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儿尝了尝,果然味道香美鲜嫩,连忙道,“大家都尝尝这道团鱼。王七兄弟真是名符其实。”
众人笑得更欢。
王七这时在那边说道。“只要小姐喜欢我们的手艺,我们有的是乱七八糟的吃法,虽然不太文雅,不过平素兄弟们说吃着还算可以。”
“这小米锅巴好好吃!”春儿尖叫一声。
“听说三小姐喜欢吃素菜,所以匀专门做了那道醋溜黄瓜。”王八在那边说道。
荣儿已经被香香的米醋味吸引,吃一块黄瓜条,顿时酸爽得差点傻眼。不由赞扬道。“你俩怎么有这样好的厨艺?”
王七道:“不瞒三小姐说,我们老家是充州的,家里以前开过酒楼。因为生意好,被阴人暗算,出了人命案,我爹吃了官司。陪光家财才保得发配西州,所以我们几兄弟自小会些菜式。”
“你们家兄弟姐妹甚多吗?”范正高都不断地点头。这两兄弟的确有些本事。
王八笑道:“从前我家生意好,我爹取有好几个妾室。所以我们家的儿女众多,我兄弟俩同父不同母。”
这晚膳因王七兄弟的故事,大家吃得特别高兴。
这兄弟俩的确给荣儿留下很深的印象。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晚膳后,大家坐在客厅里继续聊天。
荣儿把陶冶进来问,“那王七兄弟俩以前是跟着我爹的吗?”
陶冶道。“前阵为你办生日酒,冯侍郎派了他兄弟俩管厨房。因此我和他们熟悉,之后我特地让侯爷从冯侍郎麾下把他们要了过来,就是怕万一大家要到处玩,有时在路上得自己动手做饭,怕没个厨艺好的,饿坏你们几位大小姐。”
原来是爹爹特地配备的人手。此次随行的十二个护卫军,可谓各有特长。
“三小姐。热水已备好。”秋伯在外面说道。
“明日一早要早起祭祖。大家都早点更洗歇息吧。”有信对大家说道。
“有信哥。晚上你可伺候好外祖父。”荣儿看着有信。
有信明白他的意思,笑道:“理所当然。”
范正高叮嘱:“更洗后,你们几个孩子别再贪玩说话。”
几个女孩齐声答应。
众人各自去住处更洗安歇不必细说。
次日六更,大家早早吃罢早膳,去了西面应家的祠堂祭祖,此番出来祭祖不是主要目的,所以不必细说。
祭罢祖,午后,范正高便带着荣儿他们坐着大马车,热闹地进了城。
范家在城北一角,有两座以神祠堂相连的三进大宅。
范正高和五儿子住在左面的宅子,大儿子和四儿子住在右面的宅子。范氏是排行第三的女儿,她前面还有个姐姐,嫁给本地朱财主家的大儿子,前年病逝了。
三辆大马车还没到范家大门,便有鞭炮啪啪响起。
外祖母尤氏带着一堆儿孙,早已候在门外。
这声势立即惊动了东平城,不一会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安平府的三小姐到范家了。
荣儿几个下了马车,尤氏在大门处外张开怀抱,满脸笑容大声地说,“欢迎你们远道而来,来我范家作客。”
尤氏比范正高小两岁,也是头发半白,穿一身松柏绿的交领长裙,头戴玉饰,精神抖擞,显得很是利索。
荣儿等过来向她行个礼。
“先进屋再说。”
范正高夫妇把他们带进客厅。
“这是我大儿子,四儿子,五儿子,大媳妇……还有一帮孙子们……”范正高一一为荣儿她们作了介绍。
荣儿几个一一向长辈们行了礼,和一堆范家的兄弟姐妹相互认识,足足费了一盏茶的功夫。
这就是安平府的荣儿?
范家的孩子们对她充满好奇,见她生得比从晴、迎春都好看得多,又气度不俗,四五个年纪不一的女孩围在她身边,问长问短。
“路上辛苦吗?”
“昨晚你在应家老宅住得习惯吗?”
…
荣儿拿出早备好的几小袋金瓜子,一人发一袋,是见面礼。
老五的小女儿琳儿打开袋子数了数,足足十颗金瓜子沉沉地摊在她胖乎乎的小手上,两眼发光地啧啧道:“荣姐姐不愧是安平府的嫡小姐。一出手就是十颗金瓜子。你送我们这么贵的东西,我该送你什么呢?”
荣儿笑道:“不拘什么都可以。比如你做的刺绣,你做的小玩意都可以。”
老四的女儿瑗儿今年十三岁,生得一双溜圆的乌目,娇声说道:“我要送把我今年学烧的小白龙送给荣儿。这可是我烧得最的玩意。”
灵芝笑道,“瑗姐姐的小白龙虽然不值钱,但是你烧得最好的宝贝,这情意却是极真的。”
荣儿道,“只要是大家的心意,不拘什么,我都会很喜欢。”
从晴在一边拿出几个精致的小香袋,小声道:“我的家当没有荣儿多,也没她富,所以出来时给你们一人备个香袋玩,里面没有金瓜子,只有两颗小巧的珍珠,虽不值钱,但是我的心意。”
“谢谢从晴。”
“我们也会为你准备礼物的。”
大家见她谦逊,又极客气,对她便没了生疏。
迎春从腰间解下个沉沉的钱袋,爽朗地道,“和两位姑姑比,我最穷。没值钱的,也没特别的。一人赠你们十文钱,祝愿你们这一生十全十美。”
听说她辈份低一级,孩子们咯咯作笑,都推开她的手。
最大的一个孙女悦儿,再过两月及笄,掩嘴一笑,“我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