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邵元节听见谷雨起床的声音,邵元节心中怦怦的跳,他自已也不知道自已能不能再次拒绝她!
谷雨并没有下床,她伸手从椅上取了自已的裙子。过了一会,谷雨才走下地来。邵元节听见谷雨拉动抽屉的声音,不无好奇地转首看向她,只见谷雨已经穿好了裙子。
谷雨从抽屉中取出一只空了的小陶瓷药瓶,放在桌上,接着又将桌上花瓶中的几枝黄梅花取了出来,将花瓶中的水小心翼翼倒在小陶瓷药瓶中。
邵元节迷惑不解地看着她的这些奇怪举动。谷雨脸上阵红阵白的,邵元节默默注视着她的脸庞,心中微感歉疚。
谷雨不看邵元节,转首从茶几上拿起邵元节的那口苗刀,将刀刃对着自已的左手腕。
邵元节吃了一惊,慌忙走过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谷雨抬眼看了他一眼,又低眸红了脸说道:“我不会勉强你的,因为这种巫术是不能勉强的,否则巫术不灵的……”
邵元节无言以对,谷雨道:“我现在要另外做一种巫术,我知道你与我原本不是同一类人,但我们现在是拴在一起的蚱蜢,生死与共,希望你放下心中的包袱……”
邵元节困惑地看着她,谷雨莫名其妙说道:“今天晚饭时候,巫咸岑珂悄悄来过一回!”
邵元节不解这话的含意,听着她说下去,谷雨目光闪动道:“我现在要行一种巫术,因为我自已行动很不方便——我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着!所以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你愿意再帮助我一回么?”
邵元节隐隐有些不安,小心地问:“你要我做什么……?”
谷雨脸上憋得绯红,低眸说道:“我刚才去茅房时,意外发现岑珂留下了两个很清淅完整的足印,所以我想让你假借上茅房之机,带着我交给你的血咒之水和几片陶瓷碎片,悄悄从男厕所翻越到女厕所去,将血咒之水洒进岑珂的足印之中,并将陶瓷碎片插进足印之中,然后用土掩埋了这两个足印,这巫术就会灵验了!”
邵元节听了这匪夷所思的巫术,一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谷雨也不好意思看他,解释道:“因为我上茅房时会有一个女弟子跟着我进去,所以我不可能完成这种事——但你却不同,他们对你的监视并不是很严的,我观察了几天,每次都是你一人进去的,所以你才有机会做这种事的。”
邵元节垂眸无语,谷雨续道:“这事对我和你来说真的是非常难得的一种机会,只要你这事做成功了,我想慢则五六天,快则四天,岑珂就会双足站不起来……目前,巫蛊门中除了我这个下血咒之人,还没有别人懂得破解这种血咒的方法。只要岑珂倒下了,她就再也控制不了局面了!她手下的一群乌合之众也自然作鸟兽散了。”
邵元节惊愕不已,想了一会,好奇地道:“你凭什么这么肯定那两个足印一定是岑珂的呢?”
谷雨道:“我在下楼去茅房时,无意间发现岑珂离去的背影。当我进入茅房后,又发现墙角边有两个新足印,我就推想出岑珂当时在做什么了——站在那个地方正好能看见我们这间房屋。除了岑珂之外,没有人会特意站在那个墙角处的!
“而且从鞋印的大小判断正是岑珂留下的——这里除了我之外,另有九个女人,她们的身高我都知道的。在巫蛊门中,只有两个女人和岑珂一样高大,但那两个女人都不是岑珂的属下,所以这两个新足印一定是岑珂留下的。”
邵元节心忖:“她真是心细如发的人啊!”寻思了一下,道:“我有些不明白——就算是岑珂留下了足印,也很可能会被别的人进去后踩上她的足印啊,那足印不就被破坏了么?”
谷雨道:“你不知道岑珂之所以会在墙角边泥巴上留下两个清淅完整的足印,是因为她那时在偷窥我和你在屋中吃饭的情形——你不记得了么,在金秀和申静送晚饭来时,门外面站着另一个女弟子,她们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故意让房门大开,好让岑珂能看清楚我们。”
邵元节听了这话,不寒而栗,谷雨续道:“因为岑珂所站的位置非常特别,所以她的足印才没有被别人破坏——这就叫做智者千虑,终有一失,总算让我找到一个绝地反击她的机会!”
邵元节听了这通话,对谷雨入微的观察力和惊人的判断力暗暗佩服。
谷雨注视着邵元节,道:“这种好机会很难再有第二次的!所以我不想放过,请你帮帮我好吗?”
邵元节面露难色,他觉得这种做法好邪门好恐怖!虽然岑珂是他和她共同的敌人,但邵元节还是有些做不出这种恶毒的事情来的!
谷雨明白他的心思,告诫道:“你千万不要心慈手软,人无伤虎意,虎有伤人心!现在我和你都是身处绝境之中,我们其实已经成为岑珂的人质了。如果岑珂最后达不到目的的话,你认为她还会放过我和你的性命么?你认为事到如今,我们双方还能善罢甘休么?我被关在这里已有三十二天了,我如果不抓住这种机会反击,到最后死的就是我们两个!你还犹豫什么呢?”
邵元节皱眉道:“真的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么?”
谷雨着急道:“你还不清醒么!现在不是岑珂死,就是我们亡!你以为岑珂会一直优待我们下去么?她软的不行,就会来硬的,说不定她会对我们动用私刑的!
“她今天之所以会偷窥我和你,就说明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