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发飘。
这不是她认识的轻快难缠而又精明的白恒远,顾莲本能地摇头,斟酌语句:“你能这么看顾我,我真的很高兴,你有你的不得已,我明白的。”她虽然早没了力气,还是扯动肌肉,露出了笑容:“我知道我要怨也该怨钟达,不干你的事,怎么会怨你?你已经对我够好了。”这话半真半假,白恒远对她确实够好,她怨他倒也不是假话。
顾莲心胸宽大,不爱记仇,平时也大方的有点迷糊,和人置气三分钟就能消气,可事情的好坏在心里是分的清清楚楚的,黑白分明。
她觉得,她没有那个本事记仇,总有本事控制感情流向吧?
她觉得,人如果连感情都控制不了,她不知道还有什么能控制——这简直叫她害怕而茫然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