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备战工作如果有一个进度条的话,现在已经无限的接近了最后。
从天而降的光柱将躲藏在臭水沟里的老鼠彻底泯灭,威严神圣的祭坛即使深入地下十几米,各种隔绝法阵将它隐瞒的密不透风,也无法抵挡吴晨盛怒的之下,降下的毁灭,祭坛上的小小神像在碎裂投射出一位神祇的光影,光影在信徒融化的最后一刹那展开,然而,光柱的颜色不过是从纯白转为纯紫,神祇的光阴就幻灭了,神祇的本体和分身在尼亚的空间壁垒之外默默的耸立了一会,就掉头离开。
在无尽的时空乱流,尼亚已经发育、变异成一个谁也无法忽视的所在,它的空间壁垒已经实质化,就像一个漂浮在汪洋大海中的巍峨巨舰,这艘巨舰还在生长,还在膨胀,这个时候的它已经具备抵抗狂风海啸的本钱!
自从那次由十二神祇的五十名分身联手摧毁十几座半位面而释放的巨大能量,掀起的时空咆哮都无法奈何它分毫之后,这样的行为果断的完全苏醒的希洛所制止,至高的陛下在哪个时候耸立在时空乱流之中,看着尼亚那无边无际的体积,看着它那实质化的空间壁垒,意味不明的笑了许久。
用普通的肉眼,一般的物理法则来看,希洛的形体相比尼亚庞大的体积与质量简直无法比例,但是,就在那个时候,如临大敌的吴晨却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祂并没有征召一切抵抗的单位和力量,连从神发过来的神念都被吴晨所聚集,他只是坐在圣山之巅看着一个方向,两位陛下的真身就此透过无穷的距离和空间与时间的壁垒,交接!
不出所料,希洛最终退走,但诸神却在时空乱流中催生出一个特殊的半位面潜伏下来。
这个半位面别特意的加固,以容纳巨大的力量上限,不过却牺牲了其他方面所有的法则,因此这是一个一次性的桥头堡,紧紧的贴着尼亚的空间壁垒,然后开始了频繁的试探和骚扰。
就像一群豺狼围住了一头大象,不断有神祇站出来,指示他们的信徒、神殿、选民、甚至天使,或是通过星门化妆潜入,或是直接在尼亚的坚固外壳上钻了一个小小的缝隙,然后暴力闯入!
但是,无论是化妆的程度多么的巧妙,无论暴力闯入的规模和力量是多么的强大,都会在某一个关键的时刻,在诸神以为成功在望的前一秒,被毁灭所有!
诸神的资源像是无穷无尽,吴晨的决心也无比的坚决,这样的骚扰与毁灭持续了很久,久到诸神已经轮流上前实验了一遍。
这样的骚扰开始在做无用功,但吴晨一天不动员地球和尼亚的力量,不让手下的神祇参与这样的攻防,就标志战争还在往后拖延!
是的拖延!
不是希洛不想带领诸神一拥而入,只是两个陛下的直接对抗是没有胜利者的,两位陛下的比拼应该是棋手与棋手之间的,双方楚河、汉界,摆明车马炮,堂堂正正的来上一场,棋局的输赢就是两位棋手的输赢,代价自然是一方臣服,进而输掉一个宇宙的独立与自主。
只有这样的战争方式才是符合陛下的利益的,现在,吴晨这边的车马炮还没有摆好,以至于自己亲自动手斩断一切过界的试探,费罗塞伊的诸神就不会也不能一窝蜂的冲进来,那样一是不符合棋局的规则,二是完全没用。
在依附尼亚的桥头堡半位面,刚刚尝试失败的神祇刚刚进入,上百个其他神祇的分身就显现出来,没有言语的交流,只有神念在一刹那之间就完成了交流与妥协,又是一位神祇越众而出,他有着六子手臂,他的下半身完全化作了云雾,浓郁到实质的神力像电流一样的在他的身体和周围流淌,六只手臂一阵曼妙的挥舞,神躯就从这个半位面消失,然后在他自己所掌控的一个位面降临!
一望无际的大地上,密密麻麻的战士无声的肃穆,铠甲反射着金属光芒汇集在一起,就像一片汪洋,神祇降临,空间一阵颤栗,所有站立的生物在无尽的圣光中跪下,宏伟的赞美诗惊天动地。
十几位已经获得不朽的选民,簇拥着神祇在世间的代理人漂浮到了空中,白发苍苍的教皇带领所有的选民在空中跪下,面对向太阳一样不能直视的主,虔诚的祈祷。
神祇无悲无喜,不言不动,一直到太阳完全从地平线上消失,黑夜降临,他才化作一条倾斜而下的银河,投射到神职人员重重拱卫的一座小小的神像上!
教皇这时从空中站起,卑微的色彩一扫而尽,威严中带着无比慈祥的目光注视着脚下的战士,良久之后,深深的一个叹息,“出发吧,将主的荣耀传播到哪里。”
十几位选民恭敬应承,脚下的大军无声的肃立,教皇的手掌翻开,一本平平无奇的典籍出现,黑色的封皮翻动,璀璨的七彩霞光从书页中倾斜而出,前方的一大片虚空凝固,融化,透明!
一望无际的大军动了,他们的前方空域像是变成了一个平面,平面透明,倒影出尼亚的天空与大地,没有声音,即使是战马的响鼻,铠甲的摩擦也无法发出应有的音律。
就这样,持续不断的兵力投入持续了整整三天,在尼亚的北方大陆,在蛮荒的旷野之中,从外域跋涉过来的战士,像突然涌现的河流一般,将视线所及的旷野完全占据。
就像无穷无尽的蚂蚁,草地被焚烧,树木被砍伐,河流被填平,不到两天的功夫,一座巨大的营寨就巍然耸立!
没