信赖的朋友那里。但是对于一个还不懂事的孩子来说,最痛苦的并非是让他面对死亡,那只是一瞬间的害怕,甚至他还不清楚死亡的意义,但是远比不上告诉她,她的父母将永远离开她的世界让她觉得害怕。这件事情的发生在她三岁那年的夏天,她早上醒来只见到了他的妈妈,之后她的妈妈帮她穿戴整齐,之后就让一个叔叔带她离开了。这个叔叔就是之后她之后一直叫老大的男人,也是在三岁之后一直在照顾着她生活的人。只不过自那天老大带她离开家之后,在她往后漫长的人生当中,她再没有与他最亲近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