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在则年轻气气盛,对出征之事并无多大的忧虑,笑道:“好男儿战死沙场又何妨?我若有事,还有大哥在家里。”
荣儿瞪着他生气,“生死是不该有所恐惧,但也不是随便就去死的。平日读许多书,凭自己本事考入兵部,如今做了五品将军,比大哥的职还高,便是该随便去死的吗?”
应在则知道她心疼和担心,呵呵地笑,也不反驳。
“此番你把陌里当侍从带去吧。”荣儿把陌里推到应在则面前。
应在则惊讶极了,“你舍得吗?”
舍不得也要舍得,不然陌里和夏中山之间的问题没机会解决。荣儿道:“还不是怕你和有信哥在外有事,我让陌里盯着你们些,多个脑袋多个办法。只要别把陌里给我丢了,打完仗别把他让留在军中就好。”
应清沅都蒙了,荣儿这是玩的什么戏?又不要陌里挣荣誉和名利。
“二皇子那边准备得怎么样?”荣儿问在则。
“有信现在跟着二皇子了,这次也得出征。有信说二皇子现在全力以赴应战的事,别的没什么动静。”应在则道。
“出去后,你和有信可得常在一起!”
这晚荣儿和陌里在书房呆了一晚,早上陌里换了一身侍从衣服,跟随应清沅三父子还没出门,章侍郎亲自来传圣旨,“昨晚北疆军情告急,吉化县失守。皇上卿点再增派一万兵力,补增安平府世子应在允,长乐府世子蒋名远,以及竟安府、兴安府的世子…随同平安侯明日前往北边出征镇敌…今日尔等不必上朝,在家作好准备,午后前往出征的兵营报道。”
一夜之间,应在允也被加进了出征的名单。
显然是太子的特别用心。
固氏忍不住的落泪啊。
荣儿心里阵阵紧缩,两位哥哥出征只是表相,只怕后面还有麻烦。
陌里有些担心他走后,荣儿这边吃紧,眉头微微一拧。
“你别担心我!有事多传信!你的事要紧!”荣儿狠狠瞪他一眼。
陌里明白,这次除了解决自己的事情,荣儿还有让他暗中相助打仗的事,他学了那么多阵法,若是不用,岂不是白学?
这天荣儿一直在书房里陪着母亲。
有信下午时出了一趟宫。自前年冬天分别后,荣儿和他这才见上第一面。
“春儿一切都好。在近南县帮着陌阡照顾他母亲。我想等再过一阵,再让她回家。”荣儿把春儿的近况和他细说了一番。
有信道,“她在你身边,我不担心。只是二皇子对你仍是一片痴情。冯若欣早把话说了,无论二皇子身体怎么样,都不再嫁别人。二皇子这次主动出征可不只是为了建功勋…”
荣儿当然明白,只怕他打了胜仗回来,会向皇上要奖品,作为亲王有个正妃,和一个略低于正妃的平妻很平常,而且他甚至有可能说服冯若欣不做正妃。
“此次我让陌里跟在我二哥身边作了侍从,他现在精通阵法,我让他暗中相助你们,只是将来回来后,切莫让他被留在朝中。别让二皇子知道他和我的事!至于我和二皇子之间的事,你暂莫多忧,我已经和陌里讲过这些事,他自有主张,你暗中多帮他,一切将来自有解决。”
有信看着她,笑道:“但愿一切能随着这次战事的结束得到圆满的解决。”
不过他相信荣儿有办法,成国府都让她扳倒了,范家的仇报了,得到的赔偿比原来损失的多得多。
“一切自有定数。”荣儿不可能和他细说太多,叮嘱一番后,让他去和范氏告别。
隔日夏中山带着八万大军,在皇上和太子的亲送下,浩浩荡荡地出征了。
荣儿暗地里回到府中住下,安慰着母亲。
北疆的蛮族早有入侵的意图,这次是非攻入京城不可。
夏中山他们在外苦战三月,终于传来把外族赶退了五十里的捷讯。
小东西传来的信比朝中的快报还快,陌里说了大军出征后,章侍郎的兵由吉安将军主管,果然很不好管,打仗时不是延误,就是冒进,几番差点铸成大错,全在他使用奇门遁术,借用天地万物之力,才几番脱险。
有一半的外族向西北逃去,沿路杀害很多汉族,所以他们还要向西北进军,可能在外还有两三月的光景。
外族被打得逃跑流窜,这是好消息,余下的是逐灭。
此次出征的虽有些伤亡,但应在则他们几个都没有出事。
应清沅的担忧开始减轻下来,固氏脸上渐渐又有了笑容。
但荣儿开始防备上另一事了,这晚在书房和父亲聊起当年康化朝时的事,并聊到现在的时局之事,说到自己的一个猜测。
“这是两百颗救命丸…”荣儿把一瓶药交给父亲。
应清沅看着书案上的药瓶半天没出声。
女儿的怀疑,他也有一点,但女儿那么肯定,“难道你又梦见什么?”
荣儿点点头。
她经历的事奇怪,做的梦总是准确的预测。应清沅当然相信,找了三个上等玉瓶把药分成三瓶,自己留一小瓶,另两瓶次日在南书房里悄悄献给了皇上。
“这是什么东西?”皇上打开个瓶子,闻了闻,一股清香沁人的感觉。
实在找不出献药的理由,而且要让皇上送一瓶给慧妃。应清沅把荣儿搬了出来,“皇上不知。昨下午荣儿回来了。”
皇上大喜,跺下脚,“这丫头神出鬼没的。等打完仗,我要好好训斥她。当初带着中山出去,把中山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