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解谜团,找到活下去的办法’...前半句话很好理解,这怎么看都是个解谜向的剧本,但‘找到活下去的办法’是怎么回事?”洛北归不知不觉间在屋里转起了圈,“这句话应该是要找到在28号的女鬼袭击下活下去的办法,但如果这次任务的时间真的是逆向进行的话,那么处于25号的我的所作所为真的能影响到‘未来’吗?28号的一切我都已经经历过了,已经成为了既定事实,那么如果我现在盲目去改变未来的话,是不是可能会造成‘时间悖论’?而且在28号的最后,我应该已经被那个金发男子救下来了啊...”

洛北归就这么一圈一圈的转了起来,足有几十秒过后,他忽然一打响指:“妈的,我明白了!这正是这次任务的难点所在!”

“在这次的任务中,‘未来’反而变成了既定事实,我在‘过去’的所作所为必须要保证不与‘未来’矛盾,并且要为‘未来’的既定事实提前铺好路,否则就算没有因为‘未来’的改变而任务失败,也会因为‘时间悖论’而被彻底‘抹杀’。”

想通了这一点,洛北归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虽然这番分析目前还只是推测,但如果是真的话,他现在的一切行动就必须多加小心了,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么分析下来,当前最重要的反而不是解开那些谜团了,而是要尽快查出那名金发男子的身份,并且要保证他能在28号的时候及时出现,救下自己...但愿对方是个基佬,这样发条陌陌定个时间问题就解决了...

思路通顺,一身轻松。分析结束后,洛北归就开始想办法离开这间牢房。

他先是简单粗暴的来到了铁门前,一顿拳打脚踢王八拳乱甩,门没开,胳膊甩得生疼。

“哼,果然跟解谜游戏一个尿性,门就没有能好好打开的。”把自己智商清了一波零,这货又开始强行装逼,“这么说来这屋里就一定有开门的机关或者钥匙咯...”

这房间空成这个样子其实也没什么好搜索的了,他先是去翻了翻夜壶...除了沾了一手屎什么也没找到...又翻来覆去研究了一下餐盘和一次性汤勺...同样毫无收获。

“看样子机关并不是藏在‘物体’里,而是在‘环境’当中了。”他抬头看了看头顶的通风口,“总不能让我从那里爬出去吧?”

要说起这房间里最醒目的东西,应该就是墙壁和地面了。两者身上都沾染着大片大片的血污,这片鲜血交织而成的图案应该是牢房中唯一能够隐藏信息的东西了。

很快,洛北归在房门对面原本摆着铁架子的墙面上,发现了一处可疑的血迹。这片血迹面积并不大,但颜色却很浓厚,也很立体,就好像有人故意将鲜血一层一层的涂抹在墙上,从侧面看那篇血迹要足足突起了一大块。

他把白瓷餐盘摔碎成几块,拿在手里用力刮去墙面凝固的污血。才动了没几下,瓷盘碎片立刻就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发出叮当一声脆响。

洛北归连忙停手去检查,果然在凝固的污血中发现了一条‘埋’在里面的铁丝。那铁丝十分扭曲,带着别扭的弧度,看样子应该是用圆形的钥匙环强行掰直的。由于长时间埋在污血里,表面已经占满了血迹并被腐蚀得有些严重,味道也变得十分酸爽,但可以看出这铁丝的一端是经过了一定打磨的,十分尖锐。

他并没有就这样停手,继续用盘子碎片将那片血污完全刮去,露出了墙面上一串并不显眼的刻字。

“他早就发现...”

这行字同样是用英文刻下,看痕迹八成就是出自于铁丝‘之手’。这段文字的前后都被血污和磨痕搞得十分模糊,根本无法看清,唯有中间这部分还算清楚。

前半部分的血污离文字很近,而由于英文中的他(he)和她(she)后两个字母完全相同,因此虽然文中用的是男他,但洛北归也无法保证前面是不是还有一个‘s’。

抛去这些不谈,目前来看这句话的意思,很可能是‘自己’也就是克森·费舍尔知道女鬼已经找到了他,绝望之下才写下的。

“当然也可能是指那个把自己绑来的绑匪,或是单纯的挖了个坑...”和之前的处理方式一样,洛北归记下了这句话,但在还没有足够线索的情况下并没有进行过度解读。

哗啦——哗啦——

忽然一阵物体在地面上拖动的声音响起,洛北归立刻身子一僵,停下了一切的动作,竖起耳朵仔细听了起来。

但那声响持续的却非常短暂,也没有朝着这边靠近的意思,很快就沉默下去,并且再也没有响起。

洛北归刚松了一口气,忽然又听见了一阵‘嘀嗒嘀嗒’的声响。这次的声音是从他背后响起的,声源正在屋内。

他循声回头望去,只见头顶上的那个通风口里,正往外不断渗出血滴,淅淅沥沥好似秋雨,已经在地下汇成了一道小河。

嘀、嘀嗒...

血滴溅落的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杂乱,好像鼓点一样每一声都落在心跳上。洛北归刚刚放松的心情一下子又紧缩起来,阅片无数的他自然知道这时候要是还不蹦出来个什么boss,那简直都对不起这气氛。

果然,待到血滴的声音到达一个高潮,通风口处渗出的血液反而突兀的静止下来,一缕黑发从管口处垂下。

“嘶——哈...嘶——哈...”这阵喘息悠长而嘶哑,好像木炭和金属在嗓子里摩擦,随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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