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嬷嬷一脸骇然,她为忘禅儿特意制作的血牢应该会将他镇杀掉才是。可事情出乎容嬷嬷的预料,问禅刀的器灵以手指为刀,劈开血牢。
“我要这天困不住我。这地也只能被我踩在脚下。老太婆,你若是佛,我渡你化魔。”忘禅儿血眼如兽瞳,觑定容嬷嬷,惊得后者连连后退,身形不稳,几乎跌倒。
“你,你,你。”容嬷嬷道出三个字,“你是释门之人,为何老身看你像是魔道之人。”
“因为你的眼睛里看不到佛啊。”忘禅儿道,“所以你看我如魔,而我视你为佛。”一声为佛之后,问禅刀的器灵再次挥动手中长刀,斩向容嬷嬷,“老去的就消失吧,你不该活下来的。”
锵!
刀吟遽起,宛若剑鸣于无尽深渊,震慑苍生。“哈哈哈,容嬷嬷,你是佛,可你无心啊。”忘禅儿自言自语道。呼!他忽地转身,那双邪红之瞳,望穿一重重霜雪,直视冰婵。可苦行僧刀的器灵,她的身影再不能倒映在忘禅儿眼中。她虽然还活着,却像是死了一般,已被忘禅儿抛诸脑后。
“原来放下这般容易。”忘禅儿轻声道。
容嬷嬷被问禅刀的器灵一刀斩退,惊骇莫名。她道:“你们这些虚伪的和尚,我何错之有,错的都是你们。为何以色见我。”只见她十指虚抓,摄来一针筒。针筒高两丈,远甚于容嬷嬷。当!容嬷嬷一掌击中针筒,倏然间,筒里飞出数万长针,犹如梨花飞落,又像是绵密的冬雨,寒气遽生。
三秀之中的陈年独秀,此时很确信他的盟友回来了。这才是他想要的同伴,可以托付后背的汉子。俩个汉子,若不能相信彼此,何必在一起玩呢,兴许就会有基情产生。当然,陈年独秀暂时还没那想法,也未开辟出基油油田,可以后的事情谁又能知道呢,一切皆有可能,缘起缘聚。
刷!
陈年独秀携帝花之秀、造化钟神秀而来,三秀齐聚,这是属于他们的美好时光。“喝!”只听陈年独秀大喝一声,手臂振起,呼的一声,一团气浪飙出,浩荡如烟波,向漫天针雨冲去。
叮叮叮!叮叮叮!一根根长针都被折断了,纷纷落地,铺了一层,铸成银色的残路。而容嬷嬷站在针筒之后,安然无虞,她还有后招,“三秀吗,都是些见风使舵的家伙。他们怎会和千佛山的人走得那么近,奇怪。”
容嬷嬷是一根长针的器灵,如今,那针就在皇阿马手里。半人马汉子笑傲诸天,一身铁骨铮铮,碧血丹心。“来,问罪老儿,让你皇阿马大爷与你过招。当年败于你之手,是我此生之憾。今天,你没机会了。”
当的一声,皇阿马手中的长针迸出一声长吟,贯透苍天,声传千里。
而这时,寂灭如来忽地飞起,双脚落在莲台之上。呼!莲台向前旋去,而如来安稳如灵山,镇住莲台。“嗯?”问罪长老瞥向他的掌门师兄,“寂灭师兄,你终于肯动手了吗。”倏尔,善恶堂的大长老惊觉他带来的两盏禅灯,有一盏灯碎了,另外一盏灯的光焰也迅黯淡下来。即是说,原乡佛与金蚕子,一人死气,一人重伤。
“原乡佛死了,金蚕子还活着?”开始时,问罪长老是这样想的,可事实却大相径庭。碎掉的禅灯是金蚕子的,原乡佛的那盏灯还在,而且开始恢复原有的光焰。噌!噌!火光迸起数十丈之高,照亮问罪长老的脸以及他脸上错愕的表情。第一次,他现事情不再自己的掌握之中。
“其中有诈。”问罪长老哼道,“师兄的弟子之中,最有可能继承他衣钵的就只有金蚕子了。上一世,金蚕子与悲喜蚕暗结孽缘,师兄尚且放过爱徒了,这次,金蚕子以丰碑的器灵之姿重生,寂灭师兄大费苦心,那孽障怎会轻易死去!”无论如何,问罪长老都不会信的。
可眼前的两盏禅灯又该作何解释。千佛山的禅灯从来不会出错的,至少问罪长老没见过。“哦,贫僧好像明白了,为何师兄驭起莲台,飞向悲喜蚕的幼蚕。他这样做,是为了斩断金蚕子与幼蚕的两世情缘。果然,金蚕子没死。”
问罪长老忽觉两盏禅灯都很碍眼,他大袖一振,佛光涌出,卷起一盏灯的碎片以及另外一盏完好无损的,同时抛向高空。嘭嘭两声,禅灯都碎掉了。眼不见心不烦,彻底毁掉即可。做完一切,善恶堂的大长老只觉心情平静,他呼出一口气,犹如烈焰烹天,镇兽山都被热气围困了。“皇阿马,让你的情人们也都出来吧,不必躲藏。我知道她们就在附近。”问罪长老再道。
“纳尼。”皇阿马惊道,“你是如何知道的。镇兽山除了我之外,还有很多妖女,可她们久未见到大姬姬汉子,都被独特的气质以及一夜三百八十次狼的魅力俘获了。”
“你这样,分明是(消声)泄。”就是问罪长老,也忍不住喝道。
“你懂什么!老(消声)男。还敢和我谈论男人和女人之间的运动,你对此一无所知啊。哈哈哈,我总算有能胜过你的地方了。”皇阿马得意道。他的脖颈上还有一个指环,可没将他勒死。因为寂灭如来暂时留着他还有用。
忽地,皇阿马只觉脑袋一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窜出来了。“嗯?”半人马试着用手去抓了一下脑瓢。头,他的头长出来了!
“苍天了噜!”皇阿马大喜,“我的头,我的头,这是后脑勺的头,难道说我的马尾辫也要回归了。”
一开始时,皇阿马有两条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