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想说的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干脆跑,反正就算怪罪下来,他们家里也有的是钱去赎。
不过这话邓不疑肯定不爱听就是了,说不定还要发脾气。想想也是,他这么一个人,除非他自己觉得不行,不然说了也没用。
“自然。”邓不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来。
“你若是有事,我就立刻带着你的孩子改嫁去,嗯……长安里头还有好多的子弟未曾娶妻……”梁萦笑盈盈道。
“你……有了?”邓不疑顿时僵住,但是他的重点却是在前头一句。
梁萦恨不得在他头上打一下,“没有!但是要是有了的话,我也让他去叫别人‘阿父’去!”
邓不疑一下就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脸颊紧紧的贴在她的脖颈上,“那么现在就怀一个——!”
“你有病!”梁萦伸手就将把身上的人推开,“你说有就有啊!”
“有个孩子,我要是没了,你还能看着他,天天想我!”邓不疑说着就去吻她的唇。
梁萦才张口反驳,结果他就气势汹汹的压了上来,半点都不给喘息的余地,她气喘吁吁瞪着不远处帷帐垂下的玉璧,玉璧剔透,她想起白日里母亲和她说起的那些话。原本不过是要拿着这些话刺激的邓不疑珍惜子的性命,结果却是变成刺激他兽性大发,这到底是哪里对不上了?
邓不疑有些不满意她的走神,将她覆的更彻底,只要她此刻看见的只有他一个。
两人到了深夜才睡下,第二日起来。梁萦伸手揉了一把腰,对着满脸无辜,眼里还带着点儿得意的邓不疑牙痒痒。
这混账玩意儿就算是装无辜,都是如此的欠揍。
给他整理好身上的皮甲,皮甲都是用犀牛皮做成的,硬邦邦的,搁在手里都觉得难受。给他将胄戴好,算是收拾完了。
“你在家里好好等我回来。”邓不疑一把揽过她的纤腰,低下头在她的唇上就咬了一口。
炽热的呼吸和温热的体温,让梁萦想起昨夜的旖旎,差点双腿一软。眼前的人含情脉脉看着她,他想抵着她的额头再温存一下,可惜这一身的甲胄根本就不方便,而且头上的胄也不是那么利于行动的。
“家里的事都交给你了,若是那些收上来的东西,你就去问家中的家丞和内吏。”邓不疑知道自己说的这些东西梁萦都知道,但是他还是要说一遍,再和她说说话,心里觉得舒服,有眼前的女子在,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嗯,我都知道。”梁萦点点头,她抬头冲着邓不疑一笑,这会家人已经将马匹牵过来。
那马是皇帝从未央厩中特意选出一匹来赐给邓不疑的,此刻出征,正好就用上了。
邓不疑一双眼睛都黏在她的身上,半点都离不开。梁萦被他看的身上发热,却也舍不得就让他这么将目光移开。
他们都是彼此离不开的药。
“平安回来。”众目睽睽之下,梁萦在他眼眸上吻了一下。邓不疑睫毛浓密纤长,扫在唇上,有些轻微的痒。
这还是她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出这样亲密的举动。那些侍女和家人垂下头,侍立在那里,似乎和木俑一般,毫无知觉。
邓不疑略带蜜色的脸上浮出些许绯红,他难得的流露出少年人的羞涩。过了一会,他缓缓的对梁萦吻上去,带着些许的笨拙。
“阿兄!阿嫂!”门口传来邓骜的呼喊,生生的将这份旖旎给打破了。
邓骜站在那里看着兄长抱着俏丽貌美的女子,正要亲吻她的眼睛。顿时嘴张的老大。一瞬间,邓骜从自己兄长的脸上瞧出了恼羞成怒来。
“大声叫嚷作甚?”邓不疑放开梁萦,狠狠瞪了邓骜一眼,看的邓骜恨不得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我出征之后,你好好在宫中做事。有些人说的无聊的话,你就当做是没听见。”邓不疑对弟弟要交代的也只有这么多。
长安这个地方,不管出身多好,有多高的军功。有的是人来嫉妒来说闲话。邓不疑自然是将那些人说的话当做是耳边风,但是邓骜却不一定能够做到。
“可是,阿兄,若是那些人说一些诋毁你的话,我还是要出手的。”邓骜道。要是自己的兄长被人诋毁而不出头,那不是成孬种了么。
邓不疑一笑,伸手在弟弟肩膀上拍了拍,翻身上马出了门。
这一次出征,朝廷上并不是所有的大臣都赞成,毕竟朝廷除去高皇帝的那一次,谁也没有和匈奴正面打过。
城门处,还有一些不看好的大臣们差点学当年秦国的哭送三军了。可惜这个节骨眼上谁也不敢刺激皇帝。
大军出征,马上那个年轻的将军引得道路两边的路人的谈论。
当夜,皇帝便在邓蝉那里休息。
邓蝉美貌年少,知情知趣,人也温柔,很是合他的意。有了一个曹皇后,刘偃对那些贵女实在是有些谨谢不敏。一开始邓蝉入宫,他也没有放在心上,不过是为了应付母亲罢了,没想到倒是真的来了个可心的。
第二日皇后詹事将皇帝在邓美人那里留宿的消息带给曹皇后,曹皇后当着众人的面寻死觅活。
“他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曹皇后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捶胸口,“他怎么能这么对我?”
“先是一个家姬,现在到好,又**爱一个邓姬!”她说着想起了这些日子来在宫里受到的委屈,“我是皇后啊!这个椒房殿他到底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