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蜂青羊”惊讶道,他用尽全力,竟然也不能抓碎手里的面具,反而面具上刻画的玄奥纹理与禁止给割伤了。噗噗噗,“蜂青羊”的手,血水迸飙。
而此时,真正的蜂青羊,他已然踏入青山之中,像是乘风而来,身姿飘逸。他的羊角像是上古戾器,嗤嗤嗤,散发着青色的污气,像是毒蛇在吐信子。“山海楼,你真是可悲,死了之后也不能撼动我的真身。”
刷!刷!
只见蜂青羊的羊角向前划去,两道青光开道,开始时只有数千丈长,到了后来,青光化为青色的长河,哗啦啦,抛向天空。哪管它什么青山还高楼,一并吞噬。
“山外是青山,吞!”
蜂青羊喝道。
“楼外是楼,斩!”
蜂青羊又道。
任你多少青山,多少楼台,都被蜂青羊的羊角斩出去的两道长河给吞噬了。山空楼也空,人更是空了。
至此,山海石与山海楼已经成为过去,世间再没人这两个人。
而蜂青羊神通所化的那个“蜂青羊”,抓起神铁所铸的面具,冲着山小君笑了,“你做梦不是都想得到它吗,我可你帮你。”
山小君的气势陡地一窒,呼吸也觉得困难,他的生命之海像是被一股恢弘的污力扯动了,向着体外涌去。砰的一声,山小君的前腹裂开,哗啦啦,他的生命之海化为几道水柱,涌入“蜂青羊”手里的面具之中。
“你与山海石、山海楼是朋友,朋友之间就该帮助。”
“蜂青羊”又道。啪的一声,他将手里的神铁面具按在山小君前腹的伤口之上。嗤嗤嗤,登时,火光迸舞,瞬间将山小君的身体给烧成了黑炭,更恐怖的是山小君还活着,还能嚎叫,“放了我,你放了我吧。”
“不,你还是去彼岸陪伴山海石、山海楼去吧。”
“蜂青羊”又道。他的左掌也按在了被烧成黑色焦炭的山小君的脑袋上,像是在用手心轻拭美人的面庞。
咔嚓。
山小君的脑袋也裂开了,像是一团黑色的尘屑,陡地散去。
除了山海石、山海楼之外,山舞一族的高层,又有一位陨落了。这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情,太过突然。不止是毕方佛与凤九霄,就是蜂青羊,也远超山舞族之人的意料。
当是时,山无穷护住的山舞一族的普通高层,近乎全灭。只有三人还活着,可他们躺在地上,气息时断时续,说他们是死人也不为过。
当今三都佛王在毕方佛身上种下的戒印也终于成型了,无数道红线交织成一幅画卷,画卷徐徐展开,浩荡而又苍远的气息传了出来。哞!响亮的牛叫声忽地炸开,牛,画卷里只有一头牛,它即是毕方佛的戒印。
佛国的戒印并无固定形态,可为山石花草,也可为飞鸟走兽。而毕方佛的戒印是一头牛,可它并非凡牛,而是……
“是炊牛。”
“炊牛,不会错的,毕方佛的戒印是炊牛。”
几尊大人物再次道,虽然他们已经猜测到了,可当真正的炊牛现身时,他们还是心惊胆战。
哞!
红色的炊牛再度发出亢厉的叫声,传遍数千里方圆。哧啦,哧啦,哧啦!那困在炊牛的画卷竟然被一股凶狠的力量给撕碎了。
腾!
炊牛跳了出来,它脊背平直,像是被刀削过。
铿锵。
山无穷的污仙剑再度斩下,剑吟遽起,像是无数巨龙在长啸,而此时,毕方佛什么都没做,只是一个眼神。炊牛摇了摇尾巴,向污仙剑撞去。
嗤!嗤!嗤!一道道炊烟从炊牛的身体之中迸出,化为一面巨盾,当的一声,拦下了污仙剑的必杀一击。
山无穷面上无光,他的污仙剑可是山舞族的至宝之一,却斩不断炊牛的牛角,岂不是太悲哀了。而且出现在山无穷面前的并非真正的炊牛,而是戒印所化。
“吾师在贫僧与师兄的身上种下戒印,也没其它的意思,因为老人家并不想控制我们。他只是想让我能挣破命运的枷锁,活得更像是自己。炊牛是真实存在的,它是吾师的契约兽之一,如今镇守三都灵山,不得擅自离开。而贫僧的戒印所化的炊牛,威力不及真正炊牛的十分一,可用来对付你,绰绰有余。”毕方佛根本没将山无穷放在眼里。
“小子,狂妄!”
倏地,山乌苏挥拳砸来,“吾的这套拳术神通唤作起源之拳,会有起源之力将你困杀掉。”
轰!轰!轰!山乌苏挥出数万拳,浩荡的起源之力,携怒势而来,遽地撞向毕方佛,而非炊牛。“只要杀掉毕方佛,炊牛自会消散。”山乌苏暗道。
不像山小君与山海石、山海楼之间的友谊,山乌苏与山无穷可是真正的知己,朋友。当然,他们不胜过基情。所以当山乌苏看到毕方佛要对山无穷不利时,悍然出手,使出起源之拳,要将三都灵山的这尊很有前途的大佛轰成渣。
毕方佛不屑道:“山乌苏,你多大能耐,也敢直接面对贫僧。”
喝!
只听毕方佛长啸一声,红色的僧袍卷起,随后放下,可是僧袍上绣着的一柄长剑飞了出去。这柄剑古拙而又神圣,散发着无尽的剑威。此剑一出,当即在空中划过一道不可愈合的痕迹。
砰砰砰,砰砰砰!山乌苏挥出的起源之拳被一剑斩尽了,别说是拳头了,就是拳风也未飞过来。
“这是什么剑,它的凶威似乎不在污仙剑之下。”山乌苏这才震惊道。刷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