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血的绷带散落在地上。
结痂的创口和一条接着一条的缝合线布满全身,有些地方甚至还在渗血。
这哪是一具人类该有的躯体,就是丧尸,也没有这么恶心吧。
有时候命太硬也不是什么好事。有些时候,丑陋对女人来说,甚至比死亡还要恐怖。
“kukuku”绯笑出声来,现在的样子,哪怕是bt恋尸癖,看到了也会躲吧,实在是太恶心了。
洗澡是不可能了,绯怕创口感染。
用毛巾沾湿热水拧干,轻轻按压在皮肤上,然后将毛巾拿开,连擦拭都做不到,因为伤口会被刮到。
热毛巾和伤口接触的时候会造成轻微的刺痛感,感觉会让人上瘾·····
不一会儿,毛巾已经被染成红色的,面盆池子里面也是一大滩暗红色。
面盆的水放掉,毛巾丢进垃圾桶,mp的,乍一看想一块被血染红的姨妈巾。
抖搂抖搂衣服,主神空间出品的衣服,质量就是杠杠滴,经洗又经晒,经拉又经踹,经扯又经拽。
防水防尘又防火,灰尘一抖就掉,脏污也沾染不上去,就是破了都能自动修复。
穿上衣服,绯推开浴室门“你可以去洗了·····可能需要打扫一下浴室卫生”里面一股铁锈味,闻起来怪怪的。
“哦”高山猛放下杂志。
绯慢慢躺到床上,身上到处都在疼,之前运动量过大,伤口好像又有点裂开的迹象。
疼吧疼吧,疼习惯就好了——绯如是安慰自己。
洗完擦头出来,高山猛打开冰箱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喝的。
哦,有冰啤酒,极好的。
这间公寓之前住的是个单身上班族,高山盟给他施了回乡咒,中咒人会突然非常非常回到十岁之前居住的地方,这不,上班族晚上开着车就走了,连行李都没整理。
洗完澡再来杯冰啤酒,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了。
见房门没关,高山猛推门进去,准备再和他的从者聊聊。
一进屋,就见抱肩蜷缩成一团的绯
“怎么了?”高山猛拿着啤酒罐,瞥眼看见绯裸露在外的手臂。
扎眼的伤口,这娘们是进过绞肉机的吗?怎么感觉身体是用肉块拼凑起来的?难道说她其实是人造人?就是弗兰肯斯坦,做工也太粗糙了。
好像某些低成本的恐怖片里面的怪物。
“疼”细如蚊蚋的声音。
“受伤了吗?哪里疼?”“全身都疼·····你不用管我,过一会儿就好了的”“我说你,是不小心混入进屠宰场的猪崽子里面了吗?”“你妈批的”“那是什么?问候我母亲的用语吗?”“你就当是吧”“要不要来颗止痛片?”“请给我来十片”“没那么多”“五片也行”“止痛片吃多了对身体不好”“用不着你操心”“啊,好像连五片也没有了,就剩下半片,你要吗?”“不要了”“那你还需要点什么吗?”“我要你给劳资滚”
高山猛捏扁啤酒罐丢到一边“抱歉”
伸手把绯扶起来,高山猛开始解绯的衣服。
绯“·····哥们,你是属秃鹫的吗?”专吃腐肉。
高山猛黑线“你别误会,我只是准备给你包扎一下伤口”“哦,谢谢”“不用谢,我怕你把别人的床给弄脏了”“已经弄脏了·····”“脏了就脏了吧,反正不是我的”
很快绯就被裹成木乃伊系美少女。
高山猛的包扎手法很高超,既不松也不紧,而且绷带用的是魔法绷带,上面铭刻着魔法符文,绯甚至感觉疼痛都减轻了大半。
“你以前当过医生吗?”“我在军营待过”“难怪,原来是米国大兵”“是德意志”“哇嘎朵以次塞凯伊一嘁!”“啊?”“没什么”“你·····”“有什么想说的,明天行吗?我困了”绯再次躺到床上。
高山猛“·····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钟了”“那你不知道下午四点再叫我吗”“·····”“把灯关上,顺便门带上,谢谢”。
“碰!”门被狠狠的带上。
再次睁开眼睛,外面依旧是一片漆黑。
“我睡了多久?”绯坐起身,习惯性的发问。
没人回答,绯这才反应过来,她现在是只身一人,就是连荒兽魂也不再。
“唔”绯捂嘴,奇怪的恶心感,老娘特么这是怀孕了吗?怎么总感觉想吐?
其实是因为胃部破损导致的。
身上的疼痛已经减缓了很多,绯起床推门,门外也是一片黑。
“旅法师先生?”绯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不记得那人的姓名,只好以旅法师为称呼。
高山猛从睡梦中惊醒“怎么了?!”
“没什么·····现在几点了?”绯揉揉自己的额头,感觉睡得有点晕。
高山猛看看手机“晚上八点”“我睡了多久?”“凌晨四点到晚上八点,你自己算”“唔,都睡傻了”“不睡也一样”“你说什么?”“我是说,你饿不饿,我下面给你吃?”“·····旅法师先生,你·····”“猛,你叫我猛就行了,不用那么拘谨”“塔尅希(日语‘猛’的发音)?猛就猛吧。有什么吃的?”绯还真感觉饿了。
“乌冬面,还有荞麦面,你想吃哪个?”“我能来点肉吗?”“那得去买,这家里除了面条还是面条,哦,本来还有两个鸡蛋的,但被我当早餐吃了”“那你还不快去买?”
高山猛从榻榻米上站起来,套上外套“好好好,我去买”
绯打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